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香儿是真的挺听木夕雾的话,直接让尉迟彦打翻了陈年老醋。由木夕雾作为和事老,小香儿才肯跟尉迟彦回去,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见过小香儿,一博的心情好了不少。过了几日,孙雅馨找上门来了,两人在院子内,她问,“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这样会得罪秦贵妃,她会不计一切跟你翻脸的。”
她很担心,在孙雅馨看来,木夕雾完全不必要走这趟浑水。“反正也跟她结下了梁子,或多或少又有什么分别。”
木夕雾道,“再者疏莹一直在你那儿也不是办法,把她处理了,对你也好。”
“我才不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
孙雅馨嘀咕说,“你一直标榜说自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我瞧你,不仅好事儿,还烂好人。”
木夕雾差点被茶水呛到,“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处理对我们大家都好,毕竟秦贵妃如今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孙雅馨瘪嘴,并不苟同她的话,内心觉得她这样做费力又不讨好,疏莹他们领不领情还不一定呢,毕竟尉迟月又不是没做过恩将仇报的事情。“你先别抱怨了,你把他们送出城了吗?”
木夕雾道。“送出了送出了,昨晚早出城门了。”
孙雅馨托着腮道,“按你的法子,他们肯定找不到尉迟月跟输赢,在你的保护下,保准儿能做个快活神仙。”
语气有些气冲冲,她怎么想都觉得木夕雾做这事儿做亏了。木夕雾笑了笑,不语。另一边,在某个荒凉无人的冷宫,秦贵妃命奴才守在外面,只身走近了冷宫。;冷宫是被变的嫔妃居住的地方,在这儿待的嫔妃,非死即疯,几乎没有正常人。在一个用木板简单做成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呆滞的女人,出其的,在床边居然还有一位蒙面宫女在照顾她,这在冷宫是绝无仅有的。秦贵妃走近,宫女立即向秦贵妃行礼,贵妃眉头紧锁,凝重的望了一眼床上目光无神的女人,“她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情况已经稍有好转,只不过……”宫女摇头。床上的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痴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是神志不清躺在床上流口水的,剩下的四个时辰也只是懵懵懂懂,跟一个孩童一样,真正清醒的时候很少。秦贵妃心情跌入谷底,自从她将白银救回来,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痴痴呆呆,跟个傻子似的。可当初,她确是白花会里有名的智囊。,“照顾着吧。”
秦贵妃叹气说,终有一天她会好的。秦贵妃转身要离开,宫女便道,“娘娘,太医已经说过白银根本没办法好起来,继续将她藏在冷宫,万一暴露,会对娘娘不利的。”
“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在听你说。”
秦贵妃道,“她是前朝唯一的公主,抛弃主子,这不是一个属下该做的事情。”
宫女不忿,窗外忽然袭来一阵风,吹乱了枯黄的树叶,也将宫女的面纱吹落。那宫女,居然就是如画。如画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帮你,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你会帮我杀了尉迟邑。”
“至此,我们还对对方有利用价值。”
秦贵妃转身,面色凌厉,“你现在不也帮不了我什么吗?请你搞清楚,现在受制于人的是你,如若不是我,你现在早死在孙雅馨手上了。”
秦贵妃疾言厉色,字字逼人,丝毫不将如画放在眼里。如画不断深呼吸,最后也没说什么,转身继续照顾这那个留着口水的女人。秦贵妃回宫,回忆着往昔的一幕幕。当年,狗先皇领军破了他们的城门,江山移位,他们这几个忠心仆人护着两位幼小的公主离城。为了复国,他们忍辱偷生,苟延残喘。柳公主为了光复国家,委身嫁于当朝皇帝,并且顺利诞下一个皇子,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扶子上位,就任储君,到时一坐上龙位,改朝换面,岂不是轻而易举。是不与愿为,柳公主早死与后宫争斗,殿下又只顾着儿女情长,若不是二公主(白银)心软护着疏莹,她早将这贱婢杀了。回到宫殿,秦贵妃觉得头昏脑涨,无比疲倦,她将真正的秦贵妃弑杀取而代之,就这个计划,他们整整计划了三年之久,为了能更好的模仿秦贵妃,她贴身伺候,洗脚、擦身、熟悉,她堂堂的前朝首席女官,居然沦为一个伺候人的贱婢,真是可笑至极。如今唯一的公主变成这样,秦贵妃就希望六殿下能挣点气。秦贵妃靠在竹塌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玉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啦。“不好了,玉竹大事不妙……”秦贵妃瞬间精神,离席而站,恶狠狠的盯着玉芝,“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玉芝一愣,才反应自己交了‘秦贵妃’的真名,她忙甩了自己几嘴巴子,“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该死。”
秦贵妃余怒未消,“这里是皇宫,许多眼睛盯着咱,不想死你就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不错,如今的秦贵妃就是玉竹,而玉竹就是秦贵妃的贴身婢女之一。玉芝并不是白花会的人,但因为玉竹手里握着她的家人,她不得不与她们为伍。玉芝见识过玉竹的手段,心里怕她怕的不行,弱弱的喊了声,“娘娘……”秦贵妃眼眸带着怒意,最近的事情使她心情烦躁至极,“说吧,有何事?”
玉芝偷偷摸摸道,“娘娘,这段时间我们派人跟踪监督六殿下,就在今早,六殿下忽然出城,结果我们的人……把殿下跟丢了。”
秦贵妃猛地一震,手重重的落在桌面上,“你说什么……”玉芝惶恐,双腿习惯性的扑通跪下,“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传信的鸽子是这么说的。”
一出未平一波又起,秦贵妃虽然烦躁,但却还是很镇定的,“你立刻下去准备,我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