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见面,现在还是半夜,除了在这里等也没别的事情做,几个闲不住的家伙满屋子乱转,还在后面的房间里面发现一个用来藏酒的地窖。几个人如获至宝般钻进地窖里,把酒架上那些年份久远的红酒一股脑全搬了上来。这下子总算不会无聊了,众人各自拿上一瓶,用牙咬掉木塞,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先灌上几口,再长长哈上口气,一脸满足的神情。跟着比索舺混的基本都是些大老粗,自然品味不出红酒的好赖,连醒酒的工序都省了,价值上千甚至数万的高档红酒,让这帮货牛嚼牡丹般,几口就干光了一瓶。这些人一天三餐少不了两顿酒,算不上嗜酒如命,但酒量也是相当大,一瓶红酒下肚,还没找到什么感觉,反正下面酒窖有的是,足够管饱。放下空瓶子重新拿起一瓶,咬掉瓶塞又接着干,躺在沙发上的比索舺起先还没说什么,可是这帮人一点不懂节制,就把他给惹火了,当即翻身坐起,捡起自己的一只皮鞋,就朝说话最大声那小子用力扔了过去。皮鞋十分准确砸在对方后脑勺上,痛的他叫了一声,转过头还没开骂一看比索舺虎视眈眈的瞪着他,顿时惊得一缩脖子。“你们特么是不是没带脑子出来?这是在干正事,不是出来玩的!”
比索舺唾沫四溅的骂道。挨了一皮鞋那小子忙小声解释道:“大哥,我们心里有分寸,这点酒喝不醉人……”“喝不醉尼玛!这随时可能要跟人玩命,你们还有心思喝酒?万一要是动起手,我看你们特么连枪都拿不稳。”
比索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平时对这帮人太放纵了,这特么火烧眉头的时候,一个个还有心思喝大酒。见一个个还磨磨蹭蹭,他压不住火气又吼道:“都把酒瓶子放下,全部滚去睡觉。”
被他一通吼,众人只好悻悻的放下酒瓶,该干嘛干嘛。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钟头,找不到别的事干只能睡觉,养足精神就看明天跟伍克谈的怎么样了。这屋子在庄园大后方,按理说,对方应该不会发觉有人藏在屋子里,不过唐龙还是有些不放心,叫了两个人到二楼窗户边去放哨,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也好叫醒大家。连比索舺也觉得唐龙这是多此一举,伍克的人还没来,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藏在这里,不过,以他和唐龙的关系,范不着为这点小事争论,派人守着点也好,踏踏实实睡上几个小时,等睡醒明天好办正事。呼……噜……房间里鼾声四起,众人喝了点酒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唐龙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他重新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周围鼾声如雷,一个个都睡的十分沉。瞄了眼手表,这一觉睡了大概三个钟头,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他站起身四周扫了一圈,地上这帮人一个比一个睡得香,走过时竟然没人醒过来。踩着木质楼梯来到二楼,负责在窗边放哨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个靠在墙边睡着了,另一个蹲在地上,手杵着步枪,脑袋不停向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