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秦家,便看到安简瑶正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的散步,他便提着东西走过去,嗔怪的看了安简瑶一眼说道。“还说你跳的保姆细心,你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逛来逛去,她们竟然连个看这里的人都没有。”
安简瑶抬头看见秦北墨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整天被人跟着,像个老佛爷一样被人伺候,这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就好像被人监视一样,是我让她们不要跟着我的。”
秦北墨嗔怪地看了一眼就出去,将手中的杏子朝着她递了过去:“看,你要的杏子,我可是时时记挂着你呢。”
安简瑶一看到秦北墨手中的杏子,立刻两眼冒光,就好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见一汪清泉一样,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伸手抓住他手中的袋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了,你若再不送来,我一会儿就让人去买了。”
顾城西伸手将她的手移开,“先不要着急,我让人洗洗给你拿来,真是的,住在这里还能委屈了你吗,你如果真的想吃尽管吩咐人去买就是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里面走了几步招呼正闲在那里的一个保姆去将杏子洗了拿来。安简瑶看了看旁边没有人,这才拉着秦北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住到这里来,这些天以来,我可是处的,没有一天安心的,如果不是自己带来的人做的东西,我还真是不敢吃。”
秦北墨眨了眨眼睛,从前安玥对安简瑶下手的事情他也是很清楚的,虽然那件事情她也受到了很严厉的处罚,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便没有了下文,他还以为那些都是往事了。只是如今看到安简瑶一副担忧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永远都过不去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此说来,自己讲安简瑶留在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点太不人道了于是他便开口劝安简瑶说。“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何不回到顾家去,再怎么说顾城西也是这孩子的父亲,难道他会坐视不理不成?”
安简瑶摇了摇头,“他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再回去岂不是自找没趣还是给自己再留一点尊严吧,用孩子去威胁别人,也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面子算什么?”
秦北墨惊讶的问道,“他有了别的女人难道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了吗?”
安简瑶的眼中划过一抹惆怅,伸手随意地从旁边的一棵花上折了一根枝桠拿在手里把玩,一边看着天空,一边对着秦北墨说道。“这感情的事情都是自愿的,只怨当时我眼瞎,自己傻,这又怨得了谁呢?”
秦北墨听了,皱了皱眉头,神色莫名的看着安简瑶,他看了一下四下无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安简瑶的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照顾你和孩子一生一世。”
安简瑶本来只是随便发了一声感慨,没想到秦北墨竟然做出这样的反应,她经不住被吓了一大跳,睁大了眼睛看着秦北墨,慌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秦北墨抿了抿唇,想要上前再去抓安简瑶的手,安简瑶就慌忙将手移开。秦北墨尴尬了一下之后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安简瑶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其实我早就心中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不是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一定会放手去追。”
安简瑶一阵汗颜,没想到秦北墨竟然对自己存的这份心思,不过还好,他是一个君子,否则的话自己跟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若说秦北墨条件还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顾城西,但是丝毫不比秦璟寒差,而且为人正直,善良,是个阳光的大男孩,只是如果让安简瑶跟他在一起,那就实在是太过牵强了。秦北墨完全不是安简瑶所喜欢的那一款类型,两人的年龄也差了好几岁,秦北墨要整整比她小上六七岁,再说了,安简瑶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在跟秦北墨在一起,这不是生生的耽误了人家吗。就算是安简瑶自己不介意,秦北墨也不介意,但是秦北墨的家里绝对不会同意。于是安简瑶的脸上勉强勾起一丝为难的笑意,不好意思的对着秦北墨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就当你开玩笑好了,你大可不必同情我,真的。”
秦北墨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突然一侧身子,担心从地上跪了下来,“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瑶瑶,我可以不介意你的所有过去,只要你从此以后跟顾城西再无联系,我愿意带你走,天涯海角,我带你走,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着秦北墨真心实意的表白,安简瑶的心中说一丝感动也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十分清楚,她根本就不可能跟秦北墨在一起。于是她直接侧过头去,起身站了起来,“好了,不要再闹了,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秦北墨兼安简瑶实在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心思,有些失落地在那里呆了一会,便起身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安简瑶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苍白的微笑,安静的看着安简瑶说道:“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就让我在身后默默的守护你,多久都可以。”
安简瑶额头顿时冒出几丝黑线,这个小子性子倒是挺倔强的。他假装呵呵一笑,伸手在秦北墨的额头敲了一下:“你这小子好的没有学会,撩小姑娘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幸亏姐姐年龄大了,要是年轻的时候说不定真的被你给骗到了。”
秦北墨无可奈何的一笑,“你说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时间会证明一切。”
正说着,两人便看见门口的方向刚刚洗杏子的佣人已经拿着杏子走了过来,便谁都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