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阳开车随着刘泽青指点方向,来到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 其实即便没有刘泽青指点,他也能独自找到这个小区,他挖取(或者说是复制)过去的刘泽青的记忆中有这个普通的老旧小区。 “我们家原本有经济能力买好点小区的楼房的,可我妈病了,糖尿病,一病就是四年多了,医生说,我妈快要转成一型糖尿病了。”
刘泽青有些难为情又很忧郁地对李茂阳解释。 二型糖尿病是非胰岛素依赖型,一型糖尿病是胰岛素依赖型,很明显,一型糖尿病比二型糖尿病更严重。 “放心吧,有我,你妈的病能治好的。”
李茂阳安慰刘泽青道。 “李哥,你给青哥治病,应该能挣不少钱吧,我家可没有那么多钱……”刘泽青犹豫了一下道。 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憋了他一路了。 “给你家治病,不图钱。”
李茂阳平淡道。 “李哥,你一向都这么乐善助人吗?”
刘泽青问道。 李茂阳愣了一下,正思考着怎么回答他,他的手机响了,是乔果果,问他是不是忘了下午给他们脉诊社团的讲课了? “哎呀,对不起,果果,今天下午我正好有一个病人,是二型糖尿病,今天的课推到明天吧,麻烦你给你们社团的同学们解释一下,实在是特殊情况,对不起了。”
又跟乔果果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着刘泽青:“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
“我刚才是问李哥,你一向都这么乐善助人吗?”
刘泽青重复问道。 “也不一定,分对谁,分情况对待。有挣钱挣得多一点的,也有一分钱不要,甚至还倒贴钱的。”
李茂阳道。 “啊?还倒贴钱啊?这不好吧?医生也要吃饭养家的。李哥,我家就是钱少点儿,不过我爸一定会尽力给你支付医疗费用的,只要能看好我妈,一切都值得!”
刘泽青道。 “哦,这不是主要问题。你家这样的情况,自己承担药费就可以了。”
李茂阳这么说完,又笑着对刘泽青道,“你家不会因为我不收你家的诊疗费,就小瞧了我的医术吧?”
现代人逐渐开始笃信“白吃的果子是有问题的果子”,个人的好意往往容易让别人误解。 “这当然不会,可李哥你为什么不收我家的诊疗费呢?我家还没穷到赖诊疗费的地步。”
刘泽青道,“而且我们也不是亲朋故旧,不收诊疗费,这说不下去。”
“那就收吧。”
李茂阳懒得再在这件事上和刘泽青掰扯。 到时收不收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 刘泽青家四口人,刘泽青父亲四十八岁,母亲四十七岁,姐姐二十四岁,本科毕业,和刘父在本市同一家企业上班。 住的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三个卧室,也就他爸他妈住的卧室大些,他和他姐刘泽红的卧室,是一间较大的卧室隔成两间的。 这是李茂阳未到刘家,提前就从刘泽青的记忆中知道的。 所以,当刘泽青有些窘迫地把李茂阳带回自家时,却发现李茂阳一脸平淡自然之色,只是对他家扫了一眼后就没再多看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离开养康医院后,李茂阳还到处转着寻找好蔗糖,买了不少),由于刘泽青提前给家里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所以刘家一家人都在等待着。 见到李茂阳这么一位年轻得过分的中医大夫,刘父和刘泽红眼神里自然避免不了地露出惊异之色。 不过刘泽红也是章青的粉丝,听弟弟说连章青都请李茂阳看病,那李茂阳的医术一定很高了,所以刘父和刘泽红虽然惊异李茂阳的年轻,但还是很热情地接待了李茂阳,对他抱有了不小的期望。 李茂阳坐在客厅里,和憨厚的刘父以及长相清秀的刘泽红简单攀谈几句,一杯水都没喝完,就进入卧室去看刘母了。 刘母因为糖尿病,继而出现糖尿病足,左脚大趾外侧于一个月前出现溃疡,疼痛不能走路,所以没有到客厅来。 李茂阳见到她时,见她身材肥胖,面色暗黄,整个人气息厌厌地躺在床上,一副被病魔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糖尿病越拖到后期,就越折磨人。 由于人体组织抵抗糖分进入组织内部,不仅使得人体组织因为缺乏糖分的能量供给而出现问题,还因为过多的糖分进入血管排不出去,造成整个血管内部糖分的壅塞梗阻,产生各处血管病变。 所以糖尿病让病人承受的,是双重打击,十分可恶! “阿姨好。”
李茂阳微笑着和刘母打声招呼。 “李大夫好。”
刘母气息厌厌地回应李茂阳一声,见李茂阳只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心里避免不了有些失望。 李茂阳也不管刘母是什么眼神和表情了,他首先查看了一下她的破溃的左脚,只见其大趾外侧烂了一个洞,看起来像一个熟透的水果烂了一个洞一样,颇有些触目惊心。 而且她的右脚大趾处也出现了肿胀发黑,情况真不容乐观,这比他前面看过的蒙根琪琪格等两个病人的情况都要严重得多! 他前面看过的蒙根琪琪格等两个病人,都还没有出现糖尿病足。 糖尿病足被西医认为是糖尿病的一个并发症,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糖尿病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 糖尿病控制不住,必然要达到的一个“里程碑”。 (接下来的病变,也有脑梗、心梗、眼瞎、肾衰等一个个“里程碑”,反正就是血管被糖分壅塞后会产生的一系列病变,堵到哪儿,哪儿就出现问题,然后被西医给起了一个个病名,均称什么什么糖尿病并发症,其实他二奶奶的就是一个病,糖分壅塞血管引发的人体各处组织病变。) 为什么说糖尿病足是糖尿病发展中必然会达到的一个“里程碑”呢? 因为西医对于糖尿病的降糖等治疗手段,根本不是把血管内的糖分全部排出了体外,而是把绝大部分的糖分都沉积到腿脚这下部来了。 (当然,我们并不是因此贬低西医啥都没干,他们还是干事了,否则患者可能更早地就会出现脑梗、心梗、眼瞎、肾衰等病变了。) 但是等糖尿病患者出现了糖尿病足后,西医就有点儿不会处理了,先是主张用头孢菌素、青霉素等广谱抗生素,配合使用营养神经的药物进行治疗,可这同样是治标不治本(血管里壅塞的糖分没处理掉啊,血液没清洁啊)。 于是慢慢地,西医连这标都治不住了,再怎么办? 西医最大的一把“板斧”上阵了,截肢啊! 哪里不行截哪里,截一次不行截两次,这个西医太擅长了,中医望尘莫及! 嗯,传闻,宝岛有位早期领导人患了糖尿病后,就是在漂亮国被医院一点点地截肢到大腿那儿的…… 喔,这事让倪海厦老师说起来很无语…… 为什么你非要完全相信蓝眼睛高鼻子呢? 我们华夏医学,对此不是没有解救法门的! 事实上,如果一开头找中医治疗,如果能找到极其高明的中医,都未必能发展到糖尿病足这一步! 现在即便到了糖尿病足这一步,我们华夏医术还是有解救法门的! 用蔗糖水来以糖吸糖啊! 可以免除截肢的噩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