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博一转头,便见陆北天一脚踩着自己的手臂,右手却从旁边拎起了一只酒瓶,左右耍了耍。陆北天见他还在挣扎,冷声道:“来两个人,给我把他按住!”
“好的陆少!”
他话音刚落就立马有人上前来摁住他。“吴老板,对不住了!”
吴博顿时鼻涕眼泪都一起给吓出来了,“陆少,您这是干嘛啊,我要是得罪了您您直说就是,我给你赔礼道歉啊,您为什么要这样,我,我!”
陆北天用酒瓶碰了碰他蜷起的五根手指,“刚见你是用这只手碰了我的女人对吧!”
“您的女人?”
吴博顿时蒙住了,眼睛一蹬,结结巴巴的道:“刚刚,刚刚那个……”“呵!”
陆北天只是冷笑了一声。“啊!!”
他自己的惨叫声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陆北天出了包厢,心里还是十分的不爽,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好不容易把她骗过来,怎么又把她给伤了!幼稚?他居然被说幼稚!那女人走之前的眼神,看得他莫名就是烦躁,一个不贞的人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无处撒气,便直接在墙上锤了一拳。声音响亮,吓的周围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他。他抬起冷眸扫了一眼,暗骂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直接走进了厕所。躲进了隔间便开始抽烟,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他陆北天也沦落到要躲到这种地方来消愁了。烟抽了大半,心里的燥热却没平静几分,准备出去,门外却突然进来几个人。正要推门,一个男人的话却他贴在门栓上的手顿住了。“你们说上次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绑了慕宫雪那臭丫头之后,也没动成功手啊,这两人居然这么快就把婚给离了,连麻烦都没有找过来,真是奇了怪了!”
这人明显就是酒喝多了,说话还有些大舌头。“你小声一点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还想让人来找麻烦,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要是让他们谁查到我们身上,我看你还有没有命说话!”
“怕什么,这门都敞开着的,除了我们哥俩又没外人!”
“那倒也是,说不定就是背后发现什么事了,你看上次不是白亦那小子把人给救了吗?而且那丫头之前又被灌了药,指不定两个人干柴烈火的时候就被陆家太子爷给发现了,你说出了这种事,人家能不怒吗!”
“嘿嘿,慕宫雪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居然坏心眼的把人打晕了下药,真是太损了,哎,不过可惜了,那丫头长的又漂亮又嫩,爷我手都还没摸到就被白亦那臭小子给打了,现在还气呢!”
“就是,那丫头……”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厕所隔间便是猛的一阵响动,吓的他顿时把话给吞了进去。随后砰的一声,隔间的门一下被踹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一旁的便池上。那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开骂:“他么的谁啊,把老子吓萎了你他么赔的起……陆,陆少!”
男人的骂到一半,等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之后,顿时便吓的腿都软了。完了,这里面怎么还躲了这么一尊大神啊,刚才他们说的不会都被听到了吧!陆北天从里面走出来,拳头捏的嘎嘣作响。“陆,陆少,您别生气,听我们啊!”
陆北天什么也不管,走上前直接朝他们脸上一人轰了一拳,两人一下便被揍翻在地,要说的话也被打吞进去。陆北天死死的捏着拳头,居高临下的的看着他们,该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面真有误会吗?那两人被揍的还没缓过神来,一个晕过去了,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着。陆北天踩着皮鞋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过去,一脚踩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狠狠的说:“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要漏掉一个细节,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男人被他的话吓的发抖,脸被死死的踩着,却不敢喊一个疼字,只得应声说:“是,是!我一定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您,您可千万要饶了我啊!”
陆北天见他还在求饶,脚下的力度又大了一下,冷喝一声:“还不说!”
“是、是!”
那人赶紧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知情的,不知情的,猜测的,像倒豆子似得统统倒了出来。陆北天听到最后,强自压抑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抬脚直接将那人踹飞,转身便离开了夜总会。他上了车,捏着方向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牙关却咬的死紧。该死的,居然是这样!他居然误会了她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他……“shit!”
陆北天忍不住骂出了声,抬手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慕宫雪,明明你什么都知道的,为什么却什么都不说,任凭我胡乱的猜测你?难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就算是被误会,就算知道我会那么对你,你也一定要拼成这样吗?恼怒和悔恨一下全冲上心头,但不知哪个更胜一筹。他将车停在路边,想去找她,却无从找起。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却怎么都播不出去。她会在哪?陆北天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闭了闭眼,一分钟之后睁开,重新启动车子,绕道反方向行驶。他的车子在一家老公寓楼下停了很久,熄了车灯,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亮着灯的三楼。终于打定主意,推门准备下车。他一条腿刚踩在地上,正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捷豹停在了这栋公寓的门口,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住。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陆北天眸子眯了眯,他认识,叫秦莫。深吸了口气,重新坐回去,把车门关上。秦莫绕过车头去副驾驶给人开门,下来一个女人,左手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衣服有些暴露,不过肩上却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她是慕宫雪。陆北天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死死的,一直看着他们,车内只留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