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都会表现的很正常,只有在慢慢熟悉后,才会发现,这家伙刚开始表现的正常那是假象,决不能当真的,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如果是高峰不愿意接近或搭理的人,基本上能对上的也只有高峰那冷冰冰的态度。早餐后,高峰陪着舅爷爷一起,在别墅前的小花园里品茶、下棋。棋盘上,老陈的棋路步步紧扣,防御的相当严实,让高峰只能慢慢的窥探着,到了中盘的时候,舅爷爷的棋势有一下子变得杀伐果断了,抓住了高峰的一个小小的漏洞,就把高峰直接杀的将军了。在不到1小时的战局中,高峰领略到了老人的心思严密和杀戮决绝的气势,他在同龄人中,象棋的水平一直是处于优胜者的姿态的,可在舅爷爷的布局下,不管是先手还是后手,他总是坚持不到1个小时。这让他心里有点点的郁闷。到了快8点的时候,别墅外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高峰远远望去,那车子是挂着军牌的,到了离舅爷爷别墅还有20多米的时候,车子里的人下了车,步行到了舅爷爷面前,只见那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那两杠三星的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亮光,向着还端坐在休闲椅上的老人,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口中说道:“司令员同志好,3师师长乔国兴前来报到。“陈福荣看了看眼前的中年人,点点头,招手示意道:“这里是家里,不是在单位,不用来这套,小乔啊,来,来,来,赶紧坐下,小峰啊,赶紧去给你们乔师长去泡茶。“说着,便向高峰示意着,让他去给师长泡茶端水。乔国兴就坐后,恭敬的对陈福荣说道:“司令员,看您说的,礼不可废嘛。“说完,便静静的正坐着等待陈司令的话语。在听到乔国兴如此说之后,陈福荣微笑道:“好,好,礼不可废。不过,在家的话,我可不想弄的在单位里一样,太严肃不好,还是随意点吧。来,陪老头子我下一局咋样?“听着首长这么说,乔国兴也会意道:“好,既然司令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矫情了,不过,我的棋艺真不行,等会还得请司令员放我一马啊。“说着,便动手开始重新摆设棋盘了。这时,高峰也端着两杯茶水走到了石几边上,将泡好的红茶递给了舅爷爷和乔师长,然后端正的站立在了舅爷爷身后,看他们在棋盘上博弈厮杀。棋局中,陈福荣还时不时的问高峰,下一步该怎么走,这让高峰有点羞愧,他的棋力和舅爷爷比起来,还相差很远,但他知道,这是舅爷爷在指导他,于是,他也大着胆子建议了几次,有时候,他的建议陈福荣欣然接受了,但也有几次陈福荣没有按照他的建议去做,而是用更好的落子来教导高峰怎么下出一盘好棋。很快一局博弈结束,屋外的阳光也开始有点晒人了,陈福荣便和乔国兴一起起身走向了客厅,高峰则跟在后面,收拾着棋局和端茶倒水。客厅里,在舅爷爷的示意下,高峰先回到了房间,看着离开的高峰,乔国兴忍不住试探道:“司令员,今儿个您叫我来,估计不会是找我下几局棋吧?“在刚刚的棋局中,乔国兴也壮着胆子放开了拘束,他感觉这位首长在家的态度真的是很和蔼的,完全不像在司令部的时候那样严肃,所以,现在他才这么大胆的探询着。听了乔国兴的话,陈福荣说道:“确实,今天叫你过来,确实不是找你下棋的,今天找你来啊,我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刚刚这个小伙子怎样?你呢,也别当我是司令员,就当我是个普通的老头,直接回答就好。“闻言,乔国兴心里暗道,终于来了,于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司令员,刚刚这小伙子我也看了几眼,人长的很端正,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小帅哥。我从他站立的姿势和之前的说话语气等方面也打量了一番,感觉这小伙子是个可造就的人才,只是不知道您……“听了乔国兴的分析,陈福荣笑着说道:“这孩子是我的外孙,从老家来京都不久。“原来这样,乔国兴心里明白了,说道:“司令员,您外孙的走姿和站姿等动作都学习的很到位,可以看出他在连队里肯定是个纪律严明的好兵苗子,还有,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眼眸很清澈,应该不是一个耍心机玩城府的人,应该是个光明磊落的,只是不知道您外孙入伍多久了?在哪个部队服役。““高峰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陈福荣没有正面回答乔国兴的问题,随口说道。乔国兴觉得高峰这个名字挺熟悉的,就是忘记是哪里听到过或看到过,于是,他老实的回答道:“陈司令,高峰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只是一下子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说的,觉得比较熟悉。““嗯。“陈福荣点点头,继续说道:”高峰呢,现在入伍才4、5个月,他在你们师33团。现在还是个新兵蛋子呢。“经陈福荣这么一提点,他想起来了,最近师部里确实有不少人提起过这个名字,是这次军报插图的优胜,而且,在绘画和书法上有不错的功底。听文宣部的人说,这新兵在连队里还是出了名的冰块。于是,他说道:“哦,怪不得这么熟悉呢,原来他是咱们师这次军报插画的冠军啊,还是您外孙,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看着乔国兴诧异的表情,陈福荣也笑呵呵的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快就有成绩了,所以呢,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们不要给他特殊照顾,只要公正对待就可以了,那些后门捷径的,都给我堵死了,我也想看看这孩子能靠自己走到哪一步。”
听着司令员这么说,乔国兴也明白了,原来司令员不是要他开方便之门,而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后辈真正的实力,那样的话,后期他该怎么做,心里也有底了,便回答道:“这个啊,司令员您放心,我和师部的人都会对下属公平公正的对待的,绝不会徇私舞弊,也不会给任何人开后门走捷径的。”
而在书房里的高峰却不知道,他今后的路在这两人的交谈中,慢慢的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