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村民。5个村民除了一个中年男人上了年纪有40多岁之外,其他全是20—30左右的青壮年。江颜走到5人面前时,5人都是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江颜太漂亮了,浑身上下又透出一股很震慑人的气质,和村里的漂亮姑娘那是完全不能比的。江颜的美,气质,很多时候令男人不敢直视,也只有严以枭这种霸道大总裁才敢出手去折这朵幽谷空兰。严以枭对此倒是微微不悦,而且除此之外,这些人对江颜的称呼也令他不爽,不过江颜在办正事,他也就不多表达不满了,反正都是一群无关紧要的凡人。5人之中,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谁有问题,但很快5个人就先后开始按照江颜所说的,把三枚铜钱往地上掷去了。等到5个人都掷过铜钱之后,江颜微微一笑,走到了第四个人面前。她看了一眼手掌心里的三枚铜钱,淡淡说道:“跟楚族长的儿子一同前去古墓里寻宝的另一个人……就是你吧?!”
被江颜看着的村民大约30岁年纪,比楚族长的儿子要小上好几岁,长相憨厚,但一双眼睛却有点精光在闪动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内心不像表面这么憨厚的类型。他一听到江颜这么说,顿时就双手连连直摆,大呼冤枉:“不不不,不是我!我冤枉啊!”
江颜听得好笑,这又不是公堂,他喊什么冤啊?而且就算进去古墓,也不是死罪,最多就是按楚家的族规处置一下就行了,怕成这样……难保不是看到了什么。所以,她淡淡一挑眉:“不用抵赖,我既然敢肯定是你,那就是有依据的——你刚刚掷铜钱掷出了血卦,意为你与近日里发生的血光之灾有关系,而且其中一枚铜钱底部棱角朝你的方向,显然你是目击证人。所以,你还是直说了吧,到底那天你们进入古墓看见了什么?”
“我没有啊!族长,我真的是冤枉的!”
那村民‘扑通’一下朝楚族长跪了下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是见了鬼。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忌讳提起那一晚的事情。“江大小姐和你无冤无仇,干什么要冤枉你?”
楚族长之前几次试探,试出了江颜的真本事,这会儿他对江颜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板脸喝道:“还不快点从实说?”
那村民正要继续喊冤的时候,只听江颜在他背后幽幽说了句:“楚族长的儿子都遭了横祸,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最近是不是时常有窒息的感觉,而且总觉得身体内血液上涌,耳中老有嗡嗡之声?”
那村民身躯狠狠一震,蓦地回头瞪大眼睛看着江颜:“你、你怎么知道?”
“楚族长的儿子是怎么死的,相信没人比你更清楚了,而你和他是一同进入古墓内的,只不过他在前你在后,所以你所受到的煞气比他要轻,因此没有立即暴毙身亡。”
江颜微微一笑:“不过,如果半个月之内没人给你除掉身体内的煞气,它们早晚会侵入你的血液,让你跟楚族长的儿子一个死法的。”
那村民听江颜连他在后楚族长的儿子在前这种事情都知道了,顿时脸如死灰,颤声说道:“江大小姐,求你救救我啊!我是被逼迫的,我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啊……”说着,竟然是声泪俱下了。江颜可不相信他这一套,微微一勾唇角后,道:“你是不是被逼迫的,这点你我心里都清楚,不过我相信楚族长也不会因为这个要你的命,要你在丧命和受罚之间选一样,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那村民半晌无言以对,良久之后心里就明白江颜即使真的能救他,帮他除掉体内的煞气,那也得他乖乖配合,说出那晚的真相才行。为了保命,为了不像楚族长的儿子一样惨死,他只好咬牙说了:“是!我是和楚元一起去了古墓里,但不是我们自己去的,而是我跟楚元上山打猎的时候捡到一张很旧的路线图,就是古墓里的宝藏图,我们才一时起了发财梦,趁黑前去古墓的。”
“那张图呢?”
江颜伸出手来,既然楚元死了,那么宝藏图一定在这村民的身上。果然,那村民也不遮掩什么了,毕竟他可不想有钱没命。只见他很快从怀里摸出一张图来,递给江颜:“就是这张图,楚元看了之后很兴奋,说早就听说有个族人很多年前进过古墓,还被抓住了,后来逃跑时死掉了,不过儿子带着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宝藏跑掉了,没想到古墓宝藏真的存在。后来……我也禁不住诱惑,就和楚元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去古墓了……”江颜没兴趣听那村民推卸责任,只反复地把那张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然后,她将图递给楚族长,说道:“楚族长请过目,这张图是伪造的假图,上面的路线是真的,但所伪造的泛旧程度,以及所用的羊皮,都是造假的工艺。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古玩方面的行家才能够看得出来。”
楚族长接过之后看了一遍,只能感慨:“我是看不出它有什么假的地方,它看起来真像一张年代很久远的藏宝图,果然丫头你心细如尘。”
“楚族长过奖了。”
江颜笑了笑,接着就脸色微微一凝肃,说道:“对方连这样的工艺都能做得出来,而且又故意给楚族长的儿子看……我总觉得是冲着楚族长来的呢!”
楚族长脸色一僵,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但却还是把话压了回去。江颜见状就淡笑道:“楚族长,现在事情都发展到这么恶劣的程度了,我想有些秘密应该也不再是秘密了,毕竟连楚族长的敌人都知道,我们不知道岂不是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