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玫的酒量,惊人的大。两瓶剑南春,她喝了三分之二,愣是半点事没有。忽闪的眼睛,依然如初,说话也是一点都不结巴,走路也好好的。与叶飞和苏语晴一同出了酒店,还特别热情的和他们说了再见。“你们先走。不用担心我,这点酒,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宋玫挥着手,真的是一点事都没有。叶飞与苏语晴开车先一步离开。宋玫却是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抬起右手,在胸前连点了几下。接着,就见从她的左手小拇指上渗出一道白色的液体。自不肖多说,那就是风才喝下的剑南春。其实,宋玫的酒量,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她可以把喝下的酒,给逼出来。学过功夫的人,都是知道的。能将酒水从指头上逼出来,那便是六脉已通。习武之人,一生能通五脉,已算是大成者。通六脉者,就极少了,太多的人穷尽一生的时间,都无法突破这一层,而宋玫只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有此境界,可见她的天赋之高。刚才在喝酒时,面对叶飞,宋玫不止一次看到,叶飞想要看出自己的身手。不过,自己隐藏的很好,相信叶飞看不出来。在叶飞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酒量奇大的女生。只不过,别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准确,她的酒量并不大,只不过可以利用这样的方式,把喝下的酒给逼出来,所以可以千杯不倒。将体内的酒逼出来后,宋玫开车离开。宋玫的别墅,就在江门市南郊,一派山明水秀。这里的房价比市中心的还要贵许多,一栋别墅下来少说也要几亿。光是看这套别墅,就能看出宋家的雄厚实力。一般的小家族,也不敢住这么好的别墅。宋玫停下车,走进别墅的客厅。客厅中的装潢,看起来很素雅,但每个物件,每一个角落,无不考究,从下面的地毯,到上面的大灯,没有一件不是精品中的精品。“爷爷!”
宋玫走了进来,看到爷爷坐在沙发上,正在等她。宋氏家族在江门,很是庞大。各个分支,有的已经没有了联系,但宋玫这一支,承袭了祖上的基业,所以一直处于家放族的顶端。很多别的分支,一直想要巴结他们家,都苦于没有机会。老当家的宋献之,是个极有内涵的老头子。他管教儿孙,自有一套,把自己的这一支打理的井然有序。宋献之年过七十,但并无龙钟之态。除了全发的头发之外,他脸色红润,气息沉稳,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就连一般的年轻人,都追不上他。他的个子很高,年轻的时候,差不多有一米九。随着岁月的流逝,步入老年之后,他就有点缩水了,不过还是很挺拔。现在,宋献之已经很少过问集团中事。大部分集团中事,都交由他的孙子宋东和孙女宋玫打理。这个老头子,样样都好,对儿孙甚是慈爱。但有一点,他对儿孙的婚姻,管的极严。当年,儿子爱上一个女人。宋献之千般阻挠,逼得儿子带着那个女人私奔到了国外。宋献之并未因儿子的离开,也有丝毫的懊悔。他得知消息之后,抽了一根烟,跺了一下脚说就当没生这个儿子。两年后,儿子和儿媳在国外生下一个女儿。那是他宋献之的孙女,于是老头子不远万里飞了过去,动用一切手段,不顾儿子和儿媳的苦苦哀求,生生把孩子抱了回来。他的理由也很强大,儿子可以不认,但孙女身上流着宋家的血,他绝不允许宋家的一星血脉沦落在外。又过了两年,宋献之得知儿子和儿媳又生下一个儿子。他再一次飞过去,把孙子抱了回来。这一回,他的口气稍稍缓合了一些。他对儿子说,要想回江门,要想百年之后葬进宋家的祖坟,就离开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就是宋玫的老爸。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不管老爸用什么样的手段,哪怕是接连抱走他的两个孩子,他依然深爱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就是宋玫的老妈。经受不了两个孩子被抱走的打击,经由日夜以泪洗面的数月之后,一天清晨,她就以为那是傍晚,出去要在小区中散步,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她屎尿拉了一裤子……她疯了!尽管自己的妻子,精神失常,就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宋玫的老爸依然爱她,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此生不渝。宋玫和宋东,姐弟二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小时候,两个人也问过爷爷,他们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得到的却是爷爷狠厉的斥责。再稍大一些,上了初中,进入了青春期。宋玫和宋东再次问爷爷同样的问题,当时宋献之默默的看到已经长大的孙子孙女,他感觉自己好像无力再去斥责了,于是他就告诉他们姐弟,他们的父母遭罹空难,早就双双亡故。宋献之越老,也就越想自己的儿子。那种想念,伴随着的是无尽的恨意,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却在内心中深深认为,是自己的儿子不孝,为了一个女人,抛家弃业,在国外守着那个疯女人,过着凄惨的日子。对儿子的感情是复杂的,除了恨,还有想。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的悲剧,全是自己一手酿成,他从来没有自省过,反而因为年岁的增长,而变的日渐固执。不过,无论对儿子儿媳有多深的成见,都没有影响他对孙子孙女的疼爱。虽然说他是爷爷,却胜似父亲。老伴去世的早,他一个人要料理集团,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却从不知疲惫。现在孙子和孙女都长大了,依照自己的意愿长成了大人。宋献之就很放心地,将集团中事交给姐弟二人。让他欣慰的是,孙子宋东是个商界奇材,而孙女宋玫又是个奇女子。“小玫,过来坐在爷爷身边。告诉爷爷,今天见到叶飞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