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宫女了,其中一个女佣将手放进去,刚一拿出来,木夕雾眸色一眯,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她蓦的抓住了那女佣的手,厉声道,“是你。”
宫女一僵,立即双膝跪在地,“这位小姐,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奴婢是清白的,小姐您可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冤枉的,你这张小嘴儿可说了不算。”
木夕雾推到宫女,对一旁的侍卫反命令道,“抓住她。”
几名侍卫上前立即将孤男寡女压制住。“你这是冤枉,是栽赃。”
宫女不服,猛地挣扎,朝皇上喊奥,“这是栽赃陷害,皇上请您为奴婢做主。”
“你想无赖别人找替罪羔羊,也麻烦制造点理由好吗!”
人群中忽然炸出一道声音。年华尓嗤笑,“一点证据也没有就无赖别人,果然是有爹生没娘教。”
“你胡说什么。”
余姚炸毛,“在皇上、太后面前,岂容你放肆。”
年华尓瞬间有些发慌,紧张的看了眼太后与皇上,感觉到他们似有不悦,当下赶紧闭了嘴。太后拍了拍余姚的手背,‘漫不经心’,呢喃说,“年尚书,你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嫡女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他抹了把汗,“是臣管教女儿不善。”
太后挥手,让他下去,神情有些许的不悦。年尚书冷汗直流,再转头之际狠狠地瞪了一眼年华尓。木婉云按奈不住,脱口问,“大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压根儿就没看明白,为什么这个宫女回事盗玉人。“二妹,回去让母亲多给你炖些猪脑补补。”
木夕雾扫他一眼,满是讽刺。木婉云气得脸颊通红,差点回骂了过去。“这蝴蝶耳坠上的荧光粉有蜡的成分,皮肤接触到短时间是不可能清洗干净。如若碰到清水,皮肤与清水就会被蜡隔开,自然呈现出不一样的水渍。”
一道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视线纷纷朝那主人看去,尉迟霖儒雅一笑。木夕雾垂眸,长睫毛掩盖了她眸底的情绪,只瞧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余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来她要回家多吃猪脑补补了。宫女脸色发白,蓦的喊道,“难道碰过蜡的人就一定是盗玉人吗?这位小姐,您这未免有些太过强词夺理了吧!”
“是不是你很简单。”
木夕雾说,“清音阁是皇宫存放珍宝之地,守卫是最为严密,清音阁附近几路都有太监巡逻,找今晚当差的太监过来对证一下有没有见过你,真相自然大白。”
如画忽然眸色一眯,走到木夕雾旁边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木夕雾蹙眉,在如画耳旁吩咐几句,如画犹豫一瞬,最后点头。众人不知他们主仆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但众人最感兴趣的是木夕雾怎么将那宫女的罪名坐实。宫女脸色更是白的,“见过又如何,就不能是巧合吗?难道手碰过蜡,经过过清音阁就是盗玉人?”
“当然不是。”
木夕雾微笑,眼眸却没有丝毫笑意,“但如果你的手碰过蜡、经过过清音阁,还懂武功的话那就不是巧合了。”
宫女猛地吸了口气,震惊的看着木夕雾。她怎么会知道……众人腼腼相腆,众所皆知,为了后宫安宁,除了侍卫之外,宫人、嫔妃一干等人都是不能学武功的,这宫内怎么会有会武功之人。“小姐,凭你一张嘴,就说我会武功,你有什么证据。”
宫女死死的瞪着木夕雾,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了宫女瞳孔内的杀意。木夕雾艰难的往上移,角落的伤口让她行动有些困难,她拽住了宫女的手掌,“常年握剑的人五指并拢时,食指上和拇指相贴的那一面,即食指靠近手掌第一节,而且四指指肚。”
听着木夕雾的话,宫女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瞬间有些呆滞,木夕雾甩开了宫女的手掌,“你的虎指茧子挺厚啊,没少耍剑吧!”
宫女唇色发白,深呼吸继续辩解,“那又如何,就不允许我在入宫前在街头卖艺舞蹈弄剑吗?”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余姚叉腰,气呼呼道,“瞧你的服饰,二等宫女。你入宫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可你的虎指上的茧子却厚的不行,你不知道茧子是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变淡的吗!真是个白痴。”
宫女一下子没了力气,瘫软在地山。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还不说出和氏璧的下落吗?”
木夕雾抱臂,慵懒的看着宫女,好似一直狡黠的猫儿,“你要是交代,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哦!”
宫女咬唇,执拗的将头撇到一边。嗯……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了。皇帝厉道,“将这东西给我拖下去,打入水牢,严刑拷打让他说出和氏璧的下落。”
闻言,木夕雾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东西?呵,尉迟邑也是这么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