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简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顾城西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看我?发生什么事了?”
安简瑶轻轻的缩在顾城西的怀里,使劲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无比的安心。“母亲她有些不舒服,我把他安排在了你的隔壁,好让你们培养培养感情,他那个人就是嘴上厉害,其实心不坏的。”
“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吧!”
“瑶儿,谢谢你,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连顾伯母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发现。“你们两个要这样抱到什么时候?”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耳朵里,让顾城西不禁皱了皱眉头,极为不情愿的放开了安简瑶。“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说话?”
“我明明敲门了的,可是你们没有人听见,我有什么办法?”
顾伯母没好气的白了安简瑶一眼,这个儿媳妇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别是自己的儿子,还处处维护着她,让她更加的有些气愤。“伯母,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是我们没有听见,不怪您。”
安简瑶急忙出来打圆场,她不希望顾城西在跟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起争执,之前听田沁的话里,似乎顾城西的狂躁症跟他有极大的关系。“当然不怪我,我的身体好得很呢!目前还死不了。”
“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瑶儿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顾城西有些生气地提高了音调,让顾伯母的脸又黑了一度。“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居然这样跟我说话?你还当我是你妈吗?”
“伯母,您别生气,城西她不是故意的。”
安简瑶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城西,你能先出去吗?我有话想跟伯母单独说。”
“那你多担待一点儿,我妈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顾城西温柔的在安简瑶的耳边小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然而这样小小的动作在顾伯母的眼中更是对他的挑衅,心中又多了几分不满,直接愤愤地一屁股坐到床上,狠狠的瞪着安简瑶,眼神里满是厌恶。“妈,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喊我。”
顾城西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病房。“说吧!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如果是想要让我同意嫁到顾家,那就不用谈了,因为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伯母的话里充满了嘲讽的语气,看都不看安简瑶一眼。“伯母,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想要跟你谈谈,因为即使您不同意,我也不会和顾城西分开的,我只是想知道顾城西的过去。”
“城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女人?你以为就仗着我儿子对你的喜欢你就能进顾家?少白日做梦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城西他的过去?你算什么东西?”
靠之!你还真把自己当牌菜了,我不过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给你客气几句而已!“伯母,您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讨厌我,甚至可以反对我和顾城西在一起,但是我求你看在我是一个医生,而顾城西也是我的患者的份上,把他的过去告诉我,因为我真的很想把他的狂躁症给治好,难道你也不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吗?”
顾伯母听到安简瑶的话瞬间脸色变了变,犹豫了片刻,没有开口。“伯母,请您告诉我好吗?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田沁都告诉我了。”
听到安简瑶的话,顾伯母但脸上出现突然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过去,却还是被安简瑶捕捉到了?,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和他有关。“他的过去没什么特别的,要想知道,你还是问他好了,行了,我累了,不想再跟你说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我警告你,没事少去打扰我,我不想看见你。”
顾伯母说完这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就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让安简瑶更加的疑惑,为什么他听见田沁这两个字就那么的害怕?难道其中另有隐情?顾城西看见自己的母亲匆匆的走了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回了病房,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瑶儿,你们两个谈什么了?为什么母亲看起来那么慌张?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我敢肯定跟田沁一定有关系,他绑架我的时候提到过伯母,但是问她,却又不肯说,所以我才想问问你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
“你说的是什么事?你被绑架?还是我妈跟田沁之间?”
“这几者都有,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再找机会好好跟伯母谈谈的,你放心吧!不管他怎么看我,我都不会离开你。”
住院的日子总是好无聊的,安简瑶仅仅是轻微受了一点伤而已,可是迫于顾城西的压力,安简瑶依然不被允许出院,只好乖乖地待在病房里,没事去看顾伯母,他一如既往的还是很讨厌自己。安简瑶有些奇怪的发现,顾伯母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不是相处时间长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每次和顾伯母说话的时候,他不管是眼神还是语言,都带着深深的厌恶,可是身体却表现的异常紧张,就好像是在掩盖着什么,让安简瑶嗯忍不住有些好奇。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和他之前并不认识,并且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就是顾城西,而他那一丝丝愧疚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因为田沁绑架了自己?还是说对自己儿子的愧疚?到底这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安简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忍不住想要再去找顾伯母一次,当面把心中的这些疑问问问清楚。可是当他刚刚打开门,却发现顾伯母换了便装,从自己的面前匆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