不过,这是事实。“我再看看其他箱子。”
司凤又转身把其他的箱子给打开。又折腾了一段时间,终于又有一个箱子被司凤找到。“就这里了,其他的应该没有了。”
司凤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然后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天气,真的越来越炎热了,只是稍微动那么几下,就汗流浃背。凌荨对司凤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两个箱子,很快就被凌荨跟司凤搬出来。在太阳光的暴晒下,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各种细微的灰尘飘荡在半空中。凌荨顶着炎热的太阳,把箱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这些东西太久没见到阳光了,一搬到太阳光下,浓浓的霉味就彻底的飘散出来。吴春丽跟凌嫣然,此刻正打着一把遮阳伞,不远不近的看着凌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凌荨也不奢望她们会过来帮忙,把箱子里面的书籍拿出来晒后,剩下的其他东西凌荨就打包回房间了。从开始到结束,司凤一直都陪着凌荨,帮助着凌荨。回到凌荨的房间后,司凤坐在凌荨的床上,看着凌荨认真的整理那些东西,司凤疑惑的询问:“阿荨,话说你妈妈那边都没有亲人了吗?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这个问题,司凤早就想问了。凌荨的父母死得早,按道理,凌荨不应该一个住。她不是还有那些亲戚吗?凌荨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也应该帮助凌荨才对。凌荨正把一本笔记本拿在手上,听到司凤的问题后,她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以前,她一直以为白凤是她的亲舅妈,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之后又发生太多的事情,凌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司凤突然间提起,她才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她母亲那边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爸爸妈妈都跟家里人断绝来往?“不知道,可能也是不待见我爸妈吧,所以就一直没来往。”
凌荨垂着眼帘说道。也许,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解决了呢?也许,他们只是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呢?反正,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过来了,有没有那些亲人,其实真的无所谓了。“我觉得当年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不然你爸妈也不可能就这么跟家里人断绝来往。”
司凤说到。发生在凌荨身上的事情,就像一个迷一样,根本就解不开。“我就是为了这事才住到这里来的……咦……”凌荨说话到一半,突然间咦了一声。“怎么了?”
司凤连忙走到凌荨身侧。凌荨拿着她爸爸以前用过的笔记本,不,或者说是日记本比较贴切一些。【为什么?1990年6月5日】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大大的写着【为什么】三个字,三个字的下方,则标记着年月日。1990年,凌荨还没出生。那个时候的凌祥瑞,也就二十来岁。二十来岁,应该是读大学的年龄。这个本子,是凌祥瑞读大学的时候留下来的。凌荨皱着眉头看那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她再往后翻的时候,后面都是一片空白。“这个本子是我爸写日记用的,前面这部分,没有哪一天是缺的,可是,为什么这这一天他只写了三个字,后面就没有了呢?”
凌荨皱着眉头说道。从这个本子上看,可以看出她爸爸写日记已经形成习惯了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本子只写了一半就不写了呢?“会不会是换了一个本子?又或者,这个本子当时丢了呢?”
司凤不确定的开口。“不会的,我爸有一个习惯,他平时用一个本子,都会把那个本子的最后一页纸写满,才会换新的本子。而且,他比较喜欢收集这些写满了的本子,我家里现在还留着他以前写完的本子。”
对于凌祥瑞的习惯,凌荨还是了解一点的。还有就是,凌荨总觉得【为什么】这三个字,带着满腔的怒火。确实是。这三个字,都是用钢笔写着的,即使过了二十多年,凌荨依旧可以看出笔印凹进纸里面的痕迹。可以见得,当初凌祥瑞是带着满腔的怒火写完这三个字的。“要不,咱们去问问九爷?”
司凤不太敢发表自己的见解,她在推理方面,不是特别在行。凌荨抱着笔记本,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是应该找白暮九看看,他眼睛比较犀利,应该能够看出点什么。“走。”
凌荨拿上需要的东西就领着司凤出门了。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正要上司凤的车时,凌荨被吴春丽给拦住了。太阳比较毒,即使是在自己家的园子里,吴春丽依旧撑着遮阳伞。“凌荨,你去哪里?你还没把礼物送出去呢。”
凌荨一边上车,一边头也不回的丢出一句“等会儿陆明哲会过来拿,你把钱准备好就行”,然后就直接跟着司凤离开了。吴春丽见此,冷笑一声,就转身回屋了。来到Z机构的时候,时间是下午一点。这个时候,凌荨跟司凤还没有吃午饭。由于凌荨的身份摆在那里,Z机构的守卫非常热情的把凌荨往里面请。当然,做为凌荨的闺中密友,司凤自然也是能够进去的。来到白暮九的办公室时,白暮九还在对电脑忙碌着。一份外卖就摆在他手边,不过由于太忙的原因,他还没有时间吃。听到敲门声,白暮九才抬起头,看到凌荨,他眼底明显亮了一下。“我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看到白暮九,凌荨的心情就莫名的舒畅。“不会,进来。”
白暮九唇角微勾,丢了键盘,就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凌荨领着司凤进了白暮九的办公室,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吃饭了吗?”
白暮九走到凌荨面前,然后开口寻询问。凌荨摇摇头。她肚子早就饿了。白暮九又转身,抓起座机,按了几下,跟对方要了两份外卖,然后就挂了。凌荨见此,不自在的看了看司凤,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要带司凤去吃小龙虾的,却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