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浅性催眠,被他硬生生扛过去了。结果到了这第二阶段的深度催眠,其他人都中招了,他还在扛,不简单哪。”
“那就先审他!”
秦山冷喝出声,孔英微微颔首,款步走到夏东成身边,轻轻一拍他肩膀,笑道:“放轻松,把肩上的担子都放下来,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乖乖进入梦乡吧,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呃!夏东成的身子猛地震了震,最后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眸,脑袋一低,彻底沦陷。孔英嘴角划过邪魅的笑容,凑到他耳边道:“你……杀过人吗?”
沉沉点点脑袋,夏东成不由自主地承认了。秦山拳头一紧,满脸杀气。“你……对我们家秦德禄公子,有过杀心吗?”
孔英继续问道。夏东成晃了晃身子,喃喃出口:“秦德禄这天杀的敢打小雪主意,想要他死的,何止我一人?整个东江豪门公子里,起码一半人想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呢,哼哼哼。”
“是么!”
孔英了然点点头,再看向其余众人喝道:“你们谁想让秦德禄死的,举手!”
哗啦啦!霎时间,几乎三分之二的豪门公子,全都齐刷刷举起了手臂。秦山看得脸皮直抽搐,孔英也是苦笑着直摇脑袋:“看来公子他还真是不得人心哪,只不过想是一码事,真正敢做的只有一人。夏东成,杀害秦德禄的人是你吗?”
“不,我听芷萱说秦德禄借庄家经济危机,竟然要挟小雪嫁给他时,曾计划秘密回国宰了他,结果没曾想他竟然先死了,真可惜呀,哼哼哼。”
那他就不是凶手了!孔英心中明了,不再去理他,转而走向了心里最大的嫌疑人,庄映雪那里。当然,他不会认为庄映雪是杀害秦德禄的凶手,他只是想要通过庄映雪找出江阳的杀人证据罢了。以他看人的眼光,他敢肯定,杀人的绝对是江阳没跑了。“庄小姐,秦德禄公子身亡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
“你们在干什么?”
“他拦住了我的车,强行把我迷晕了,等我醒来……呜呜呜!”
一提起这个,庄映雪就忍不住抽泣起来。小兔崽子,净不干好事!秦山无奈抚了一下额头,孔英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继续逼问:“那后来呢?是不是江阳来了,暴怒之下,杀了秦德禄公子?”
“不,这件事我没敢告诉江阳哥哥。”
摇了摇头,庄映雪泪眼朦胧:“那天我羞愤离开秦德禄宅邸,正好碰到江阳哥哥找我,我们便一起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碰到他的?”
“大概离开秦德禄家五分钟不到。”
“五分钟?这不够作案时间呀……”孔英迷茫了,再问:“你们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他有没有可能半途离开,返回秦家宅邸作案呢?”
“不可能,那天我们回家后,我是一直抱着他睡到天亮的,因为我很害怕……”“你确定吗?”
孔英还是不信,主座的秦山看得都急了:“孔先生,你老针对那个废物干什么?这丫头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还是你觉得你的催眠术失效了?她在跟你扯谎?”
唔!孔英一时语滞,再一看庄映雪朦胧的眼眸,确实进入深度催眠了,不会说假话,便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忘掉这件事吧。”
然后,他又向其他人走去,只是心里还在狐疑。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江阳他不是凶手?事实上,孔英之所以怀疑江树,是因为凭着直觉和与江树的谈话,感受到了江树身上的危险气息,这小子有这个作案能力。但有能力,不代表真的做了啊。这个时候,孔英对自己起初的判断,也陷入了迷茫和怀疑中。于是乎,如此这般,孔英向一众嫌疑人一一问去。突然,一声嚣张的大笑响彻在整个大厅之中。“没错,秦德禄这龟孙就是我杀的,我在海外雇的杀手集团,花了老子几千万大洋呢。敢跟老子争小雪?他早特娘该死了,哈哈哈!”
周子豪笑得手舞足蹈,嚣张跋扈。秦山看得却是拳头紧握,有种要吃人的冲动。兔崽子,终于把你揪出来了。秦家大厅外的花园内,江树耳朵轻动,听着里面熟悉的聒噪,忍不住露出了邪异的笑容。这个替罪羊,终于把所有黑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呵呵。不错,在看到孔英准备出迷迭香后,江树便已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于是提前用摄魂术给庄映雪和周子豪植入了自己安排的答案。他这么做,倒不是为了逃避秦家的追查,只是想要告诉秦家一件事,他们还没这个资格查他。要是不想死,见好就收吧,少整这么多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