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秦父看见秦厉和君漓一起走在草药间的时候,脸上那又黑又红的颜色真是相当精彩。他气呼呼地走到他们面前,君漓双手交叠在前,阴柔的眸子就那么盯着秦父看,一言不发。“你怎么……”“爹,别再胡闹,算我求你了。”
秦厉无力地看着他。神医能救他娘,为了能让神医的治疗顺利进行,他绝对不能把这事告诉爹。秦父被他的话呕的想骂人,“我胡闹?究……唔”秦厉捂住他的嘴,抱歉地看向君漓,“神医,对不起,我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先慢慢看草药,我待会儿就回来。”
君漓摆了摆手,“赶紧走。”
“唔……尼……”有好几次秦父都要挣脱开秦厉,但每次都怕伤到儿子放弃。君漓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看草药。……到了下午,君漓和秦厉再一次进了地下石室。“神医,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君漓睨了他一眼,“你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秦厉有些失落,“好。”
但他也明白,治疗需要安静的环境。石门重新关上后,君漓将躺着的美妇扶坐起来,而玉榻上也多了一套银针。她拿起一根银针,运起灵力将银针渐渐扎进美妇脑袋上的穴道。一根银针扎好,她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运灵扎进头部另外一个穴道。美妇的头部插满银针后,君漓的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可见用灵力将银针扎进脑穴多不易。君漓坐到美妇的正面,她从空间内拿出一根自制的注射器,管子里装满了紫色的药剂。她把针插进美妇的手臂,紫色的药剂渐渐地注入美妇的体内。一个时辰后,君漓才将美妇脑袋上的银针全部拔出。君漓打开石门,秦厉立刻迎了上来。他刚想问她母亲的情况,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担忧地扶着她,“神医,我扶你出去休息。”
疲惫的君漓没有拒绝。一连六日,君漓都为美妇做着相同的治疗。直到第七日,再次来到石室,秦厉什么话也没说,非常自觉地在石室外看守。当君漓的第一根银针扎进美妇的脑穴时,美妇的脸上出现了因疼痛才会有的表情。君漓并未惊讶,只是扯出一抹淡笑,继续淡定地为美妇施针。外面守候的秦厉紧张地在走来走去,额头上的汗也是不停地冒出。直到过了一个时辰,秦厉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但石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打开。秦厉想敲门却又怕打扰君漓,只能在外面干着急。过了会儿,他没有等到石门打开,反而等来了他的父亲。“你不进去,在外面走来走去做什么?”
听见秦父的声音,秦厉吓得身体一颤,“爹、爹,你怎么来这里了?”
“爹当然是来看你娘了,快把门打开。”
秦父渐渐走近。秦厉焦急地看了眼石室,转身拦住秦父,“爹,我想和娘单独待一会儿,你迟些再来。”
“不行,我先陪你娘。”
秦父不退让,拨开他的手,加快脚步。“爹。”
秦厉他的身后抱住了他,“我不准你进。”
“你这孩子,爹又不是不让你单独见……”秦父无奈地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儿子的不对劲。想到君漓还在药谷中,还有这紧闭的石门,秦父的脸色瞬间阴黑。秦父将秦厉震开,冷厉怒视他,“你娘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爹,你不能……”秦厉的话说到一半,石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秦父看到从里面走出的君漓,气的浑身发颤,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君漓的衣领,“你小子想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