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慕宫雪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腰酸,背疼,腿……也软。伸手摸了摸旁边,正心想陆北天那个禽兽去哪儿了,而后禽兽便端了碗粥过来,顺便在她嘴上揩了一把油。慕宫雪唔了一声,“还没漱口呢!”
“也香!”
陆北天笑着道。“乱说……”“好了,休息好没有?快起来,带你去看医生。”
陆北天又亲亲她的额头。“没有,不起来!”
她说着卷了被子翻过身去。身上都酸死了!只不过,当意识到他刚才好像说了“看医生”三个字之后,立马又把脸转了回来,“看什么医生?”
“你说看什么医生,你心理有毛病当然是要看心理医生了,有病得治。”
陆北天一本正经说。慕宫雪气到,反骂了一句:“你才有病!”
陆北天哈哈笑了起来,“对,我也有病,我们一起去看病好不好?”
他就这么承认,慕宫雪倒是凝重起来,“你,什么病啊?”
陆北天沉吟了一会儿,直到慕宫雪急的不行的时候,他才说:“一种叫做亲不到雪儿就会难过的病。”
炙热的鼻息逐渐靠近,慕宫雪抬手拍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开,“哪有这种病,我是瞎了,不是傻了,不要把我当傻子骗好不好!”
见她能平静的说出瞎子两个字,陆北天放心了一些,“那现在起不起来?”
慕宫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你,你先回避。”
昨晚是没开灯,他看不见,但现在青天白日的,他衣衫革履,她半缕无遮,就让他那么赤裸裸的看着自己穿衣服,还不羞死。“不需要我帮忙?”
陆北天笑着问。“不要啦!快走!”
慕宫雪说着抓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陆北天脸部中弹,怒道:“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谋杀你个头,出去!”
她真想暴起打人了。陆北天怕真把她惹毛了,笑了笑便出了门,只不过把门关上之后却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过去了。慕宫雪穿好衣服下楼,陆北天抱着安安朝她走过去,“安安在看着你,要抱抱他吗?”
“不、不用了,不是要去看医生吗?应该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吧。”
慕宫雪摇了摇头。听她这么说,陆北天眸子沉了一下,他分明看到慕宫雪意动的抬了抬手却又迅速收了回去的小动作。果然还是在意。没有勉强她,让钟婶来抱过安安,带着她出门。冷修雅介绍的是一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女医生,冷修雅应该跟她打过招呼,慕宫雪的情况她知道的还算清楚。照例询问了一些问题,慕宫雪回答过后,这位女医生点了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陆太太,听陆先生说,您对黑暗有着过分的恐惧情绪,不知道您是否在幼年的时候经历过过度惊吓的事件?”
女医生的声音很温柔,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不过相处了一个多小时,慕宫雪对她已经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听医生问出这个问题,慕宫雪皱眉思索了片刻,喃喃道:“过度惊吓么?好像并没有这种印象,不过我在六岁之前的记忆就很模糊了,是不是真有过这种事还真不清楚。”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本一脸温和的女医生在她说完这句之后竟微微挑了挑眉,“您是说记不起六岁之前的事情了?”
慕宫雪点头,“是啊,左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见此,陆北天也不由凝起了眉,“雪儿,为什么我都没听你说过?”
“小时候记忆模糊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这有什么好说的吗?”
慕宫雪不解。陆北天看了左医生一眼,两人对视,皆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