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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不曾改变的初心(1 / 1)

“找到人没有?”

裴高澹急得满头大汗,眉头皱巴巴的。“没有……”气喘吁吁的下人回话说。“再去找!”

“是。”

下人应声之后,转身跑出了书房。裴高澹回头看向坐在茶几旁边,气定神闲的乌半仙,心急地说道:“现在宫里来人让我进宫去见太后,偏偏这时候曦月姑娘出去了,你说如何是好?”

乌半仙闭上了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裴高澹更急了,“我说你怎么还能坐得住!这进宫面见太后可不是小事一桩,弄不好要杀头的!”

他摊开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拍出声音以强调他的话。乌半仙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着急也没用,再等一会儿吧。”

“前庭公公催得紧,你说我能不着急嘛?”

乌半仙又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裴高澹重重叹息,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就在戎曦月离开后,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自言是太后派来,请他和乌半仙一同进宫。裴高澹甚是不安,想问问戎曦月还有什么交代,于是就派人去寻找,找了大半天却都没有找着。不见到戎曦月,他实在无法安心进宫。“老爷,公公要见你。”

丫鬟又来催道。裴高澹又叹了口气,走了书房。来到茶厅,正在喝茶的公公放下茶杯,起身向裴高澹询问是否可以进宫了。裴高澹赔笑道:“不好意思,劳烦公公再等等,那道仙外出未归呢。”

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争取时间了。公公皱起了眉头,“咱家倒是不着急,只怕太后她老人家急呀。”

裴高澹悄悄地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公公手里。“烦劳公公再等等。”

“好吧。”

那公公得了银子,也就坐下了,再叫了一壶茶。裴高澹则走出门外,翘首以盼。栖云楼。戎曦月与赫连莲加互相道别,慕容笙和长孙灭明站在门下,看着她二人依依不舍。“曦月……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不许在擅作主张了,听到没有!”

她又强调说。“嗯……”戎曦月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余光却偷偷看向慕容笙。慕容笙这次可帮了大忙了,她想着去对他说一声“多谢”,但又没有这个勇气。“你还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吗?”

赫连莲加看出了戎曦月的心思。戎曦月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姐姐保重,我先走了。”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

戎曦月点了点头,走出了栖云楼,上了马车。长孙灭明望着马车离去,心里琢磨着戎曦月有没有将流产之事告知慕容笙的原因。倘若慕容笙知自己孩子被人害了,会作何反应呢?他忍不住看向慕容笙,想象着慕容笙生气的样子。回想起来,他还没有真正看见慕容笙怒不可遏的模样。因为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慕容笙都一成不变的沉着冷静。不过,事关戎曦月与他的孩子,我想他也会忍无可忍吧。“怎么了?”

慕容笙发现长孙灭明若有所思,便问起来。长孙灭明笑了笑,“没什么,你确定能说服那位公主帮忙吗?”

“你觉得她为何不肯帮忙?”

因为这是戎曦月的事情。长孙灭明心想,但没有说出来。“话说回来,曦月的计划真是大胆呐。没想到你居然会支持她……”“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韬光养晦了?”

慕容笙看着长孙灭明,眼里有一种威慑的神色。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过扳倒慕容诩的念头,但这个念头被他深埋心底,即便是他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然而,长孙灭明却看出来了。是何时看出来的呢?慕容笙自认为已将这种念头埋藏得很深。长孙灭明丝毫不惧慕容笙的目光,还笑说:“你还没有放弃过这种想法,如此一来,我也就有用武之地了。多谢。”

说完,他抬起了手,展开手掌。慕容笙亦举起了手,两人的手掌握在了一块。“哟,这是要了联手干大事吗?”

赫连莲加笑着走来,“怎么能少了我呢?”

她也将手放在两人的手上。戎曦月回到京兆府,在门前,门子已将裴高澹急着找她的事情相告。裴高澹见了戎曦月,喜不自胜。“姑娘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宫里来的公公呢?”

“还在大厅。”

“乌半仙呢?”

“在书房。”

戎曦月快步走向书房,裴高澹紧随其后。“你们怎么还不进宫?”

戎曦月说。“裴大人想知姑娘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否则心里不安。”

乌半仙语气里带着些讽刺。裴高澹对戎曦月说出了他的担忧。他的担忧无外乎进宫之后不知该如何回复梁太后的提问,生怕答错而露出马脚。“不会有问题的。”

戎曦月肯定地说。“下官还是放心不下,姑娘说这话可有何保证?”

戎曦月白了他一眼,说道:“婕夫人将后宫弄的乌烟瘴气的,太后早就对她不满。怎奈何皇上宠她,太后无可奈何。现在终于有了机会铲除婕夫人,即便她知妖邪之说是假,也会和香皇后一起假戏真做。”

裴高澹琢磨着戎曦月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现在他心里终于有底了。“好了,该去了吧。”

戎曦月说。乌半仙站了起来,向书房门口走去。裴高澹看了戎曦月一眼后,欲言又止,然后也跟了出去。茶厅里,公公见了一位道士走出来,连忙起身作揖行礼。裴高澹便上来作介绍。公公喜道:“道仙能为小人看个相否?”

乌半仙看了他一眼,道:“公公将有祸事临头。”

公公一听慌了,连忙求教。乌半仙笑道:“再不进宫,太后可就要治公公的罪了。”

公公醒悟起来,连忙请他们动身。司空府。一张硬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拽得满满的,箭镞瞄准了立在远处的箭靶。“嗖”的一声,羽箭离弦而出,飞快地飞向箭靶。不一会儿,便听见“哆”的一声,正中靶心,箭的末端颤抖着。“好箭法!”

一旁的慕容信阳拍手称赞道。慕容诩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能保持不输给年轻人的力气,当然是一件值得自豪地事情。“该你了。”

慕容诩说。慕容信阳点了头,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箭,架在弓上,拉满了弦。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近前禀报:“主公,宫门禁卫处来报,裴高澹奉太后之命,带着一位道士进了宫。”

“嗖!”

慕容信阳的箭放了出去,不一会儿也射中了箭靶,但距离靶心还有一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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