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那贱人不好对付,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连皇后都在到了她的手里,可木熊那老家伙更不好对付,如果那老东西吧她跟那戏子的事情抖出去,那她真的玩完了,到时木守岗不会放过她,就连公孙府都不会摒弃她。想到冰凌被木熊压在床上,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她心里就不舒服。说到底,要怪就怪她的那张脸,谁让她长得这么想木熊的那相好。这都是她的命,怪不得别人。只有把她献给木熊,木熊才会对她跟那戏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保住她的一双儿女,保住她的荣华富贵跟她在木府的地位,她公孙宁没有什么不能做的。想到她的宏儿跟玩儿,公孙宁就伤心,她难受的轻抚着微凸的肚子,深深地叹气。自从她跟戏子的事情败露后,她的宏儿跟婉儿对她失望之极,还搬出了谢香院,如今他的宏儿都将时间耗在了书房,而她的婉儿虽每日在府,母女几日见不到一次。她的儿女们……对他失望透顶。公孙宁眼眶湿润,他们知不知道,如果她在木府收到了冷落,那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呀。刘嬷嬷叹气,安慰公孙宁道,“小姐少爷会想明白的。”
公孙宁擦了擦眼睛,深呼吸,“人手都够了吗?”
刘嬷嬷颔首,“都齐了。”
话落,忽然谢香院园中的门被人踹开,公孙宁主仆二人内心一惊下意识的颔首转目看着大门。少女杵立在门口,如同地狱来索命的罗刹,阴冷深沉,身上的那股森冷更是令人寒颤。木夕雾满目戾气,一眼就瞧见了待在厅堂的主仆二人,眸色瞬间冷到了极点。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公孙宁都能感受道木夕雾身上的寒意,她觉得手脚发凉,心下划过了几抹仓皇。刘嬷嬷手脚哆嗦,虽然她上了年纪,但依稀瞧见亮堂的院门口躺着好几个守门的家丁。也不知这木夕雾何时来的,居然悄无声息的就将门口的守卫给弄晕了,难不成是个妖晶。早在周围埋伏好的侍从纷纷都带着长剑涌了出来,人数很多,估摸着能有几十个。木夕雾冷笑,果真是做了亏心事,派这么多的侍从守着,是担心她错手杀了她吗。“你在这儿讨不到便宜的,赶紧滚回你的局蓝点。”
躲藏在侍卫最后面的公孙宁叫嚷道,声音洪亮,估计是看着人多,吼叫声多了几分底气。她敢来,就不会怕。不管结果如何,今晚她就要公孙宁以死偿还所欠下的债。恍若没看见眼前的侍卫,木夕雾一步一步的上千,眸中的冷意越发的凌人。一帮侍卫面面相觑,面对着木夕雾的步步紧逼,他们倒是很怂的后腿,不知到底要不要上去将木夕雾擒住,毕竟到底是木父的嫡女,二皇子的王妃啊。公孙宁也没想到木夕雾这么大的胆子,单枪匹马闯入她的谢香院就罢了,居然还这么猖狂。公孙宁冷笑,只当木夕雾被木冰凌一事冲昏了头脑,一时失了理智罢了。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碰见大事就冲动。“给我冲上去,谁要杀了木夕雾重重有赏。”
公孙宁下令。只要木夕雾死了,一切就都好办了,没有联姻,木守岗就不会去支持尉迟邑,更不会再有人来碍她的眼,只要木夕雾一死,然后处理了木冰凌,以后她的儿女就是嫡长的了。听闻主子下令,侍卫也顾不了这么多,举起长剑朝木夕雾砍过去。木夕雾没有半点慌张紧张,黑眸不起波澜,脚步不曾有一刻的停顿。那些侍卫才跑几步,忽然间在木夕雾的后方天空飞来许多只暗箭,像流星雨一般急速的坠落、插入人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短箭,居然没有几只飞箭是射空的,展演一瞬的功夫,先前沾满院子的侍卫愤愤倒了一地。天气炎热,空气中米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热味,满地的呻吟哀嚎,方才还站满院子的侍卫,如今都躺了一地。少女的长裙扫过被鲜血染红的嫩草,水绿色的裙摆沾了红色,竟诡异得好看,少女迈着脚步沉稳的走近院子,院内华丽的厅堂,只有两个震惊得发抖的两个夫人。公孙宁刘嬷嬷两人还未震惊中回过神,明明方才院子被他们派来的家丁围得水泄不通,可如今那些家丁却纷纷倒了一地,只剩下无力的哀叫。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个结局他们根本始料未及。木夕雾怎么会有这等本事,这可是相府,身为当家主母所管制的相府啊。待到公孙宁回神,木夕雾已经走在了她的面前,而公孙宁竟不敢望着木夕雾的眼睛,她的眼睛猩红的吓人,像是要滴出血来,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这么红。“啊……”错不及防,木夕雾一手狠狠地掐住了公孙宁的脖子,细嫩的手掌如同蟒蛇般缠绕猎物般落在她的脖子上,手指不断收紧,这么小的手,力气却出其的大,才触碰,公孙宁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断,胸腔没有半点氧气。“夫人。”
刘嬷嬷脸色大变,对着木夕雾又掐又挠,“你这烂货,快放开夫人。”
木夕雾没有耐心,狠狠的踹开了刘嬷嬷,同时,掐在公孙宁脖子上的手松开。“夫人……”刘嬷嬷大惊失色,狠狠地瞪着木夕雾,张牙舞爪冲过去,“你这个贱人——”木夕雾眸色依然冷清,待刘嬷嬷跑到她跟前时木夕雾用力的一脚踹到了刘嬷嬷的关节上,老人骨头脆,只听见‘咔嚓’一声,刘嬷嬷的关节直接被木夕雾踩断。刘嬷嬷痛得大叫,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冷汗直流。还未能歇一口气,只见木夕雾手拿着一只花瓶,扬手落下,‘碰’的一声,刘嬷嬷的脑袋被开了一个洞,鲜血顿时涌出来,飞溅得哪里都是,溅在了木夕雾的脸上,衣上,距离不远的公孙宁,也未能逃脱刘嬷嬷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