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夕雾与独立即进去要将人带出来,年幼的孩子哇哇大哭,憔悴的老头惊恐的给他们磕头,“大人你们行行好,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头子吧,浩浩还是个孩子,是我们老何家唯一的一条血脉了,求求你们留孩子一条命吧。”
“只要你们配合,这条命就能留下。”
独冷冷道,那副嘶哑粗狂的嗓音令人寒颤。老头抱着孙子,浑浊的双眼已经湿了,而他怀里的孩子还在不停的啼哭,老头担心浩浩的哭声会惹得对方不快,忙哄着让他不要哭。将人带出去,迎面不免会撞上几个巡逻的黑衣人,他们困得不行,没什么精神劲儿,简略的问几句便打着哈切巡逻了。老头抱着孙儿走在前面,脚上的链子发出清脆的铁链碰撞声,在要走近沼林的时候,迎面忽然走来一个穿着黑红相间服色的蒙面人。独猛地一愣,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而那蒙面人瞧见次情况也是一顿。木夕雾皱眉,将那对爷孙护在了身后,小声的嘱咐他们让他两小心,而后还隐晦的递给他们两粒保心丸。虽然木夕雾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但那老头子似乎也查出了不对劲,他可知道,对面那个穿黑白衣服的可是这孤踏阁的头子之一:野狗。“独,你这是要干什么?”
野狗忽然冷冷道。独捏紧了手上的长剑,手心不断地在冒汗,“没什么,阁主让我将人带出去。”
“为什么?”
“不清楚,我只负责办事。”
野狗冷厉的盯着他们,眉梢忽然一弯,“那你赶紧去吧,别让阁主久等了。”
独并没有因为野狗人一句话而放松,倒是变得越发的紧张,他到了句‘是’,便对木夕雾使了个色眼。木夕雾牵着手上的绳索将这对爷孙两带上去,而独一直在警惕着野狗。一阵微风袭来,吹起了地上泛黄的落叶,隐约的,还有那铁链碰撞的清脆声。野狗忽然嗅了嗅鼻子,蹙眉,猛地盯着木夕雾:味道不对。“你是哪个组的人?”
蒙面人忽然质问。木夕雾脚步一顿,“情报组的绿叶”“原来如此。”
蒙面人若有所思。木夕雾一颗心悬着,继续走着,却一直在留意旁边的梦辨认。忽然,刀剑出鞘的声音,一记刺眼的寒芒直射到木夕雾的双目,她眸色一厉,立即将走在前方的那对爷孙用力的往前推,随后自己往旁一躲,撕拉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独见势他手中的长剑也立即朝野狗捅过去,木夕雾指使衣裳被划破了个口子,但并不伤及血肉,她立即从腰间掏出火枪对准蒙面人,只是野狗与独就纠缠在一起,木夕雾没办法保证枪支一定不会伤到独。独身手本就不算上乘,又受了枪伤,没几招就被蒙面人擒住在地。那只锋利的刀刃抵在独的脖颈上,野狗轻笑一声,“你是木夕雾吧,居然敢单枪匹马的闯到我们孤踏阁救人,胆子真大。”
身份已经被人识破,木夕雾也不想在裹着脸上那面碍人的面纱,她利落扯下,“你应该不是柳浓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今日不仅是那对爷孙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野狗的刀刃在毒的脖颈上画了一个血痕,“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他死,你选一个。”
他早发现了绿叶的不对,情报组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药香味儿。独的脖子迅速流淌出一行鲜血,伤口虽不足以致命,但那鲜红的血液却格外刺眼,那流淌着血液的脖子有着一大片的狰狞可怕的疤痕,像是烫伤,又像是烧伤,从木夕雾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他的脖子有一块好地儿。木夕雾心头一软,移开视线,神色清淡冷艳,“是谁给你的勇气给我出选择题的?梁静茹吗?”
野狗皱眉,根本不知道木夕雾在说什么,不过那股狂妄劲儿,倒是跟那孙雅馨有几分相似。他刚想开口,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要么放我们走,要么你给独陪葬,不过你放心,你的头儿白银我也会把她送下去陪你的。”
野狼一愣,震惊的看着木夕雾,不知是因为木夕雾要牺牲独的狠心还是因为什么,他冷笑,“果然最毒妇人心,你把人救出来,其中独肯定没少帮你吧,你居然还要牺牲掉他?”
木夕雾俏皮一笑,人畜无害,可手中的枪支却未有丝毫的移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反正我能很快的帮他报仇,也不枉此行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的枪法不够准吗?不能打爆你的狗头?”
这种对峙严肃的情况下,野狗可没有心情跟木夕雾说笑,这个女人狠心毒辣,牺牲掉独也不是并无可能,她敢冒着生命危险只身闯入孤踏阁救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当回事儿的人,又怎么会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如果你觉得她的枪法不准的话,你要不要试试我的?”
一阵带着邪肆阴冷的笑意从后传来,野狗身形背脊一僵,愣住。孙雅馨不知何时来到,此刻她就站在距离野狗身后三米处的地方,笑的冷艳,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你居然还敢出现。”
野狗声音冷到了极点,他没有回头看孙雅馨,只能将手头的刀刃握紧。“为什么不敢,本人行的是正坐得直,我又没有篡位,为什么不敢出现。”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带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灵动,“两把火枪对你一把刀刃,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野狗笑了,“干我们这行的,你觉得我会怕死?”
“那你怕不怕我对付白银呢?”
原本从容淡定的野狗那瞬就僵住了,显而易见的紧张。孙雅馨又道,“看在曾经是同僚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留下你的小命。”
顿了顿,她又道,“你们抢了本应属于我的位置,让你们就这么死了,我也很不甘心。”
野狗深呼吸,没有去理会孙雅馨话语里的轻蔑,“你真的肯放我走?”
“当然。”
孙雅馨说的从容,带着一股女王的强势,“我孙雅馨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说话算话这种美好品德我还是具备的,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