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环是荧光的,要是掉在这应该一眼就能瞧见的。”
李昊忽然出声,话有所指。木夕雾从容自若,“不应该啊!我明明是在这里掉的,难不成被人捡走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撇清了嫌疑。李昊觉得,一定是木夕雾在玩把戏。“你是不是在玩儿我们。”
李昊是个直肠子的人,直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
木夕雾身体一愣,起身面对李昊,朝他靠近两步,“你有什么能让我图谋的吗?”
李昊眼睛一眯,从腰间掏出匕首,快速的将匕首抵在木夕雾的脖颈上,一旁正在寻找的如画心中一紧,立即跑来。如画停顿在木夕雾三步以外的距离,手紧握成全,隐忍。小姐不让她过去。李昊面露寒光,冰冷而锐利的匕首抵在木夕雾白嫩的脖子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并不想干什么。”
木夕雾清澈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惧怕,镇定得好似受人胁迫的不是她,她声音薄凉,好似冬日的飘雪,“如果李公子不想帮我寻找耳环,请直说,不用在这搞事儿。”
“你……”“阿昊。”
尉迟霖忽然出声,“松开木小姐,这里是皇宫,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尉迟霖是对李昊说的,但视线却是落在木夕雾的身上,而且语气也没有半分贬低的意思。“可是这丫头明明就是在玩儿我们。”
李昊道。木夕雾的眸光与尉迟霖相对,内心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她深呼吸,回神,“听到没有,太子殿下让你放开我。”
说着木夕雾着手将李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移开,一点也不害怕。李昊气的不打一处来。木夕雾淡然的碰了碰被匕首抵住的皮肤,“还好没割破,不然……”木夕雾说话声音一顿,嘴角划过一抹阴沉的笑容。李昊瞬间感觉背脊微凉。“不想帮我找耳环,那就算了。”
木夕雾开口,脸上深沉全然消失,微微一笑,“我自己找,总会找到的。”
说着,她蓦的一顿,问如画,“什么时辰了?”
如画答,“酉时一刻,小姐,戌时二刻我们就该去找老爷了。”
“时间不多,那得赶紧了。”
木夕雾道,薄凉扫了尉迟霖跟李昊一眼,“太子殿下,你们请自便吧!”
“你生气了?”
尉迟霖问。“原来太子殿下这么宽宏大量,被人用刀子抵在脖子上都不生气。”
木夕雾讽刺说。“是阿昊的不是,我替他道歉。”
尉迟霖说,随后扫了李昊一眼李昊不情不愿,“木小姐,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
木夕雾沉稳一笑,大方道。尉迟霖问,“会不会不是掉在御景园的?你仔细想想,你去过哪里?”
木夕雾低眸思考,一旁额如画道,“我们是从御花园的石子路一路走来过来的,但在我家小姐赏月的时才擦发现耳环不见得,但是我们沿路找来不见,所以认为掉在御景园。”
木夕雾轻声,声音软软糯糯,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心软,“那是我很喜欢的耳环……”尉迟霖心中一动,声音温柔,“会找到的。”
李昊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从不进女色的兄弟是被美人勾住了吗?尉迟霖吩咐树下继续寻找,还让李昊多派些人收过来。在暗处,木夕雾眼睛微眯,鱼儿上钩了?不,不是,这太子怎么会这么容易上钩,能坐在太子之位五年的,怎会是等闲之辈等。木夕雾想不透,利好都能看出不对劲他怎么会看不出。眼下木夕雾也没闲心考虑了,只要这太子当她的时间证人就好了。寻找的时候,忽然有前方有人穿来惊叫,隐约听出话里头喊清音阁失火。清音阁是存放珍宝的地方,聚集了无数的稀世珍宝,里面的东西,能买几十座城池不止。传来许多人的惊叫声,尉迟霖是太子,不能视若无睹,他起身派人去查看,忽然间一个纤弱的身影抄他的方向摔来,带起了一阵风,那风有股阵阵的独一无二的幽香,好闻得很。尉迟霖接住木夕雾,木夕雾抽了口冷气,模样有些吃痛,尉迟霖蹙眉,问,“怎么了?”
木夕雾难受的碰了碰脚裸,“好像是脚扭了。”
李昊瘪嘴,“这么巧,真的假的。”
说着,李昊上前,就要检查木夕雾的脚裸。岂不料李昊刚一伸手就被尉迟霖拍开,他严肃道,“女孩家的身体怎可能能让别人随便碰。”
李昊古怪的看着尉迟霖,终究也没说什么尉迟霖将木夕雾敷坐在一旁,木夕雾写过太子,而后环如画替她揉脚。如画有些迟疑,而后才上前,她半跪在木夕雾的跟前,动作轻柔的掀开木夕雾的裤腿。木夕雾的脚裸肿了很大一轮,都青了。李昊是怀疑的,但瞧见那伤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木夕雾额头冒出了些许的冷汗,略有些苍白的脸庞扯了扯笑,“李公子,你瞧见了,要不要掐一把看看这伤口是不是真的?”
被人戳穿心思,李昊有些难为情,摸着脑袋笑着说不用。尉迟霖瞧见那红肿的伤口,一言不发,脸色甚至有些阴沉。清音阁方向还是不断传来惊叫,如今木夕雾这个样子,尉迟霖也走不开,只得让李昊去查看众所皆知,木夕雾是尉迟邑的女儿,而在政治上,尉迟霖与尉迟邑又是对手,他有些不放心,不过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离开。他知道尉迟霖不会昏庸到这种程度。如画替木夕雾揉脚,揉了好一会儿,木夕雾才觉得角落的疼痛减轻了些。“好些了吗?”
尉迟霖问。木夕雾点头,轻笑道,“看来我是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了。”
“怎会。”
尉迟霖道,望着木夕雾的目光意味深长,“能帮到你,心觉荣幸。”
木夕雾眼皮一动,眉头微蹙。他是话里有话,还是她想太多。清音阁传来很大的动静,等木夕雾脚下好些,太子就同她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