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枫依然一脸淡淡,对她的假设不予置评。对他的漠视,她一眼幽怨,“明,我是想叫晨枫。”
她尴尬讪笑,见他未生气,才敢继续到,“我是真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不如你提醒我一下,也好让我知道错在何处。”
在她期盼的目光,明晨枫终于开口,意味深长,“自己想。”
然三个字似晴天霹雳,打得她半晌换不过来。也不理会她的抑郁,他转身去卧房休息。丢下她一个人在客厅,胡思乱想。然她到天明都没想起,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她不曾失过忆,可对他,竟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她记忆有疏漏,还是他,压根就在耍她啊?一夜未睡,到天亮时分,终于坚持不住。可明天还要上班,避免迟到,她在沙发上,找了舒服的位置躺下。打算随便眯一会儿就去上班。不想,当她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而她竟躺在床上,她怎么会睡在这里?是自己梦游,还是明晨枫……她赶忙查验衣服,在确定并无异样后,松了一口气。再看时间,竟已至午后。苏以渔一阵惊慌,不敢再耽搁,匆忙收拾好,打算去上班。可刚至门口,就被一双长腿拦住。明晨枫依然一脸淡淡,“这么匆忙,干什么去?”
无暇与他纠缠,她打算绕过他离开,“去上班,要迟到了。”
可她刚移动身子,又被拦住,他凝着她,好整以暇,“上班也要吃饭,饭都做好了,在餐厅。一起吃饭吧!”
苏以渔一脸焦急,“来不及了,我不吃饭,先走了!”
可仍未等她绕过,就又被他拦住,他盯着她,一脸不容置疑,“先吃饭,再去上班。”
被再三阻拦,她顿时黑脸,“明总!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不像你是老板,我迟到要扣奖金。我还指着奖金买衣服呢!”
明晨枫对视她燃着火苗的眸子,未作回应,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在她以为他不在阻拦,去听到身后某男,对着电话到,“苏以渔在要帮我处理一些私事,今天不能去公司,我帮她请个假,记住不许扣任何奖金。”
他放下电话,看向身后一眼惊异女人,笑得仍旧淡淡,“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苏以渔半晌,都未恢复神智,她是在做梦吗?否则,怎会听到,他给人事部经理打电话,为她请假。良久她才恢复神智,一眼幽怨到,“明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明晨枫不以为然,“给你个请假而已,不用感恩戴德?”
苏以渔脸色更黑,“……”还感恩戴德?他是真觉得,她在公司的日子还不算惨是吗?还要再多捅两刀。他仍一脸淡笑,“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火烧狮子头,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她不禁微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狮子头?”
他未回应,只一脸意味深长,“想要知道的事,有什么不能知道。”
苏以渔一脸漆黑,“可我们之间,曾有何冤仇,我就不记得。而且一点印象都没有。”
明晨枫仍旧一脸淡淡,“需要提示吗?”
没想到他突然改变主意,她不免激动,“你愿意给我提示?”
他轻扬眉梢,一眼狡黠,“当然!也不是白给的,我给你提示,但你要给我,你身上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注意到他视线的焦灼,苏以渔赶忙环住胸前,不掩紧张,“你,你想干什么?”
他轻勾薄唇,笑得深意,“我对你的身体虽有兴趣,但暂时还未想要。我说的是东西,你是东西吗?”
她顿时语塞,“我……”她是不是东西呢?这个问题,她好像怎么回答,都是个错。苏以渔不在纠结,只为难到,“可我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明晨枫指着她手腕上的链子,神色狡黠,“就是那个,我要那个……”苏以渔不免迟疑,“这个……”这是她曾送给江白赫的礼物,后来机缘巧合,在酒吧发现。虽说,这东西不是珍品,可却是他用过的东西。明晨枫一眼深意调笑,“看来,对你我的过往,你也不是很感兴趣。”
她不免为难,“我很感兴趣,可能换成其它东西吗?这个……”他未拒绝,只笑得意味深长,“你想用什么换,或者,你觉得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作为交换。”
苏以渔一脸尴尬,她身上确实没有能让他看上的东西。虽这手链也不值钱,可他想要……她眸色一转,一脸讨好,“这条手链是我早年亲手做得,这么多年,款式老旧,颜色也不好看了。不如,我在给你做一条新的作为交换,你看怎么样?”
明晨枫盯着她足足一分钟,在她以为他会拒绝时,却不想他竟点头答应,“可以。但我要在看到手链后,才决定要不要将事情告诉你。”
苏以渔微带焦急,“可是……”她是很想知道,他们间有何渊源,让他揪着不放。就算,他不愿意告诉,那至少要让她知道什么雷区不能碰。可是……然不给她任何讨价的机会,明晨枫淡声提醒,“快点吃饭,晚一点还要去拍广告。”
苏以渔一眼狐疑,“拍广告?”
不是她怀疑他,只是她没提前收到要拍广告的消息。对她的质疑,他仍一脸淡然,“这次你不是演员,而是负责人,这期广告你负责。”
见她依然不信的目光,明晨枫微带不满,“你不是以为,我真是为了留你吃饭,才会帮你请假吧?”
虽这是事实,可为避免她有负担,他不得不淡定自若的撒谎。看他认真,不像撒谎的表情,苏以渔终于相信,一脸尴尬,“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次,你说要我做负责人?”
他不答反问,“你是广告策划,你不负责谁负责?”
她不掩为难,“可我是策划不是导演,我能策划广告,但让我拍……”明晨枫仍一脸淡淡,但眼底不掩饰的狡黠,“这次广告请的是实力派演员,演戏方面不用多管,你只要在现场坐镇就行。”
苏以渔松了一口气,不用她管真是太好了。可在她捕捉到他眸色中一闪即逝的精光后,刚松下的气,又提到嗓子眼。以她和他之间的深仇大恨,虽她也不知是什么。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可今日,竟让她去独立拍摄,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