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联系你。”
王权感激涕零,还说有什么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找他。从王权家出来,想绕近路,走了条小巷,只不过那巷子又窄又暗,对一般人来说阴森的很。我手里有把鬼头刀,还有一个霜儿,这我自然是不怕的。但我没想到的是,巷子里还有人。并且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人背对着我,手里拖着一大条东西,正艰难地往自己的身上扛。我顺势过去搭把手,打了声招呼:“老哥,我帮你吧,这么重的东西,装的啥啊?”
老哥阴测测地回头看我一眼:“不想死就赶紧走!”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好心好意过去帮忙,他还跟我说狠话!老哥这才慢慢转过身,随着他扛着的布条甩动,露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我表情一变。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看不懂,但前阵子挖了那么多尸体,这死人鞋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男人扛着一具尸体!还是用白布裹起来的!我心念一动,鬼头刀出现在我的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那老哥却叹了口气。“啧,这不又添一麻烦事吗?起尸了就不能随便落下,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安顿好尸体再帮你驱邪。”
他懒得搭理我,说完之后就扭头,加快脚步往外走。我一边跟上去,一边在心里问霜儿,这是什么情况。霜儿并没有现身,但我能听见她的声音。她说:“按照他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民间的抬尸匠,也就是处理尸体的,算得上半个阴差。”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这么说来,抬尸匠和刽子手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定位和我是相近的,或许他会知道更多消息。他家里离这里并不远,但我走出巷子没多远,就觉得自己的大脑混混沌沌的,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飘忽,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变成了一片小林,中间立着一座算不上精致的木屋。我亲眼看着那人把他背回来的尸体放在一张特定的席子上,然后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调了一碗东西灌进尸体嘴里。之后他就让我离开房间,没过多久他自己也出来了,顺带将放门关上,告诉我,可以来解决我的事了。越是看不懂,我越觉得他厉害,忍不住问:“你是什么人?”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一边瞟了我一眼,一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在我的肩头点燃一张符,纸烧成灰化进碗里,又取了我一滴指尖血放进去,搅匀,“把这东西喝下去。”
我朝碗里看了一眼这东西,看着跟芝麻糊似的,一想到成分就让人反胃。“我不喝。”
“不喝?”
他冷笑一声,“我张老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你运气这么差的。”
“你身上有邪祟,不喝这符水,你和身边人必定都会被影响!”
“今天踏出这个门,你必死无疑!”
张老黑态度很不好,我看这也来气,当场呛了回去。“若是我没死怎么办?”
他忽然又翻了个白眼,回到桌边给自己倒水:“你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我有些无语,但心中对他的好奇愈发强烈,索性随便找了个切入点,问道:“为什么我进你家的时候,我会变得脑子混混沌沌的?”
。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道:“我这屋子附近,可是布了阵法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当然别想懂!”
“什么阵法?”
我赶忙追问。张老黑却不愿意再说了,我才把鬼头刀放到桌上,说明我的身份和来意。并表示我觉得他的阵法十分高超,希望能在自家附近也做个机关,好有他几分雄风。这一番吹捧下去,张老黑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但他也没跟我说明白阵法的具体事宜,说我这种初学者把握不住,只给了我一张符。符上画的东西我看不懂,据张老黑说,用这东西可以避过阵法,在一定距离内瞬间到达他的屋子。他还说,这东西难得,是他看在我求知好学的份上赏我的。他懂的东西确实比我多,说话也总带着前辈的骄傲,我不想和他多说,表示自己已经离家一段时间,要回去看看了。只是我这脚还没有迈出去,就听到刚刚用来放尸体的房子传来异动。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哭嚎,门框被砸着,不断颤动,似乎下一秒就有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张老黑表情一变,从刚放下的包里掏出两张符纸来,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手指,用指尖血把符纸定在门上。门内稍微安静了一瞬,很快哭嚎声更大,浓郁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黑色雾气从门缝钻了出来。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看向张老黑:“老哥,这也是你预料之内的?”
“靠,都怪你冲撞了煞气!你他妈得赔老子!”
张老黑骂了一句,提起架在桌上的桃木剑冲了过去。被朱砂和符纸擦过的桃木剑在他咒语的加持下泛着金光,和黑色的阴气撞在一起。起初还有些作用,很快阴气就裹上桃木剑,张老黑嘴角也流下了丝丝鲜血。我看不过去,心念一动,召唤出鬼头刀,将和他纠缠的阴气斩断。张老黑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喘着气吼道:“你滚远点!别他妈死老子这儿!”
我转身,想反驳他的话,就这么一个空隙,一团阴气钻进我的喉咙,同时,我的四肢被困住,尖啸灌进大脑,窒息感一阵一阵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