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尉迟邑的时候,是在夏州的城门外,当时他带着一路军队来迎接她跟哥哥,那个男人在寒风中威风凛凛,墨蓝色的长袍,冷厉、傲然,桀骜不驯,身上的那股邪肆,与生俱来的贵气,蓦的纪将她的心偷了去。她对他一见钟情,她想做尉迟邑的王妃。她曾经问过尉迟邑,问他会不会娶她做王妃,她会很听话,可尉迟邑却告诉她近五年他都不会娶妻。高霁染失望,但没关系,她能等,等了一年又一年,等来的却是他要娶别的女人。高霁染猩红着一双眼,不,她不允许任何人取代她御王妃的位置,她是御王妃,而御王也只能是他的。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高霁染哞足了劲儿,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扬着鞭子朝木夕雾跑过去,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木夕雾千刀万剐。“木姐姐。”
余姚心中一紧,蓦的大喊出声,激动的想上前帮衬,余熠担心她受伤,用力将她拽住。木夕雾回首,鞭子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肩上,瞬间划出一道血痕。高霁染见血神经更加兴奋,扬臂在朝木夕雾挥鞭子,木夕雾往后退避开了鞭子,高霁染不甘示弱,又继续会挥鞭,每一次动作她都用足了力气,恨不得将木夕雾一鞭子打死。忽然,一道动作迅速的身影从后出现,那人动作敏捷,拽住高霁染的手臂用力一崴,瞬间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高霁染‘啊’的一声惨叫出声,痛苦的五官都变形,手一松,鞭子掉在地上。尉迟邑的手掐住高霁染的喉头,手腕用力,将她甩了出去。高霁染嘴角流出一道血沫了,还没从那剧烈的疼痛缓过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响声,忽然她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什么贯穿了她膝盖的关节,她尖锐的痛呼出声,身体猛地发抖,大颗大颗的冷汗猛的滴下来。“木夕雾你疯了。”
高井牧双眼瞪大,愤怒的瞪着木夕雾。她居然用他送给她的火枪打断了他妹妹的腿。木夕雾手上拿着的火枪还在冒烟,她满目寒色,看着眼前鲜血直流的高霁染面上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淡,冷淡得吓人。不仅是高井牧,几乎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气。高井牧心疼的将高霁染扶起,高霁染疼得猛抽搐,大口大口的瞅着冷气,膝盖被打穿的黑洞一直不断有鲜血涌出来。木夕雾冷漠的将火枪收回腰间,还好,技术还不算生疏。在前世,她可是开枪的一把好手,瞄准的目标,就从未有打偏的。尉迟邑望着木夕雾,对她倒是有几分敬佩。这小东西,居然还会开火枪。“木夕雾,你好大的胆子。”
北月皇帝先是震惊,而后更是愤怒。高霁染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北月国的公主。他要杀要剐都可以,但是别人却不许越举动她。可这个木夕雾不但擅自打伤高霁染,还胆敢在在他们的面前动手,他北月国天子的威严何在。“你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三公主先动手的。”
木夕雾嫣然一笑,高贵大气,她顺手将火枪放回要见的锦袋,漫不经心的沾了沾肩膀上的血迹,“怎么?北月国的公主高贵,我们七重国丞相的嫡女,御王府未来的王妃就很不堪下等吗?”
北月国皇帝气的发抖,“你放肆,怎么跟朕说话。”
“陛下您也不用太过生气,这一枪不会要三公主的性命,大不了以后成一个跛子罢了。”
木夕雾懒懒抬眸,人畜无害的笑了笑,“况且有这么一个不孝女,就算杀了也是为陛下除害。”
北月国皇帝一震,她这话什么意思?“木夕雾,你给我适合而止。”
高井牧怒吼,双目已经有些腥红了。尉迟霖也出来拽住她,让她不要乱说话。这搞不好会惹祸上身,关系到江山社稷,这那里是能让她乱说的。尉迟邑蹙眉,扬手将尉迟霖的手掌推开,手臂霸道的圈在木夕雾的腰间,强硬的将她拽入自己怀中,慵懒又深邃的目光直视尉迟霖,宣誓自己的占有权。尉迟霖脸色难看,两个男人在大殿中对峙起来,视线碰撞,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木夕雾蹙眉,下意识挣了挣,岂料,尉迟邑手环得更紧。幼稚。皇帝脸色难看的看着台下的那一幕,声音越发的低沉,“两位皇子,你们如何解释木夕雾伤害我国公主的事情,就算高霁染有何不妥,他始终是朕的女儿,轮不到你们来管教。”
“殊不知陛下居然有如此大的胸襟,居然对于妄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女儿还如此包容。”
木夕雾道,清丽的面上带有几分讥讽。皇帝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夕雾。“陛下不觉得奇怪吗?温海璇是我七重国的人,又是初到此地,在守卫严密的皇宫内,她怎么可能找的到毒蛇。”
木夕雾说,微微颔首,“我调查过了,莽山烙铁头是北月国特有的毒蛇,而在我们七重国,没有这种毒蛇的品种。若不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她怎么可能能将毒蛇带进来。”
温海璇脸色大变,“木夕雾你不要胡说,我没有任何要陷害陛下的意思。”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哟。”
木夕雾低眸,气势逼人,温海璇一怔,心里竟生出几分害怕。“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问,目光扫过高井牧,眸底似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