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相信,木夕雾就是这种卑鄙狠毒的人。”
木守岗直接将罪名按在木夕雾身上,“过后我在好好想想怎么惩罚她。”
“不……”冰凌差点没哭出声,抓着木夕雾的衣袖不肯放手。不可以,姐姐绝对不能进入那种脏地方。木婉云差点没笑出声,脸上的幸灾乐祸很是明显,她一脚踹开木冰凌,张牙舞爪,“你没听到父亲说什么吗?还是说你想跟木夕雾一起进柴房?”
木冰凌双目猩红,狠狠地剜了一眼木婉云,眸子回荡着一抹浓烈的恨意,目光阴沉的似乎是从地狱走出来的罗刹。木婉云背脊一凉,错愕的往后跌了几步跟跄,怔怔的看着木冰凌。这个软弱无能的贱货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难不成是因为跟木夕雾待久了。木夕雾跟着那帮家丁正走出厅堂,木炎宏忽然从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瞧见这一幕,脸色剧变,立即将木夕雾拽住,将她拉回大殿上。“五弟。”
木婉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到底在干嘛。“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我刚一进门就听见你要把大姐关入柴房。”
木炎宏道,深呼吸,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公孙宁跟木婉云,叹气“无论怎么样,我都相信大姐。”
“木炎宏,你疯了。”
木婉云将木炎宏拉到一旁,被他气到了。木炎宏目光复杂,声音很轻,“姐,为什么你就不能跟大姐和平共处?”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木婉云狠狠道,用力拽了一把木炎宏,“听话,这件事你别管。”
“已经是罪证确凿的事了,你大姐也没什么可说的。”
木守岗说。木炎宏开口道,深呼吸,“我可以担保大姐,担保她绝对不会做那些事。”
木婉云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木炎宏。他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要这样护着木夕雾,疯了他,她才是他的姐姐好不好。木守岗内心像打翻调味盘一般,这是他一直期待的母慈子孝,兄妹和睦,但他宁愿这一刻木炎宏不要帮木夕雾说话。“你住嘴。”
公孙宁叱喝,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你忘了谁才是你的姐姐,谁才是你的母亲吗?居然为一个谋害你自己母亲的人求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公孙宁怒了,说话也顾不上重还是不重,视为掌上宝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的死对头求情,她也算是忍够了。木炎宏默,不语,却在当堂跪了下来,重重的朝公孙宁跟木守岗磕了两个响头,“还请父亲桥查清楚,还大姐一个清白。”
木夕雾心坎一软,有些欣慰,她知道木炎宏不是逢场作戏,或许这就是血缘吧。半年前,他们曾经还大打出手,如今他却肯为她求情,而她也愿意为他放下从前的恩怨。“五弟,你别说了。”
看着从小疼爱的弟弟为敌人求情,木婉云简直气的吐血,可那又怎么样,那毕竟是她从小疼爱的弟弟啊。“使用巫蛊之术在我国本就是杀头的大罪,先把木夕雾押入柴房,一切容后再说。”
木守岗坚决,不管怎么样,先杀一儆百,看看往后谁还敢对他的子嗣下手。“父亲,您就不能公平一点吗?”
木冰凌已经忍无可忍,她从地上起身,“姐姐是二皇子的未来的王妃,这事儿要是传到二皇子耳里,您要怎么跟二皇子交代。”
木守岗手重重落在桌上,怒不可遏,“你敢威胁我?”
“女儿只是有话说话。”
木冰凌道,将那木人从地上捡起,“您都没调查过就认定这一切是姐姐所为,这样对姐姐对公平吗?”
“你想说什么?”
木守岗脑门青筋暴跳,“来人,将三小姐一同关入柴房。”
话落,家丁立即上前抓住木冰凌,木冰凌怒了,用力挣扎将那些家丁甩开,木守岗见木冰凌居然敢敢大庭广众下违抗自己,怒上加怒。“反了,真是反了,当我死了是不是。”
木守岗厉声叱喝。“谁敢碰我。”
木冰凌大吼,面色狰狞,平日里的温柔娴静全然不见了踪影,她将手上的木人举起,“父亲,如果你不想还姐姐清白,那就让我来。”
木守岗面色难堪,这死丫头是说他有意陷害木夕雾吗。冰凌情绪激动,胸口起伏不平,她猛地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将情绪调解完毕,“这个木人虽然是在居兰院找到的,但如果有有心人陷害,将一个木人埋在居兰院有什么难的。”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证据。”
木守岗显然不想听木冰凌废话。木冰凌将木偶上的布条撕扯下来,“这块布料是上号的丝绸,是今年苏州进贡的苏州丝绸,只有三十匹。皇上将这三十匹布赏给了后宫的娘娘,其中皇后娘娘就有六匹。上次母亲与三姐进宫,皇后就送了两匹给三姐跟母亲,试问,姐姐有怎么会有这种布料。”
木婉云心头一紧,慌张的盯着木冰凌手上的布条。她明明用的是普通的布匹,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苏州丝绸。木守岗眉头紧皱,默不吭声,他认得出,那的确是苏州丝绸。木冰凌冷笑,让家丁如画将布条呈上去给木守岗,“父亲,这布条上的自己,您应该清楚道不行了吧!”
木守岗脸色难看到极致,那布条上的字迹他怎会不认得。在这么多个儿女中,数木婉云与木炎宏最得他宠爱,打他们小时候起,木守岗一有空就会教导他们写字练书法,看着布条上的字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木守岗恶狠狠的瞪着木婉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木婉云心头一震,扑通的跪在地上,忙解释,“父亲,这是陷害,这一定是陷害。”
“苏州丝绸那里不好找,不过是一小块料子,真存心要找怎会找不到。”
公孙宁忙开口,“而且字迹也能冒充的,街头那些书生,其中就有好几个能仿写人多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