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丽妃的毒素都沉积在大脑上,如今必须开颅将毒素清除出来。李嬷嬷吓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白,呆愣了好一会儿,她使劲儿摇头,“不行不行,这脑袋要是被劈开了,我家娘娘不就归西了吗?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木夕雾知道古人对于这些开膛破肚这类的手术是无法接受的,认为如此定会必死无疑,多说无益,她将目光放到尉迟邑的身上,让他来做主。尉迟邑目光微深,犹豫一瞬,颔首,“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木夕雾说,“如果不今早将毒素清除出来,丽妃娘娘活不过五日。”
要是在现代,木夕雾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但如今这是古代,什么仪器设备都没有,就连药物都少的可怜。尉迟邑眉目一沉,深呼吸,“好,就照你说的做。”
尉迟邑的点头,无疑是对木夕雾的信任。他是个古人,能这么快的接受现代的医疗用法,实在难得。木夕雾列出了一张药方,随后派人将药物取来,另外,她也必须回木府一趟,居兰院内,有许多是她精心提纯过得药物,例如麻沸散、止血药。尉迟邑说,“不用了,我让人去就是。”
木夕雾想了下,“将冰凌跟如画带来,我需要他们帮我。”
如画跟冰凌一直跟着她,在手术中,知晓该如何协助她,手术工程过于庞大,她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紧紧一个时辰的功夫,木冰凌跟如画就来了,两人风尘仆仆,怀中还抱着木夕雾的药箱。木夕雾正在照顾丽妃,颔首匆匆扫过他们一眼,冰凌道,“路上我们都听说了,姐,你要我怎么帮你。”
“冰凌当我的助手,如画递药。”
只是他们一贯的岗位。冰凌虽然柔弱,但并不畏惧鲜血,反而对于开膛破肚后的人体无比感兴趣,这些日子以来,木夕雾也算是言传身教。“可是我的手弄伤了,怕是不能给你做助手了。”
冰凌忽然说。木夕雾抬眸,眼睛落在冰凌早早包扎好的手掌上,眉头微蹙,“那换如画来。”
如画虽不如冰凌那么熟练精湛,但给她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就是复杂一些的事情,她就得自己来。一切准备就绪,木夕雾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不被人打扰,不然一个晃神弄破内脏或者切断血管都是麻烦,所以,她便让尉迟邑出去派人守着外面,不许人入内。手术进行忽然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木夕雾眉目一皱,努力的集中精神。如画是经过训练的杀手,五官要比木夕雾敏锐的厉害,一丁点声响都能引起她的注意。“专心点,别想太多。”
木夕雾忽然出声。如画深呼吸,点了点头。冰凌在一旁有条不紊的按着木夕雾所要的递过药品或者手术工具,但她的注意力全然都在门外。门外的吵闹声不断,如画也难以集中精力,好几次都差点出了错。到底是谁在外面吵闹,尉迟邑是一个处事果断的人,她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能如此大意让人在外吵闹。冰凌给木夕雾递过一把手术刀,木夕雾眸色一深,正要切割,但却忽然顿住了动作,抬眸对如画道,“火枪跟火弹在我腰上,去解决外面的吵闹。”
“我去。”
冰凌抢白,热络的道,“我的手受伤,递工具动作也不流利,就让如画来吧!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木夕雾有几分犹豫,冰凌不分由说立即拿过木夕雾腰上的火枪,大步的走出了外头。木夕雾面色深沉,盯着手上的手术刀,眸色闪过一抹寒光。砰砰……外面忽然传来两道震耳的两道声响,紧接着,吵闹声就停止了。接下来是收尾工作,木夕雾一人也能完成,如画便顶替了木夕雾的位置。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将伤口缝合完毕。木夕雾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舒缓,只觉脑袋有些眩晕,缓了一会儿便无大碍。如画将刀具消毒的蜡烛吹灭,关心道,“小姐,你还好吧!”
“无碍,只是专注太久了,有些吃不消。”
比起前世来,今世她的体力可真不忍直视啊。或许是听到声音了,冰凌便从门外进来,她瞧了一眼白布上沾满鲜血的刀具,有转眸望向木夕雾,“姐,完了吗?”
“是啊。”
木夕雾道,别开视线,走到桌边喝了口水,“外面怎么回事。”
“是皇后带人来闹,说是丽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偷了皇后宫里的东西。”
原来是带人来抓赃。木夕雾眸光落在木冰凌身上,眸色似乎比平时阴沉了些,“都处理好了吗?”
木冰凌没有来的内心一阵心虚,笑着点头,“二皇子开枪打了皇后的近身默默,皇后下得了自己不敢动了,带人灰溜溜的离开,扬言说要告诉皇上。木夕雾点头,让如画去收拾刀具还有药材,冰凌说要帮如话一会儿收拾。“三小姐,您干嘛这么盯着丽妃娘娘看?”
在木夕雾出门时,就忽然听见如画的询问声。“情况怎么样?”
尉迟邑走来深沉的神色似乎得到了舒缓,没有那么紧绷。“很顺利。”
木夕雾说,顿了顿,看着地上快干枯的血迹,“你会不会惹来麻烦?”
“不会。”
尉迟邑道,明朗的俊脸忽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担心我?”
“我担心你给我惹麻烦好不好。”
尉迟邑一手将她拽如了怀中,亲昵的嗅了嗅她的发香,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小东西,可真够嘴硬的。”
“大庭广众的,你注意下行不行。”
木夕雾推开她,忙了几个时辰,脸上带了几抹倦色,“找个地方给我休息吧!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在皇宫住几日。”
丽妃刚动完手术,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这感情好啊!你就跟我一起住在偏殿吧!”
尉迟邑说,手紧紧的烙在她的腰上。“你别闹。”
木夕雾皱眉,认真说,“你要在这样,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