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啊……”高霁染嘶吼得没力气了,手里握着一把头发,哭喊着跌坐在地上。“霁儿,霁儿你别这样。”
李贵妃看着心里也是难受得厉害,哭着将高霁染抱在怀里。高井牧心里也是难受,这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好端端的头发就掉成这样了。“母后,我要杀了那些庸医,我要杀了那些庸医……”高霁染抱着李贵妃,不停地嘶喊着,一双眼睛猩红得厉害。“霁儿,你别这样,三哥会想办法救你了。”
高井牧半蹲着,安慰道。“三哥,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高霁染大哭道,“我不能没有头发,我要是没有头发,邑肯定不会要我,他不会在要我了。”
“这个时候,你就别想他了。”
高井牧蹙眉,道,“他的正妃位置都有人了,你堂堂北月国公主,难道还想当个侧妃吗?”
高霁染一僵,悲戚的目光忽然抹过一抹杀意,她吼出声,“不,邑是我的,只能是我做他的妻子,只能是我。”
高霁染跟发疯似的,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那一瞬她忘了自己有病,当她瞧见手中那一团黑发的时候,更加崩溃。竖日木夕雾刚洗漱完毕,余姚就气冲冲的推门而入,风尘仆仆,一脸八卦样,“木姐姐,你知道吗?就那高霁染,听说她昨晚忽然得了什么奇病,才一个晚上,头发都掉光了。”
余姚幸灾乐祸,“只剩下几根毛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木夕雾过去将门关好,“小心隔墙有耳。”
余姚瘪了瘪嘴,觉得痛快极了,得意完,她发现木夕雾并不意外,奇怪的问,“木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莫不成……”她的神色忽然变得错愕。木夕雾正在饮茶,隐晦的朝她一笑,答案不言而喻。“真的是……”余姚震惊不已,差点脱口而出,她将惊讶硬生生的压下去,“木姐姐,你怎么办到的,太厉害了吧!”
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对木夕雾的崇拜。“昨晚在宴会的时候,给她下的药。”
木夕雾道,“她可是会闹事呢。”
她不想伤人,可高霁染对尉迟邑的心意当晚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是吃醋,而是知道以高霁染的性子,一定会因为尉迟邑对她下手。昨晚高霁染对温海璇使绊子,十有八九以为温海璇是尉迟邑的正妃。“我打听过了,高霁染完全就是一个蛇蝎美人在她鞭子下丧命的宫女不在少数。”
余姚冷哼道,“昨天我瞧她一脸贼眉鼠眼的模样,她肯定二皇子有非分之想,木姐姐,你可要地方这一点。”
贼眉鼠眼……木夕雾笑出声,有这么形容人的吗?不过她倒是想尉迟邑被她勾去魂儿,这样她就能摆脱尉迟邑了。北月国皇帝觐见尉迟邑跟尉迟霖,封后大典在后天举行,木夕雾跟余姚这种不受人重视的使臣被晾在了一边,这倒也称了木夕雾的意,跟什么皇帝王子打交道的,太累余姚听说北月国的御花园有不少的奇珍异草,吃过早膳就拉着木夕雾过去观赏,瞧见那些红红绿绿的花草,脸上都要笑出花来。“这可是北月国独有的紫山百合。”
余姚开心的不得了,她舍得不摘下,只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味道好香呢。”
说着,余姚的双眸变得有些迷离,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花朵递给木夕雾。木夕雾轻轻一嗅,眉头忽然皱起,将头偏向一边,用手推开花朵,“这花花粉有毒,闻者会感到轻微头晕。”
余姚恍然大悟,立即松开手跳到木夕雾身边,“不会吧!我以前看的书上没写啊!”
“你也说了这话是北月国独有的,写书人不一定知道。”
余姚恍然大悟,看着木夕雾的眼神更崇拜了。两人赏花,忽然余姚肚子一痛,想找厕所,木夕雾找了个北月国的宫女便带她去了。在御花园中,木夕雾碰见了公孙静跟温海璇在另一处赏花,她稍稍皱眉,觉得煞风景,便转移走到了一遍。过了约两刻钟的时间,余姚还未回来,木夕雾有些担心,便去寻她。还未走到厕所,木夕雾就瞧见余姚被两个男人围困在一起,余姚脸色难看,脸颊还有些通红,明显的生气了,而那两个男人脸上挂着一抹笑,看着就让人觉得猥琐。木夕雾蹙眉,刚要上前,忽然一道黑影比她更快,高大的身影架在了那两个男人跟余姚的中间。“男女授受不亲,自重。”
李昊说,一贯痞里痞气的脸多了几分深沉。余姚一顿,红唇微抿。他怎么来了。“你谁阿,有你什么事儿啊。”
当中一个男人道,好事被人打搅,脸色不太好。“你又是谁啊!”
李昊冷笑,“有你什么事儿啊!还不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余姚站李昊后面,没有之前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那两个男人脸色瞬间拉下,开始撸袖子了。木夕雾上前,从后推开那两个男人,余姚一见木夕雾来,倏尔一笑,忙走到木夕雾旁边,像个告状的小孩,气呼呼的道,“这两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赤佬,一直不让我回去。”
听见余姚对自己的形容那两个男人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其中一个道,“这个称呼可不怎么得当,我们怎么就是赤佬了。”
“我说是就是。”
余姚挺了挺肩膀,冷哼。“嘿,你这……”“二位王子,我们可是七重国的使臣,你们北月国的宾客。”
木夕雾忽然出声,声音凉凉。木夕雾的话,像是一个耳光,瞬间将这两个王子给打醒,他们知道余姚是北月国的使臣,但想着一小姑娘胆子一定小,所以就起了挑逗的心,反正玩玩儿又没事儿。余姚惊愕,似乎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个无赖会是王子。“原来是王子啊,失敬失敬。”
李昊忽然道,皮笑肉不笑,“二位王子,还有事吗?”
面前的那两人腼腼相腆,你推我我退你的,随后就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