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心头一慌,整个人瞬间僵住,红唇一颤,震惊的望着眼前那人。怎么会是他……方才在包间轻薄他的那个男人。“邑儿来了?”
皇帝龙心大悦,从皇轿中下来,“你硬要在宫中陪你母妃不肯来宴席,怎突然想过来了?”
邑儿?尉迟邑!木夕雾只觉得天旋地转,感觉有些站不稳,她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对她浓浓的恶意。那个轻薄他的男人,居然是她的未婚夫,该死的。回想起在包间的事情,她心下肯定尉迟邑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他在故意调戏他。这个可恶的男人。“儿臣参见父王。”
尉迟邑的声音清冽好听,笑道,“父王是特意为我办的宴会,我就算不参加也得露个脸不是!”
“算你这小子有良心。”
皇帝哈哈大笑,锤了一下尉迟邑的肩膀。此时的皇帝,收起了平时的威武严肃,与儿子亲切谈话犹如寻常人家的夫子。木夕雾躲藏道人群中,她没由来的觉得心慌。一个曼妙的身影越过撞过木夕雾来到了尉迟邑的面前,女子身穿一袭鹅黄色绣海棠的月华裙,头上的珠宝一颤一颤,女子嘴角含羞,朝尉迟邑行了一个礼,开心道,“二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木夕雾眯了眯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才认出这位女子,她叫温海璇。温海璇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大长公主与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父亲是状元郎,位居一品。尉迟邑看了温海璇一眼,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木夕雾藏在人群中,无所谓的挠了挠脖子,看来这堂兄弟,有奸情啊!不过在古代,表的跟堂的,是能成亲的吧!木夕雾百般无聊的想着,忽然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双柔嫩的小手拽住了她,用尽蛮力将她拖出人群。余姚怀揣着一股莫须有的气,将木夕雾拽到尉迟邑面前,木夕雾想逃……却已经是众人焦点了。“皇上,您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这位相府大小姐了。”
余姚说,“赐婚的时候二皇子还没回京,如今回来了,也是时候认识一下他的准新娘了。”
说着,余姚还将木夕雾往前推了一把。这小妮子看着瘦瘦弱弱的,倒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居然一手就将木夕雾退了出去,木夕雾被推到尉迟邑面前,好不容易才没撞到他,却不料某人居然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推,一副好心模样,嘴里振振有词,“大小姐,小心啊~”木夕雾气的咬牙,推开他重新站好,气的吐血,但却又不得不面带微笑,“多谢二皇子。”
“不客气。”
尉迟邑望着他,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温海璇脸色微变,看着木夕雾不由多了几分敌意,转眸对余姚道,“侧妃是不需要举行婚礼的。”
余姚叉腰挑衅道,“只是免了拜堂之礼,嫁衣、红盖头、花轿、洞房什么都不缺。”
余姚一向心直口快,连洞房都说出来了,虽然她本人没脸红,但温海璇却脸红了。温海璇从小被女戒、三从四德等书籍礼仪包围学习,她同不得余姚如此直率豪迈,只得羞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个余姚,真是恬不知耻,居然在大庭广众这下说出这种话。“姚儿,在皇上面前不准放肆。”
太傅余扬训斥道,但语气里没有太多得意安苏。余姚吐了吐舌头,脸上仍是笑眯眯的。木夕雾嘴角挂着一抹假笑,她知道余姚是为自己好,毕竟温海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个登徒子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