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的时候已是下午,为了庆祝成功拿下竞标,宫擎宇特意在帝都大酒店准备了接风洗尘宴,祁夏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也要参加。只是在参加之前,她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在M国的时候,她每天都胆战心惊的,没有一天休息好,她伸了一个懒腰,一头栽倒在床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起身将手机拿了起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顿时心里一激灵,身上的疲倦和困意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手指一哆嗦不小心划开了接听键,紧接着便听到了郑秀英充满不耐的声音,“贱蹄子,原来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我还你以为你死了呢!”
“死了的人怎么能够在这些天向你随时随地汇报宫少的行踪呢。”
祁夏本能的反唇相讥,“还有,我有名字,我叫祁夏,不是你口中的贱蹄子,还是说你觉得但凡是姓祁的人都是你口中的贱蹄子。”
从她住进祁家有记忆以来,郑秀英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天好脸,甚至从来都不曾喊过自己的名字,不是喊她死丫头,贱蹄子,就是喊她小杂种。“你!”
郑秀英隔着电话有怒火不好发作,她暗暗的咬了咬牙,“我找你有事,给我滚出来!”
祁夏紧接着挂断了电话,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膝关节受了伤,医生说是半月板损伤,虽然不会给以后的生活带来困扰,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需要好好休养。她下楼,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打开房门,郑秀英伸手一把拽开了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目光先是环视四周的装潢,随后视线渐渐地落在祁夏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祁夏,最终落在她的坐腿上。双手环于胸前,踩着高跟鞋围绕着祁夏转了一圈又一圈,啧啧的说道:“几天不见长本事了。”
祁夏没有自然知道郑秀英找自己并不是单纯的简单的讽刺自己,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在想,你是不是.”郑秀英伸手一把扣住祁夏的右胳膊,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祁夏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眉头微蹙,抬眸望着面前的郑秀英,郑秀英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忘记自己是谁!”
“你什么意思。”
祁夏用力的掰开郑秀英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下一秒郑秀英掏出了一沓照片狠狠地甩在祁夏的脸上,一张张照片锋利的宛如一把把刀子,刮过她的脸颊。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照片一张张的从半空中飘落,她清楚的看到了照片之中的主人公,正是她和宫擎宇。照片之中是她受伤的时候,宫擎宇抱着她去医院的场景,以及她做检查的时候宫擎宇在外面等待的画面,一张张照片足以让祁夏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郑秀英竟然派人跟踪偷拍她。“怎么,很意外?”
郑秀英轻笑了一声,伸手将祁夏手中的照片随手丢在地上,“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百分之百的信任你吧,我派人跟踪你也不过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在背地里耍花招,只是不巧,你才刚刚有了一点花花肠子就被我抓个正着。”
“我没有。”
祁夏紧抿着唇瓣看着眼前的照片,身侧的双手悄无声息的紧紧的攥成拳头。郑秀英自然是不相信祁夏的话,虽然她利用祁夏,但也是下下策,但凡她还有其他办法自然不会选择眼前这个愚蠢的办法。“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女儿的,要不是我的女儿现在醒不了,你以为我会用你吗?”
郑秀英望着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虽然你姓祁可你是见不得光的,而你和我的女儿是比不了的,你更不可能和我的女儿平起平坐。”
“摆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记你是谁,不要忘记你留在宫少身边的目的。”
郑秀英轻微的叹了口气,双眸仔细的端倪着祁夏,缓缓地抬起手抚摸祁夏的脸颊,“更不要忘记等到晴天醒过来,你就要将所有的一切如数奉还,不带走这里分毫,彻彻底底的离开这里!”
面对郑秀英缓缓伸过来的手,祁夏本能的向后闪躲,郑秀英的手落在半空中,她迟疑了一秒钟继续将自己的手伸上前,指尖抚摸着祁夏那一双漂亮的杏眼,用眼角睨着祁夏,“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替我的女儿嫉妒。”
“嫉妒你长了一双勾人的眼睛,嫉妒你长得跟那个贱女人一样,总是妄想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说话的时候郑秀英的手一把抓住了祁夏的头发,紧咬着死死地拽着祁夏的头发,滚滚恨意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她像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祁夏的脑袋不得不惯性的跟着向后,她紧蹙着眉头望着郑秀英,感觉自己的整个头皮都要被硬生生的揭掉,她痛的眼角飙着泪珠却硬生生的忍着。“下不为例,这次的事情你最好引以为戒,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母亲能够活着见到你。”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高跟鞋哒哒哒的响声让人听着那么的尖酸刻薄。郑秀英的手搭在门锁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稍微侧了侧头再次开口说道:“宫少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也清楚他的为人,虽然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可是我从来不曾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一次认真的眼神。”
更不曾看到宫少对那个女人如此温柔深情过。一个人的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郑秀英通过照片观察宫擎宇的目光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她绝对不能允许任何意外发生,绝不!“我曾告诉过你,接近宫少是为了让你观察他,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我,除此之外不要轻易接近宫少,更不要随随便便的招惹宫少,我想你是忘记,所以我很有必要在这里提醒你一下。”
祁夏缓缓的垂下眸子,低声的说道:“我没忘记。”
她知道是郑秀英到在担心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目视着郑秀英,面无表情,目光平淡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恕我直言,我真的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郑秀英嗤笑了一声,缓缓的转身望着祁夏,沉默了一秒钟说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