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为此很担心,“姐,你怎么不组织余姚跟李昊在一起,你不担心余家倒戈相向吗?”
要是余家支持太子,这无疑对尉迟邑是一次重创。“担心。”
木夕雾说,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去破坏余姚姻缘吗?她做不到。“你得想个法子啊!”
冰凌有些着急了。太子与二皇子水火不容,要是他当上了皇帝,那二皇子以后的日子怎会好过,二皇子不好过,身为王妃的姐姐,又怎么好过的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相信尉迟邑。大不了最后他跟尉迟邑归隐田间,又不是只有当皇帝的那一条路。木夕雾相信,尉迟邑也不人心去破坏余姚跟李昊,余姚已经认定了李昊,他们在怎么阻止都没办法,总不能把李昊杀了吧!木夕雾淡定,冰凌却着急不已,她不想以后她的姐姐过得辛苦。“放心,姐姐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木夕雾拉着她,“皇后那个位置我并不在乎,对我而言,重要的人在我身边就好。”
冰凌叹气,吐了口气。这一个月来过的特别的慢,过了十天,木夕雾却感觉过了十年,她数着日子,尉迟邑回来的日期。这段时间木炎宏很少待在木府,更多的是往外跑,公孙宁养胎,也没来找他的麻烦。木夕雾发现就连木婉云也安分了不少,她整个人恹恹的,似乎没什么精神,跟往日不同,她不在粘着公孙静。“谢香院那边出事儿了你知道不。”
居兰院,艳娘啃着瓜子儿跟木夕雾两姐妹闲聊说,“最近公孙宁也不知跟她的那两个儿女怎么了,两人都离得公孙宁很远,以前木婉云是最喜欢粘着她母亲的,如今一见到就躲。”
艳娘一脸幸灾乐祸,巴不得公孙宁倒霉。木夕雾笑而不语,低眸喝茶。她岂会不知,自从上次木炎宏在卢兰殿的那番说辞,她就知道相府一定出事儿了,他说,她也不想会木府。公孙宁一向宝贝这对儿女,对他们有求必应,是什么让木婉云跟木炎宏忽然如此隔阂公孙宁?派人调查一番,并已经明了。公孙宁怀孕前特别喜欢看戏,为此她在府内养了一个戏班,那段时间她跟一个戏子走的很近,那戏子皮细嫩肉,可是俊得很。而怀孕后才不久,那个戏子就忽然失踪了。公孙宁在怀孕前,木守岗可是鲜少去她那儿,一个四十快五十的男人,精子质量本就不高。联合事情的种种,结局也不难猜了。“公孙宁年龄大了,容易滑胎。”
艳娘狠狠道,“我巴不得她肚子里的那个种快点流掉,省的我以后难以在相府立足。”
“你胡说什么。”
冰凌叱喝,“这话要给别人听了去,小心你的小命。公孙宁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处理你一个小小的通房,轻而易举。”
艳娘一愣,没想到冰凌居然为公孙宁说话,还这么激动。居兰院不是一向与公孙宁不合吗?冰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木夕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是自己的亲母亲,就算是敌人,也不希望她过得不好。艳娘耸了耸肩,没说什么。想要在木府立足,巴结一下居兰院还是要的。如画忽然从外匆匆赶来,神色异样,她有所忌讳的看了艳娘一眼,沉默。艳娘是一个很懂看眼色的人,这婢女是私密的有话跟她的主子说,再待下去就是她的不识趣了。艳娘随口找了个理由就出去了。“姐,她到底是我的母亲……”冰凌对方才为公孙宁说话耿耿于怀。她内心还是恨公孙宁的,但到底公孙宁十月怀胎生了她,他们是亲母女。“我明白的。”
木夕雾宽慰她,她不在意这个。“大小姐,三小姐,不好了。”
如画说,面色难堪,“太老爷……似乎知道了。”
冰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
如画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前段时间,太老爷一直在调查那戏子失踪的事儿。今早不知怎么的,太老爷忽然就叫公孙宁过去,你们是知道的,太老爷一向不喜别人打扰他。”
冰凌脸色一变,心下不由得惶恐。她鄙视公孙宁的出轨,恨她的狠毒,可那到底是他的母亲。木熊是个冷血狠厉的人,要是这事儿捅到木熊那儿去,公孙宁还有命吗?“姐……”冰凌惊慌的看着木夕雾,希望她能想个办法棒棒公孙宁。“先别着急,过去看看。”
木夕雾握紧她的手。两姐妹刚去到静园,正巧遇见公孙宁从静园出来,她心情看上去不错,没有半分受惊或者不愉快的表现。“你没事吧?”
冰凌急忙上前,紧张的打量着公孙宁。公孙宁莫名其妙,嫌恶的推开冰凌,“有病吧你!”
公孙宁拿着用昂贵香料熏过的手帕擦拭手指,“且先让他们高兴几日。”
反正他们迟早会还回来的。刘嬷嬷很赞同公孙宁的这个办法,但她左右一想,又有些担忧,“这事儿要是让老爷知道了……”“知道就知道。”
公孙宁满脸不在乎,说的轻巧,“反正到时候木已成舟,他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叫他就算找麻烦,也不会找到我身上,我又不是罪魁祸首。”
刘嬷嬷仔细一想,也是。回到居兰院,木冰凌整个人简直焕然一新,一扫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她面上浮现着南一掩饰的喜悦,一想到公孙宁接受她了,她就美滋滋的。虽然一开始知道公孙宁是她母亲的时候她是憎恨的、不愿意相信的,可如今公孙宁接受了他,而且以后会对他很好很好,冰凌相信,只要她对公孙宁真心付出,就算她心有芥蒂,总有一天也接受她。真好,她又能重新获得母爱了。她乐呵呵的吃着桌上的糕点,忽然不知一旁的木夕雾眉头皱的有多紧。如画面色忧愁,显然的连她都看出了端倪。与公孙宁结仇这么久,怎么可能忽然就释然了,有点脑子的都知晓其中有诈。冰凌沉浸在被自己母亲接受的欢愉中,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