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传言说,狗仔队拍到了霍霆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将那个女人带回了霍家别墅,这事儿老爷子算是生了气,立即就给她打了电话,殷素没有说,只是安慰着老爷子,说那是别人看错了,那不是霆琛。虽然暂时将老爷子安抚下来,但是老爷子还是有些怒意。而殷素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没有哭,也没有去质问他,饶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只是整日整日的待在闻人家,坐在闻人家的后院,看着满园的树木,满园的梨花远远望去就如一片皑皑白雪般,洁白的亮人。这天的黄昏,窗外的漫天红云,如血一样悲凉凄艳。室内的光线,幽幽暗暗,镜里的那张绝美却有些苍白的的面孔上满是忧愁,眉宇间竟是一道抹不去的哀伤。她的心好痛,好痛,因为那里有一道伤,那伤口好深、好长、好痛,或者一辈子也不会痊愈。林伯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殷素,看着她哀伤的脸庞。听着外界的那些传言,她的表情极是平静,那双眼睛,在夕阳映照下,幽黑一如最黑的夜。“小姐,你和霍家少爷的事,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这些天各大媒体拍到他和莲小姐在一起,你作为他的妻子,为什么不去问他呢?即便是不问,那么是不是也该和他离婚?他那样的人,哪里就配得上我家小姐呢!”
“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呢?”
殷素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仿佛与世隔绝了,所有的事都跟她没有关系。窗外残阳如血,而屋内却是一室的寂静。“小姐,这样的你太苦了,即便你答应过霍家的那位老爷子,我也不忍心让你如此的难过,小姐,当年馨小姐就是你这般执拗,最终才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林伯,你说的,我都知道,”殷素长长的睫毛在幽暗灯光的剪影下变得残破不堪,声音透出凄凉,“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了,好像一天除了吃和睡,便找不到其他的事做了,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
“小姐……”“当每个人都在各自认真对待自己那份生活的时候,我却站在这里不知道下一步是走向哪里。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总是好的,哪怕只是小小的卑微的都好。我到底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就连我的未来都跟着一起迷茫了起来。”
“小姐,我们下周就带着老爷回G市吧,我们回去吧!”
林伯看着殷素的忧伤,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离开这里,林伯真的不想再看见你这样下去了,林伯不想小姐你再重蹈你母亲的覆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伯,只是现在外公的病才刚有了一丝好转,再等等看吧,医生也说了,现在让外公这样奔波,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的!”
殷素笑了笑,随后,就转身离去,“林伯,我去花园走走,这样对孩子好!”
“对了,林伯,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林伯抬头看殷素,“还没有结果,不过小姐,快了,东方那边也在着手去查,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的!”
“那就好!”
看着殷素离去的身影,林伯微微叹息起来,“小姐,你究竟要强颜欢笑到何时?”
屋外一片清冷。殷素站在树下,仰望着天际,看着云卷云舒,那似乎在述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渐渐地,时间流逝的很快,黄昏将近,人工湖倒映着美丽的黄昏,平静的湖水流动,发出潺潺的水声,绿叶在绯色中熠熠生辉,大片大片的流云涌动,飘向远方。“我到底有多爱你,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爱究竟又脆弱到何地步呢?”
“素素……”殷素转头看着身后一身黑色西装的霍霆琛,心猛然下沉,而后淡淡一笑,“霍少来闻人家找我有事?”
霍霆琛脸色沉了沉,没说话。看着她沉静的面容,他知道,她终归是怨恨她了,是不是?殷素见他不说话,便转身进屋,此时屋内已经静下来了,林伯不知道去哪里了。偌大的房内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两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窗外叶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声音。霍霆琛进屋,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璀璨澄澈的世界,不知在想什么。优美的侧脸在昏暗的光影里,静美如精雕细刻的雕塑。他们之间那种恩爱的时光不知何时已经不复存在,她与他之间也有了隔阂。从一开始的厌恶他,到最后的喜欢,甚至是爱上他,她都不曾后悔过,每天每夜他拥着她入眠时,她都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那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包括,他时常对她说,素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是,如今,殷素却体味不到他对她的感觉,是爱么?可为何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了呢?有的只是无尽的猜疑。“不知霍少大老远的跑来,我这里,是来沉思的?如果没什么话说,就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素素,你可以救救莲儿吗?”
“我救她?”
殷素淡淡的笑道,“霍少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女子,并不是医生,也不是你,恐怕救不了你的莲儿!”
“素素,我知道,有些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有负于你,这样的要求对你来说,太过于残忍了,但是莲儿她是不能够离开闻人家的,那样她会死的!”
霍霆琛转头看着殷素,她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加单薄了,乌黑的眼珠静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那也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殷素轻声笑了,“你也自知有负于我,那又怎敢来求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