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季少一直接把我带去了未名酒店，封清禾帮我换了衣服化了妆。她笑着说：“我早就算到昨晚季总要放我们鸽子了，可把我哥给气得呀，他也愣是不敢给季总打电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应该说一声的。”
“没事。”
封清禾又说，“季总他就是这样，他不喜欢热闹，别说在外面从来不和我们聚会，就连集团的聚会也是，今天还真是破天荒。”
是吗？我回头问：“晚会就在这吗？”
封清禾摇头说：“在集团总部会场，庆祝分公司新总裁上任，内部的事，人不多的。”
顿了下，她又说，“季总去了，董事长不会去的。”
董事长？我差点快要忘了，寰宇是季夫人娘家的集团，她虽然嫁入季家，却还是寰宇集团的董事长。所以当年她把我踩在脚底那么趾高气扬，因为她有骄傲和底气，作为女人，她并不是季家的附属。“好了吗？”
季少一推门入内，我回头，见他换了一套浅灰西装。标准的衣架子，名副其实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想什么？”
我回神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近前，想着刚才的失神，我忙红着脸低下头：“走……走吧。”
我转身要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他略弯起了手臂，看着我说：“挽着。”
我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听话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楼下已经换了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司机见我们过去，忙下车拉开了车门。季少一弯腰细心替我拎了把裙子送我上去，我假装不知道季夫人不会去的事，扭头说：“今晚你妈也在，你不怕我在晚会上跟她闹？”
他的唇角一勾，眸华灼灼看过来：“像当年她给你钱时那样？你倒是可以试试。”
我徐徐握紧拳头，咬着唇说：“我要是真的闹了呢？”
他说的毫不迟疑：“做我季少一的女人别的好处没有，但在江城可以无法无天。”
他这样说，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他能怎么让我无法无天，只可惜今天季夫人不在。……我挽着季少一走进会场，分公司的所有人看见我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季总来了！多谢季总赏光啊！”
一个约莫四十多的男人上前敬酒。季少一略笑了笑：“张总，恭喜。”
他没有拿酒杯，封清禾上前一步接了，笑着说：“我们季总不喝酒，这杯我替季总喝了，恭喜张总。”
“谢谢。”
张总没有矫情，好爽地喝了一杯。很快，集团高层们都围了过来，封清禾替季少一喝了一圈，高层们还不放过他，围着聊天。封清禾在我身边小声说：“他们平时都没什么机会能私下跟季总说话，沈小姐别生气。”
在外，她还是叫我沈小姐。我倒是有些担心她：“你喝那么多，没事吧？”
“千杯不醉。”
她笑着说，“季总当初招秘书的首要条件就是要会喝，因为他一般不喝酒。”
我皱眉：“南小姐生日那天他喝酒了。”
“哦……”封清禾迟疑了下，低声说，“那天他心情不好。”
我嗤笑：“哪里不好？”
我怎么没看出来？封清禾有些欲言又止。这时，我听一侧有人恭敬地叫“董事长”，我闻声看去，见季夫人穿着黑色修身连衣裙，踩着高跟，一脸愤怒朝我走来。封清禾惊讶道：“董事长不是说不来吗？”
季夫人睨了身后的两个保安一眼，冷冷说：“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去！”
两个保安应声过来，直接拉住了我的手，他们正用力要拖我走，突然一只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琼华灯辉下，那枚镶钻的宝石袖扣谣闪亮耀眼。我心中一震，季少一！他试图把我拉过去，那两个保安不打算松手，他的眸色一凛，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手软，三两下就把两个保安撂倒在地上。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话不敢多说，只剩下音乐回荡在气氛诡异的会场。季少一径直把我拉至身后。季夫人愤怒不已，上前一步说：“两个月，在外随便你怎么闹，可你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传出去，你要我怎么跟市长交代？”
“那就别交代了。”
他拉住我的手轻描淡写说。“少一！”
季夫人明显快气炸了。季少一将我拉近了些，字句清晰说：“您知道爷爷一直希望我继承他的意志当个军官，这寰宇我不要了，您还可以让舅舅来管，可我却是爷爷唯一的孙子。”
“你想威胁我？”
他沉了脸，认真说：“不是想，我就在威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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