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了!) 鲨胆彤最近赚了不少钱,准确地说,是跟着林怀乐赚了不少的钱。 电视机的利润可观,加拿大市场虽然不算红火,但持续度不错,十八寸彩色电视,对于加拿大也是紧俏货。 地广人稀,只要布局主要大城市,就会收获颇丰。 但他没想到,林怀乐真是招财童子啊! 略施小计,就把电灯公司的股份拿到手,真是漂亮! 大家不是不想进军基础设施市场,但这一部分,都让鬼佬们分完了,华资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碰。 水电粮油,只要控制住,都是赚钱的。 荃湾的水,就是握在林怀乐的手中,海水净化厂,前期只需要两百多万,之后就是人员工资,工厂运营损耗,根本不值得拿在桌面上讨论。 这是林怀乐自己抓住的机会,没人能从他的手中夺走,即便是入股都不可以。 毕竟荃湾的所有新单元是他建造的,上水管,下水管,随便他分配。 洗衣服,冲洗马桶,都是用简单脱盐的水,成本自然接近于无。 “每一次见林生,就会得到些好财路,需要我们做什么,最近正窝火,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包船王心里有点羡慕,自己找沈弼聊了好几次,甚至许诺给汇丰在董事会留三个席位,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 都没有让沈弼同意自己的计划,没了汇丰,就是没了胆子,怡和大班会给自己一个教训。 “我算了一下,我一个人是吃不下电灯的,即便是吃下了电灯,也会腹背受敌。”
“想捡便宜的人可不少,大家需要同心协力啊!”
“说好了,我只要电灯的股权,至于经营权,我不碰,三位谁喜欢当劳心鬼,就通知我一声,我绝对支持。”
身为分蛋糕的人,这个分寸需要拿捏的很好,否则就会窝里轰。 林怀乐手上的实业实在太多了,没必要在把电灯公司抓在手中。 他只是想换一波人,换一波话事人,让电灯公司给自己免费打工,挖一条专线给自己,让工厂日后不会缺电。 至于在股市中捞上一笔,都是不需要言语的小事。 听到分蛋糕的不要控制权,包船王和鲨胆彤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坐在椅上,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郭丰雄。 “我只是来弥补损失的,如果能吃下电灯公司这块蛋糕最后,要是没有这运气,我也希望得到补偿。”
跟一群老江湖们谈补偿,这是郭丰雄的策略,郭家人多,就算是金山银山,也会有花光分尽的可能。 永安郭家的日子不好过,新崛起的百货商场正在侵吞永安百货的客户,设备老化,没有人才,得过且过,好像是百年企业的通病。 “电灯公司太小了,包家这艘船,没法停靠,分散精力,不如不要。”
“不过赚点辛苦费,还是乐意的。”
“金王,你子孙多,不找个旱涝保收的营生,让儿女们安享太平盛世?”
谦让来,谦让去,明面上的蛋糕,落在了鲨胆彤的身上。 鲨胆彤拿起一枚筹码,用两指间夹住,让它不能掉落。 筹码即便有指尖力量的辅助,也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一样。 “这是给我一块大蛋糕啊!”
电灯公司也算是港股数一数二的蓝股,基石股票,体积太大,有心思的没实力,有实力的又看不上这点小买卖。 蛋糕虽然小,但鲨胆彤还是准备吃下去。 “既然各位抬爱,那我就托大,当这次的主帅了。”
鲨胆彤做出了决断,这块肥肉,不管里面藏没藏着针,他也要吞下去。 “有人领头最好,我最快时间把电灯公司的股票拿出来,借给大家使用。”
“但这部分股权,是不会卖给你们的,按照最终成交价的百分之十来偿还。”
“我真是个大善人啊!”
林怀乐丢下话,便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李察德已经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就是要商量去伦敦授爵的事。 麦理浩去了内陆,那香江这个家,就应该李察德来守护。 现在麦理浩回来了,权利当然要还给总督府,他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林怀乐那里捞好处,等到退休的时候,成为伦敦名声显赫的慈善家,富商。 林怀乐走了,留下他们三个继续对弈。 既然鲨胆彤已经明确表示要接手电灯公司了,于是他看向包船王,饶有兴趣地问道:“您需要我付出什么?”
。 “钱而已,董事会席位也是不能少的,我的两个女儿,鬼头鬼脑的,做什么都开窍,除了做生意。”
“不给她们两个足够的钱,我就算死了,也不敢合上双眼啊!”
“我提供一部分资金,跟林怀乐一样,都是百分之十的回报率。”
“但我不是那个狼崽子,我需要的股份自己取,要是超过您了,千万别生气。”
每周一次的见面,就是分享财路。 何家其实并不缺钱,虽然鲨胆彤跟何东不是亲属,但在澳门博彩公司的股份,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涌入。 林怀乐也是一样,撑他的除了汇丰,布政司的政策,他还有一条下金蛋的金鸡。 那就是旅游线路,赌船一个月来回三次,每一次,都会给林怀乐带来巨额的现金。 包船王弄到两个董事会席位,就很满足,于是一声招呼都不打,起身走人。 既然事情已经搞定,就没必要在这十八层地狱待着了,让他们一老一少,自己去拼吧! 鲨胆彤看着郭丰雄,一直都没有说话,想要知道永安郭家的价码。 “事情就是这样!我让两个小鬼子给骗了,我想他们跟樱花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吧?”
为了让自己注意力集中,陈国安抽了差不多一整盒的香烟,就是想让自己记起来所有。 这是一场大败,自己就是局里面的傻子。 现在都完了! “的确,松井一郎是金融高材生,他已经切割完毕了,不会对樱花公司负责。”
“但他也是被告之一,甚至下场比您陈先生您还惨!”
廉政公署主任按下了暂停键,安慰着陈国安。 陈国安摇摇头,走到窗户前,看了楼底下繁华的中环,突然加速,就撞破玻璃跳了下去。 廉政公署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拦,傻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