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一身的疹子,他派人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家诊所,主人只给汤子静开一副药,喝下去就不痒了,三天就好了。他走进诊所的时候,在心里想,季朝晖每次遇到他,都是好事,为什么还这么嫌恶他呢。季朝晖跟汤子静说的那番话,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可是在他的字典里,只是好男不跟女斗,所以就算肚子气炸了,也只能自己承受。要是个男人,他早就给打趴在地上了。刚才看到季朝晖被矮胖男刁难,一开始心里还有几分畅快,可是后来看季朝晖有些不对劲,那些人还缠着她不放,就坐不住了,他告诉自己,他上前给季朝晖解围,是因为季远航走的时候拜托他照顾照顾季朝晖。当然,季远航是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的,那个时候,季朝晖正不屑看着别处,根本是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要是被她听到,估计当场就会拒绝他的照顾。季朝晖现在是全身难受,心里也难受,头晕,脚步飘飘的,真的像是要成仙那种感觉,岳岭带她到什么地方来,来做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又被他塞在汽车里,走了不一会,汽车又停下来,她继续被他拉下车。季朝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男性化的房间里。灰色的墙壁颜色,看的人心里好压抑,不过幸好墙面上挂了一些装饰画,全部是绿色的装饰画,给灰色中点缀一些生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绝望的沙漠中看到的绿洲一样,眼前终是出现希望了。从绝望到希望,代表重生。这是哪里?季朝晖用手撑着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灰色的大床上,床单被褥,都是灰色,可是偏偏在一角绣着一抹绿色。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在下一秒惊叫起来。她身上穿着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是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腿上什么都没穿,密密麻麻都是红疹子,她低下头,撸起胳膊,扒开胸口衣领,身上也全部都是,有密集症的人看了能晕过去。她敲敲脑袋,努力回想,一点点找回记忆。等季朝晖想起之前的全部经历,岳岭也出现在门口,他依然面无表情,手里却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是你?”
尽管知道是岳岭带走自己,可是看到他,季朝晖还是下意识开口问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岳岭淡淡的说,把手里的碗递给季朝晖:“把药喝了,身上的红疹子才能褪的快。”
季朝晖一听,接过他手里的碗,看着黑乎乎的汤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这是让你不痒的中草药。”
季朝晖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起了一身的红疹,可是却没有往日那种挖心的痒痒感觉,难道之前,他也喂她喝了这个中草药?”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是谁帮她换的衣服,是他吗?如果是他的话,那她不是……季朝晖告诉自己,不要当着他的面恶心,可是,没想到,她虽然这么觉得,可心里并没有恶心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最嫌恶他的吗,再说,要是他帮她换衣服的话,那他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了?她蓦地抬头,怒视他:“是不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说到这个,岳岭就想起昨晚被她吐的满身都是污秽的衬衣,脸一冷:“是我又如何?”
季朝晖很想把手里的碗卡在他脸上,可是想到他说这是可以让她不痒的草药,又有些舍不得,先咕嘟咕嘟憋着气把药喝完,这才故作风轻云淡:“岳总,要是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忘记这件事。”
心里别扭的要死,可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一次帮助自己,就算是想杀了他,也只能忍忍,只要自己不那么大惊小怪,人家根本不会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