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颜交代完两句就回家休息,严以枭自然义不容辞立马就去叫冷承天等人进房间来了。先前离开的一群人纷涌而入,冷承天他们到床前一看,他们师父的脸色居然红润起来了,而且旁边的心电图也显示一切正常,不禁都是各自吃了一惊!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好得这么快?江颜不是风水师是神医吗?但冷承天震惊之后,却是看向江颜,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代表玄门全体弟子,向江大小姐表示十万分的谢意,玄门欠江大小姐一个人情,往后江大小姐只要有需要的地方,玄门一定会鼎力相助,报答此恩!”
冷承天身后,所有玄门的弟子都朝江颜鞠躬了下去。“大家快别客气,我也是风水师,跟玄门也算同出一门,为玄门做点事情是应该的。”
江颜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说话的语气却不疾不徐,充斥着一股让人觉得舒服的温暖气息。冷承天等人被江颜请起来之后,江颜就继续说了:“于师父只是一点小问题,我将佛门玉佩换了个位置摆放,也就是于师父的眉心,这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内,还请冷前辈不要移动这块玉佩!”
“好,我记住了。”
冷承天心里有许多疑问,但因为江颜救了玄门掌门人,所以他什么都压了下来,什么都不问。“是‘时辰’,不是‘小时’,冷前辈切记。”
江颜叮嘱了一句,接着就微微歉然地说道:“我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于师父已经没有大碍,至于清醒的问题,得过了四十九个时辰之后才能知晓。”
什么?他们掌门竟然能够清醒?玄门的弟子们都有些沸腾了,哪怕江颜只是这么一说,要过四十九个时辰之后才知道是不是能清醒,但也足够他们激动万分了。要知道,这25年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过他们掌门会清醒啊!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风水师,也不知道师父是谁的女风水师,竟然能够让他们的掌门人有清醒的希望!真的是太厉害了!如果是之前,冷承天以及岳池林之辈都是不会相信江颜这话的,但他们之前对他们师父的异常束手无策,江颜一来只不过几分钟就把他们师父的异常给稳定了,这让他们对江颜的话有了一丝新的希望。“好,江大小姐先回去休息,等四十九个时辰之后,我会亲自来向江大小姐说明师父的情况。”
冷承天也是风水师,怎么会看不出江颜很累很虚弱呢?所以当即就拱手同意了。“好。”
江颜点了点头,随后就在严以枭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秦泽枫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到严以枭把江颜抱上了车,温柔地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载着她离开,他才微微惆怅地低了低眸,片刻后转身回去了房间。此刻,房间里很静,各人的心情也都很不一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江颜,出手就平息了玄门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其实,一直以来邪派风水师都不知道他们掌门的状况,所以25年来都不敢轻举妄动,也给了他们足够的修炼机会。虽然冷承天和岳池林修为最高,也最有希望打败邪派风水师头目,但并不是百分百可能胜利的。不然的话,邪派风水师早就被玄门找到,一网打尽了。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还没有那些邪派风水师的消息,竟然要靠一个18岁的少女才引出了庞元志和庞裕德两人呢?所以,其实一直以来玄门都没有放弃过治疗好于掌门,因为只有于掌门复原,才有可能找到邪派风水师头目的下落。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于掌门身上还系着一个十分重大的秘密,也许只有等于掌门醒来,这个秘密才会彻底解开。“想不到,这个江颜这么厉害。”
冷承天微微叹了口气,内心有些自惭形愧的感觉。而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庞裕德非要和江颜一战不可——但凡是风水界稍微好勇斗狠的老人,谁能接受一个才18岁的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点风水皮毛的少女比自己修为高深,而不挑战挑战,证明她只是浪得虚名呢?“不知道她的师父到底是谁。”
岳池林也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的。冷承天淡淡一笑:“或许,事情的重点不在于她的师父是谁,而在于她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风水天份。”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江颜不是自己天资过人,又有哪个师父可以把她教到这般修为?这么多年来,他掌门师父从来没收过关门弟子,玄门弟子都只是师傅的挂名弟子,包括他和岳池林在内,不就是因为没有遇到像江颜一样天资过人八字适合风水的可造之材吗?岳池林看了冷承天一眼,深以为然,不过总算也是松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师父现在没事了,还有可能清醒过来,这是玄门的大喜事,四十九个时辰之内,我们一定要守好师父,不能再让师父出任何意外!”
“你说得对。”
冷承天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转身,开始安排值守的弟子了。至于冷承天和岳池林两人,当然是12个小时换一次班,和其他弟子一同守着他们的掌门师父了。此刻,江颜和严以枭已经回到了江家。江老爷子也回来了,见江颜似乎身体不适连忙上前询问,江颜回答说自己去秦家出手救了一个秦老爷子的朋友,所以有些虚弱,江老爷子便立刻让林爱兰帮严以枭一起扶江颜上楼去休息了。回到房间之后,江颜谢过林爱兰,林爱兰也不打扰夫妻二人世界,离开了房间。严以枭把江颜伺候着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关了灯却始终紧紧握着江颜的手,眼眸在黑夜里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江颜困意连连地睡去之后,严以枭又陪了她一会儿,然后才悄然收回手来,转身离开房间,开了车又往秦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