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卢瑟的人说,卢瑟比凯越先到机场,但进了一趟洗手间后人就不见了。”
严以枭也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卢瑟身上很有鬼,可能凯越只是掩护卢瑟来的。进了一趟洗手间之后人就不见了?江颜闻言一边走一边沉思,机场的洗手间是没有那种可供人钻进钻出的通风口的,而且洗手间都在机场内部,卢瑟没可能从洗手间其他出口逃走。这也就是说,要么卢瑟在洗手间里乔装打扮过了,离开了洗手间却没被盯梢他的人发觉;要么……卢瑟还在洗手间里,压根没有出来。严以枭和江颜赶到凯越所在的安检口时,凯越正在接受安检,两人远远地盯着,直到安检人员把凯越所带的黑色箱子打开,两人才走近了一看,却看见黑色箱子里除了凯越的衣服和手提电脑之外,什么也没有。那古煞兵刃和玉钥匙,影子都没见着。安检人员是认得严以枭和江颜的,也早就得到通知配合行动,这时候就抬头看了一眼严以枭,似乎在斟酌这个凯越该怎么处理。眼下凯越没犯法,过安检也很正常,按道理说应该放行,但如果放行之后发生什么意外,安检人员可也是负担不起这个重责的。严以枭挥了一下手,示意安检人员给凯越放行。他倒要看看,凯越过安检之后又会做些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凯越不可能空着两手回国外的,国外没有什么大事值得凯越亲自跑回去一趟。何况,现在卢瑟人不见了,估计凯瑟琳的计划很周详,而凯越只不过是替卢瑟打掩护的幌子而已。至于真正的计划,还要去一步步挖掘。离飞机起飞还有20分钟,卢瑟不过安检登不了机,当然了,这是正常情况,如果是非正常情况……严以枭想到这里,一拉江颜,转身到了售票处买票,买的正是20分钟后,凯越要乘坐的那趟飞机的票。当他购买了他和江颜的机票之后,江颜便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除了这一趟飞机,最近的航班时间是什么时候?!”
“今晚8点,还早着呢!”
严以枭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买票只是为了过登机口,只要确认卢瑟不在这趟航班上,我们就下飞机。”
也就是说,只要卢瑟不在航班上,就算凯越回去国外,他和江颜都不必跟着了。江颜明白了严以枭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因为严以枭的考虑是对的,她是风水师,就算凯瑟琳让庞管家请回来的那位风水师修为高深,可以隐藏起古煞兵刃和玉钥匙的气息,她也能通过开天眼,确认古煞兵刃和玉钥匙是否在这趟即将起飞的航班上。不过,她最近已经开过两次天眼了,现在她的修为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自然是能不开天眼就尽量不开天眼了。很快,严以枭和江颜两人也过了安检,来到了凯越候机的登机口。凯越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似乎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感觉,接着就把头转向一边了。严以枭和江颜自然也把凯越当成了空气,因为古煞兵刃和玉钥匙并不在凯越手上,两人就无须把凯越太当回事了。两人手握手,像普通乘客一样坐在登机口前的座位上,从头到尾都很安静。从过了安检之后两人就都戴上了帽子,帽沿很长很低,盖住了两人的脸,这才没让其他等候在登机口的乘客们认出两人来,不然又是一场轰动,就别谈什么办正事了。过了10分钟后,机场的喇叭开始提醒乘客们在A9登机口登机,而严以枭和江颜也站了起来,排队去等候着登机。江颜时刻都注意着乘客们的动静,但始终没有发现和凯越一起进入机场的卢瑟。她心中倒是微微疑惑:难不成卢瑟真的不打算坐这趟航班去国外?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凯越又何必跑一趟呢?她家男人查过了,今天去国外的航班只有这一趟,以及晚上8点那一趟,就算凯越是给卢瑟打掩护的,也没必要两趟航班相隔这么久的时间吧?关键是这样也打不了掩护啊?不过,不管怎样,江颜还是决定到飞机上之后再看情况,反正现在离起飞还有十来分钟。很快,乘客们陆续通过登机口,从通道上了等候在机场的飞机。严以枭和江颜等所有乘客都走进机舱之后,才双双走了进去。严以枭以绝对的身高优势,把机舱里所有人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卢瑟之后,低声在江颜耳边说了句:“没有。”
不料,江颜却摇了摇头:“不,他就在这里。”
严以枭一怔,微微蹙眉,又把所有人扫了一遍,确实没有看见卢瑟的身影,但他却相信他女人的判断,于是沉声对等候在一旁似乎有几分不耐烦的空姐说道:“通知你们机长,今天有特殊情况,这趟航班取消。”
“什么?”
那空姐本来是想撵严以枭和江颜快点回去座位的,结果竟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呆愣当场,反应不过来。严以枭取下了帽子,露出性感狂野的俊脸,那空姐一瞬间呆滞,几秒钟后指着严以枭惊叫:“严、严先生?”
大名鼎鼎的A市名流,严氏集团分公司总裁严以枭?天!居然会出现在她值班的飞机上?啊啊啊!忽然间觉得就快幸福得死掉了!这可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梦中情人啊!“这里我来搞定,颜颜去把他抓出来,别让他跑了。”
严以枭拍了拍江颜的肩膀,这里还是机舱入口处,后面的乘客还没听见他刚刚的话,并没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是江颜出手的最佳时机。再晚一点的话,卢瑟肯定跑了!就算在飞机上,卢瑟想跑也肯定能跑掉,何况还有凯越帮卢瑟打掩护。尽管他和江颜的身手都是一流的,但他可不想被所有人知道他和江颜那变态的身手,会上报纸被传成怪物的。“好。”
江颜点点头,眼里一丝精光闪过,她若无其事地背起双手,好像巡逻一样,往机舱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