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产婆靠近木夕雾,如画就迅速的抓住产婆的手臂用力的将她往后别,“滚一边去。”
产婆疼得咿呀叫,龇牙咧嘴,“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长公主重金聘请的全城最好的产婆,当心我向驸马跟小姐告你们一桩,让你们不得好死。”
她不知道木夕雾的身份,还以为她是酒席上某个小官的千金,。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公主的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孩子姑且是保住了。“你们两个姓甚名谁,那个芝麻官的女儿,小心我让公主把你们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产婆不停的在嚷嚷,那嘴根本就没停过。木夕雾替公主掖了掖被子,转身就一掌摔在产婆的脸上,眸色含冰,“怕等会儿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人是你。”
产婆被打的一阵头脑眩晕,脑袋嗡嗡作响,双腿一软,一屁股坐砸地上,屁股跟脸蛋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断抽冷气。木夕雾走在书桌旁在纸张上写下一掌保胎药方,递给长公主的心腹婢女碧雪,“煎好后拿过来给公主付下,切记不能经别人之手,要寸步不离这个药罐。”
碧雪会意,依旧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床上的公主,“我家公主的孩子保住了吗?”
“目前姑且是保住了。”
碧雪这才松了口气。外面听闻公主转危为安的驸马立即跑进来,他紧张的握着有公主的手,眼眶微红,声音很轻,“公主,你受苦了。”
床上的长公主已经累的昏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感给浸湿了,其他婢女要过来替长公主收拾,可驸马却屏退了奴才,亲自伺候因为自己而受苦的女人。屋外的温海璇喜极而泣,双手合十,不停地喃喃自语,“阿弥陀佛,谢谢菩萨,谢谢佛祖。”
叶一博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不是应该谢我师傅的吗?”
温海璇才反应过来,跑到木夕雾边上,激动的抓着她的手,声音都颤抖了,“木夕雾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弟弟跟母亲,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说着,她又要哭了。“你先别急着谢我,最后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
木夕雾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了,现在我也只是姑且一试,如果公主能挺过这个晚上,这个孩子就能保住。”
温海璇才松了口气,心口的那块大石又猛地往上提,“不行,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不然母亲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
“公主府上不是有产婆吗?怎么会错过最佳的救治时间。”
叶一博觉得疑惑。木夕雾冷冷的扫了眼被如画擒住的产婆,“这倒要问问当事人才知晓。”
产婆慌张不已,见势就想逃跑,但这里头外头都是公主府的人,她一个老婆子能跑到哪儿去。如画直接一脚踹到她的腿窝,将她的双手更用力粗暴的往后别,“想跑?没这么容易,给我老实点。”
温海璇双目猩红,凶狠的盯着产婆,“我母亲的最佳救治时间怎么会被耽误?”
产婆双腿发抖,眼珠子一直乱晃,“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温海璇发狠的一把拽住产婆的头发,怒吼,“你是全夏州最好的产婆,怎么会不知道,你说还是不说?”
产婆疼得龇牙咧嘴,可却丝毫不敢反抗,她拼命的求饶,但嘴里却没说出一句关键的词。小香儿有些被吓到,攥紧木夕雾的衣裙藏在她的身后,木夕雾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性的轻抚她的小脸,漫不经心道,“如画,你有经验,一炷香的时间,你能保证她说实话吗?”
如画双目一眯,“足够了。”
温海璇恶狠狠的将产婆摔在地上,气愤难平。就算产婆不说,她也知道是谁搞的鬼。胆子真大,居然干把手伸进公主府。在正厅,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已经回去了,当然,秦府那几个除外。余熠威胁亲人,如果他想离开,可以,那就请他踏着公主府全部人的尸体走出去,看得出,余熠是发狠了,这样的话居然都说的出来。秦任被气得够呛,他性格虽然暴躁,但轻重他还是晓得的,这个余家少爷,未免也太猖狂了。“余熠,你别太过分了,你不过是太傅的儿子,我父亲可是当今的丞相,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我父亲启奏皇上参你们余家一本。”
秦可言已经气急了,狠狠地将椅子踹到了一边。余熠不痛不痒,他们还说怎么说,今晚本事她跟璇儿的大喜之事,可却先后出事,要不是木夕雾,怕他们早就着这兄妹两的道。“谁参谁还不一定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木夕雾与温海璇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叶一博。余熠双目微硕,走上去牵住温海璇,“公主如何。”
温海璇沉默,叹了口气。余熠将她搂紧怀里,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一旁的秦毅瞧见这幕,忍不住拍桌而起,“混账,马上松开璇儿。”
秦任狠狠的瞪了一眼秦任:这个败家子,都到何种时候了,还不给老子安分点儿。秦毅怕极了他的父亲,那股嚣张劲儿,一下子就焉了,怂怂的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你们两个小辈,还真是胆大包天,是仗着御王跟太傅在背后撑腰是吗?”
秦任声音低沉,目光凌厉的盯着木夕雾等人。“语气先来讨论我们嚣不嚣张,不如先来说一下令儿跟令女的事情如何。”
即使在纵横沙场,气场强大的秦任面前,木夕雾也没有丝毫胆怯,也不因为年纪气势而矮秦任一截。“令儿与温家丫鬟在大庭广众之下偷q,败坏公主府名声,而您秦大将军的女儿就让人跟公主报信,谎称温小姐与人在后院有苟且,害的公主流产,不仅如此,令女还收买公主府的产娘,想弄掉公主的孩子,这笔账,秦将军怎么算?”
秦任对这一切都是不知情的,他凶狠的扫了一眼这对不成器的儿女,秦可言立即慌张的大喊道,“父亲,女儿冤枉啊,女儿怎么会干这种事儿?这一切都是陷害,都是这个贱人陷害女儿的。”
她嘶声力竭的辩解,手指死死的指着木夕雾,好似这样就能将一切罪名推到木夕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