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小弟竟然是这么个傻小子。只能让他进屋好好说。“是是。”
历木良帮助任飞筑基,现在的任飞可谓对历木良绝对忠诚,一顿点头哈腰,“不过大哥,那个怎么回事?”
任飞指着康虎的无头尸体。当然,历木良残破的衣衫也很受注目。“没你什么事。”
历木良不想跟他多做解释,直接走进了屋内。任飞虽然有点小孩脾气,不过也不傻,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和历木良的身体状态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更加坚定了不能和历木良作对的信念。进入屋内,历木良简单的换了套衣服,才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什么,你说我筑基的时候爆出金光?”
任飞一拍桌子,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还能有假?”
“嘿嘿。”
任飞无奈的挠着头,“家传功法,没办法,没办法。”
“说说。”
历木良显得对任飞的家传功法很感兴趣。“即使是历大哥,我也不能告诉你功法内容。”
任飞难得的严肃起来,“不过历大哥你知道我是制作符咒的吧。”
“说重点。“历木良最烦的就是听故事会。“我们家的家传功法,就是为了制作符咒准备的。据说就是那位依靠符咒纵横九州的家祖传下来的。”
说起这些,连任飞自己都有点不信,“刚才我在筑基的时候,看到了无数虚空写画的咒文,而这些咒文我一个都不认识。应该是家传功法的特殊性,使的我只有到达筑基才能看到,而那些金光,说不定就是咒文发出的。”
“这么说。”
时间功法千奇百怪,但是历木良还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功法,“你今后每提升一次等级,都会看到新的咒文?”
“这个我不清楚。家父去世的早,除了这套功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对于这点任飞本人也很无奈。不过历木良倒是对任飞有了一点亲切感。他也身受天运盘的困扰,虽然天运盘给他带来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同样对于天运盘的来历和用途一无所知。在这一点上,任飞和他几乎一模一样。“那你现在能够制作新的符咒吗?”
历木良最关心的是这点。“不能。”
任飞再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些符咒虽然印在我的识海中,但是我一个不认识,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研究透彻。”
“这样啊……”历木良已经在思考有没有找唐家要一个闭关的洞府让任飞这小子好好参悟咒文的必要了。“开开门,开开门!”
历木良陷入沉思之际,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与细腻柔和的声音相反的,则是被拍的吱呀响的门,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泼妇。只是这声音,历木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不喜欢她。”
久久没有说话的香草也发出这样的声音,只是在任飞听来,不过是猫叫而已。在历木良的要求下,任飞只得无奈的去开门。然后任飞就呆住了。看着门外的女子,如春风徐来,荡漾开一树梨花。又如夏日傍阴,偷赏一池荷花。千娇百媚,集于一身。即使拄着一杆缝补过不知多少次的“算”字大旗,也丝毫不减她的美色。“小心他的媚术。”
历木良一声怒喝,任飞才回过神来,马上摆出防御的姿势,只是他修为虽长,但是打架的姿势还是一如既往的滑稽。“哎呀小良良,不要这么说嘛,我哪里会什么媚术。”
那女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任飞,自顾自的走进屋来。正是那日给历木良算命的乐正静。“你到底是什么人!“历木良本能的警觉起来,虽然在她身上察觉不到一点真元波动,但是能够随意在赤城穿梭,在一群修真者中还从容不迫,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小良良你不要这么凶嘛。”
乐正静想找个地方坐,发现整个房间除了两把椅子,唯一的床都已经被拆烂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了任飞的座位,把大旗斜倚在桌子上,“我只是听到这里有动静,禁不住好奇心来看看。”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历木良目光阴冷。小良良这个称呼差点让他把昨晚的饭食都吐出来。“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你干嘛杀我。”
乐正静低垂眼帘,满脸委屈。这种把式已然是她的拿手好戏。不过装可怜的方法对付对付一般人还有效,用来对付修真者就显得有点可笑了。历木良并指如刀,凌空一划,缝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大旗就正中裂开,黄金白银混着晶石哗哗掉了一地。“小良良你……”乐正静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反倒嘟着嘴,赶快蹲到地上捡钱,典型的守财奴形象。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冒失到了极点,“奴家好不容易才把旗子缝起来的,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冒失娘。”
香草嘀咕着,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产生了一点兴趣。“你要是不说出来你的目的,我让你知道更狠心的。”
他可没有香草那么好心。乐正静终于捡起了所有的钱财,站起身小心的全部塞进衣服里,倒显得她的胸部大了不止一圈。而她的眼睛也并没有看着历木良,反而斜眼看着在一旁呆愣的任飞。“我真的只是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倒是真的看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历木良也看向任飞,不知道乐正静所指为何。“咒源体。”
乐正静的口中,吐出一个所有人都没听过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