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的办法听上去很简单,但操作起来没雄厚的财力却不行,而且必须要严以枭亲自出马,假手他人就没有效果了。严以枭的办事能力可想而知,即便这次要他亲自出马去准备100封信和现金,他也在一天时间里就搞定了。而严以枭所接触的真正帮他实行命令的人,却是一个他信得过但又和他平时没什么过多接触的人。当他做好这一切后,就回到江家跟江颜大概说了下经过和安排。不过,严以枭还有一个微微不解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由江颜来回答他。“颜颜,那庞裕德的修为似乎很高,你让我去做这些,不怕他通过卜卦算出来?”
严以枭不解的,就是这一点。庞裕德的实力比庞元志肯定要高,但具体高出多少,现在却没人知道。这样的一个对手,不能不令人提防,万一被他卜算出一切,那就前功尽弃了。江颜却微微一笑,看着严以枭,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虽然他表面上很是镇定,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他对你有几分探究,几分困惑,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忌惮的感觉。”
几分探究,几分困惑,还有忌惮?严以枭微微一蹙眉:“颜颜的意思是……”“他看不出你的面相,也算不了你的八字。”
江颜含笑肯定地说道,“所以,我们根本无须担心他会从你这儿卜算出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的计划,她不要他假手他人,非要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完成,最后只让一个可信的人去执行的根本原因。“这是为何?”
严以枭这回是真愣了一下,他只从江颜口中知道他是什么纯阳之体,似乎不惧阴灵也对风水师修炼有很大帮助,但风水师竟然算不了他的八字,看不了面相?是何原因呢?“我也不知道。”
江颜看着严以枭摊手一笑:“因为,我开天眼也看不见你的过去未来,更算不出你未来的命运走向。”
江颜这话一出,严以枭身躯似乎微微一震,许久之后脸上浮上一抹释然:“算不出也好,知道了自己的既定命运,往后的路走得也没意思。”
他唯一想要让老天爷安排固定的事情,就是他和江颜的姻缘——望他和江颜能够白头到老,生生世世不分开!“是啊!”
江颜笑了一笑,接着就往他肩头一靠,打了个呵欠,道:“反正不管怎样,庞裕德都伤害不了你,这我就放心了。”
严以枭搂住她,轻轻说了句:“累了就睡会儿吧,待会儿我叫你。”
“那你呢?不困吗?”
江颜问是这么问,但眼皮已见沉重,小嘴也微微张开,再打了个呵欠。“我也眯会儿,陪你。”
严以枭搂着江颜滑下去,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江颜被安抚了,很快在严以枭的臂弯中沉沉睡过去了。而抱着她的严以枭,眼眸深沉黑亮,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后,才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继而闭上了眼。几天之后,江颜定好了和庞裕德的斗法方式,地点,一样列出了两个,让庞裕德自己去选。而庞裕德给出的回复是到了约定斗法的那一天,他再告诉江颜具体在哪儿斗法,也就是说两个地点他还不一定选哪个呢!庞裕德给答复之前,江颜在家中和秦星一起双手卜卦,竟然被她在没开天眼的情况下卜出了庞裕德目前的动向——庞裕德在那两个地点都设了阵法,看看有没有人事先去踩点!看来,庞裕德的确不想让和她斗法的事情被宣传出去,所以才这么小心谨慎,怕她通知了记者之类的。估计,庞裕德应该也在家中卜卦过了,看她是不是有把斗法的事传扬出去。“师父,最近我又认识了不少字了,师父让我看的风水入门知识我已经背熟了。”
秦星看着江颜勾起的唇角,知道他好像帮上师父的忙了,心里暗暗高兴的同时,也连忙跟最近很忙的师父报告自己的学习紧进展。江颜低眸而笑:“难怪这次小星能够帮上我的忙,果然是天生的风水师。”
秦星的命格奇特,适合当风水师,但关键还是他自己的学习能力强,而且对风水知识有悟性,不然风水修为也不会已经开始有这么大的进步了。“我会更加努力的!”
秦星握拳,接着又有些向往和惴惴:“师父,我真的能成为像师父一样厉害的风水师吗?”
江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揶揄地说道:“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该相信师父啊!”
秦星呆了呆,顿时就憨憨笑了起来。是啊,就算他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的师父嘛!今天秦星倒是自己回家的,坐的是秦家的车,先前江颜从二楼窗户看到了,便顺口问了一句:“你枫哥哥呢?今天没去学校接你放学?”
秦星立刻就回答道:“是呢,师父,本来枫哥哥都接到我了,忽然接到电话说秦爷爷找他有事情,好像是家里来了客人,让他立刻回去一趟,所以枫哥哥就让司机送我回家,他打车回秦家去了。”
客人?江颜微微一怔,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能让秦老爷子忽然之间把秦泽枫召回去呢?她心里浮现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本想打个电话问问秦泽枫,但一想这是秦家的家事,她贸然去打电话问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很久以后江颜当然知道她错过了什么,不过……倒也不算错过,只不过是推迟遇上罢了。这个时候的秦家,阵仗前所未有的大,秦家的确来了客人,不过穿着却很普通,总共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昏迷着的,好像植物人一样地躺着,毫无反应。是个看不出年纪但胡子一把白的老者,脸色很差,双颊凹陷了进去。“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秦老爷子站在床前,看着已经被安置在他房间旁的大房间里床上的老者,脸上微微灰然。半晌之后,秦老爷子才问道:“你们师父这样已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