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太在意。”
秦桑月俏皮一笑，转身去忙别的，晏北淮无奈的笑了要，把人拉回来，狠狠地亲下去。她要把他给折磨疯了。如果不是在办公室里，如果不是等下要带她出去吃饭，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吃饭时候，晏北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确定哑婆就是娇娘吗？”
秦桑月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晏北淮，格外认真的说：“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
“据我所知，娇娘应该是长成这样子的。”
晏北淮把刚刚得到的照片，那个秦桑月看。秦桑月低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觉得很陌生。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念头，心底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你是说……她是娇娘？”
这次，她没用哑婆来称呼这个女人。晏北淮点头说：“是的，她是娇娘。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和陆琪珍有几分相似。也只有几分而已。”
“她不是哑婆。”
已经整理好情绪，秦桑月冷静的说道。一个和自己相处十几年的人，她是不会认错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哑婆。那么，哑婆是谁？她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惶恐，和不安。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娇娘就是哑婆，而哑婆……哑婆她到底是不是娇娘，却从来没人怀疑过。晏北淮仿佛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说：“我的人没找到哑婆任何资料，她似乎很低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秦桑月努力回想那时候的哑婆，回忆道：“她不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几乎不露面。她的皮肤并不是很好，有些暗黄。对我要求很严格，也并不是很亲近。如今回想起来，所有我厌恶瞧不上的一切，其实都是用得到的。”
说道这里，秦桑月苦笑着说：“我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完全没有灰姑娘嫁入豪门的距离感。仿佛我天生就是这样，和你们一样似得。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教育。”
上学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想改可那是骨子里就存在的，改不掉。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晏北淮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桑婉。”
秦桑月没说话，攥着的手，指节苍白，手背上青筋明显。看得出，主人此时心情非常紧张。“怎么会？”
她强笑着说。嘴上在否定，其实，在秦桑月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猜测，恐怕哑婆真得有可能是桑婉。她的情绪非常非常复杂。从小恨的一个女人，竟然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从来不曾告诉自己，她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真是可笑。难道她就那么想让自己恨她？桑婉年轻的照片，有很多，晏北淮那里早就做好准备。只要她想看，随时都可以给她看。“是她吗？”
晏北淮担忧的望着她，深怕她承受不住。秦桑月颤抖着手，接过电话，上面的女人，真的很美，美的有韵味。年纪不大，只有十几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眼睛里亮晶晶的，很纯净，就像是天山的雪莲，让人不忍亵渎。她滑动屏幕，下一张，桑婉大约二十岁的样子，比上一张照片，成熟许多。但是，眼睛里的单纯，依旧没变。再下一张，是她在“月公主号”的游轮上亮相，穿着一条旗袍，成熟妩媚，风情万种。哪怕只是一张照片，都无法掩盖她的绝代风华。那双眼睛里，多了一点别的东西，那是岁月留给她的洗礼。最后一张，桑婉穿着白色的长裙，靠在花园的长椅上小憩。岁月静好。秦桑月愣愣地看着没有任何修饰的脸，试着把她的皮肤调暗，会发现她就是哑婆。真相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得不接受残忍的现实。“是她吧？”
晏北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着秦桑月似悲似喜的脸，握住她的手说：“她很爱你。”
“为什么？”
秦桑月不解的问。她的情绪很激动，不等晏北淮说话，就自顾问道：“桑婉在我十八岁那天，才去世。哦，也不对，只是对外宣布去世。至于是否真的死了，谁都不知道。可是哑婆呢？哑婆比她早死了好几年，我很想问问她，我亲手下葬，处理好后事的女人，又是谁？”
晏北淮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了另一件事。“我听说，晏可余当年和桑婉，谈的是柏拉图式的恋爱，两人纯洁的连手都没牵过。所以才晏可余才会忍不住，和晏城轩的母亲睡了。”
秦桑月表情冷漠：“然后？”
“据我所知，晏可余对桑婉是有感情的，但是这份感情敌不过他的私欲。他暗地里偷腥，被桑婉发现，就很让人意外。桑婉所带来的利益，正是他需要的。他怎么会放弃呢？按照晏可余的性格，他应该更小心地哄着你母亲才是。”
晏北淮发现，当年很多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想想都很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是，我怀疑，那女人也是桑婉的人。”
晏北淮直言道，“不然，她为什么会趁机嫁给你父亲？为什么会传出娇娘喜欢你父亲的传闻？为什么你父亲去世后，娇娘能顺利带走你？这看起来很自然，没有破绽的事情，全部加起来，真更让人细思极恐。”
秦桑月艰难的说：“都是她在布局？”
“我听闻，你父亲很喜欢桑婉，桑婉怀着你的时候，你父亲寸步不离守着。并且同意，你出生后，两人就离婚。”
晏北淮盯着秦桑月的眼睛，继续说：“我还知道，你父亲的身体，很早之前就不大好。”
“怎么会这样？”
秦桑月无法相信，自己的出生，都是桑婉算计好的。“真相是什么，只有桑婉一个人才清楚。如你所说，她能假死一次，就有可能假死两次。那么，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假死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秦桑月沮丧的说：“世界这么大，要怎么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