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看着宫擎宇的动作,轻抿着唇瓣,迟疑了几秒钟,目光环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良久,她笑着说道:“你是病人,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
她走到沙发前,把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收拾沙发。宫擎宇轻微的蹙了一下眉,低声的冷哼了一声,他视线的余光一直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祁夏,女孩拿着手机看小说,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一直傻笑,他忍不住低声的嘟囔道:“有本少好看吗?”
“嗯?”
祁夏疑惑的抬眸望着宫擎宇,她刚才看的太入神,并没有听到宫擎宇说的话,她放下手中的手机,“你说什么?”
“没事。”
宫擎宇臭着一张脸,满脸的不高兴。祁夏重新将视线挪回了手机上,只是她的视线还没有停留一秒钟,只听某大少开口说道:“关灯,我要睡觉。”
“哦。”
祁夏站起身关上了灯,凭借着手机的光线坐回了沙发,还没有坐稳,只听某大少再次开口说道:“你的手机光线太刺眼,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睡眠。”
“哦。”
祁夏应了一声,然后关掉了手机,房间内陷入有了黑暗之中,她双臂环绕着双膝,扭头望着外面的夜色。宫擎宇凭借皎洁的月色隐约看到女人促膝坐在床前的轮廓,女孩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十分的入迷,他忍不住蹙了蹙眉,低声的咳了一声,然后用脚故意把身上的被子踹在了地上,佯装熟睡的模样翻了一个身。祁夏听到声音,扭头看向宫擎宇,视线落在掉落在地上的被子蹙了蹙眉,轻轻的走上前,把被子捡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在宫擎宇的身上,小声的嘀嘀咕咕的念道着,“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踹被子,难道都不怕着凉吗?”
“整天对我吆五喝六的,让我干着干那,好像自己能耐的了不得,可是私底下还不是跟小孩子似的踹被子。”
耳边是女孩酥软的嘟囔声,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之中。夜逐渐深,祁夏也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就在她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一个电话惊醒了宫擎宇,宫擎宇睁开眼睛,神情带着一丝混沌,但是很快清醒了过来。他拿起在床头上颤抖的手机,掀开被子扭头看了一下睡在沙发上的女孩,然后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病房。“宫少,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电话里响起阿琛的声音。宫擎宇关好房门,扭头看了看门口,然后朝着角落走去,“什么蛛丝马迹?”
“祁助理断掉的高跟鞋是被人掰断的,而且那人似乎是害怕被发现所以又用力的把鞋跟固定了一下。”
“哪里是害怕被发现,那人只是想制造一场意外罢了。”
宫擎宇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些许冰冷。阿琛沉默了一秒钟,再次开口说道:“我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又调查了一下摄影棚内几个重要位置的监控,在监控内看到了洛诗雨的身影。”
“有工作人员说,祁助理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洛诗雨也连同一起消失了。”
阿琛的话再明显不过,宫擎宇勾人的桃花眼迸发出凌厉的寒光,仿佛能在一瞬间将人碎尸万段。“但是,宫少,都说空口无凭,我们找到的这些证据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我调查的时候,洛诗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上上下下打点过了,当我再去询问工作人员的时候,那些人矢口否认当时对我所说的一切。”
“所以,宫少这件事情若是严肃处理有些棘手,我们手中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控,所以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宫擎宇勾人的眸子微微眯起,深谙不明的桃花眼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手机。洛诗雨能够成为他的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那段时间柒柒受到郑秀英的指示才来到自己的身边,他气不过,所以随随便便的找了一个女人,一来想刺激柒柒,二来想警告郑秀英,他的生活不是谁都可以指手画脚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成为柒柒身边最大的麻烦,这个女人险些害的他的柒柒陷入生命危险之中。虽然阿琛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但是从调查的种种蛛丝马迹不难判断所有的一切都是洛诗雨做的。“本以为那个女人从头到脚写满了愚蠢,没想到还学会买通人心。”
宫擎宇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眼底闪现出一股浓郁的杀气,浑身上下涌动出寒气,精致立体的五官宛如布了一层寒冰,暗暗的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没有办法指证,就用其他办法整治她!”
“宫少,您的意思是……”“封杀!”
阿琛先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宫少,她并不是咱们公司旗下的艺人,这么做似乎……有些欠妥。”
宫擎宇似乎已经被磨没了耐心,他的嗓音冷若冰霜,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推掉她所有的通告!”
对于女人,除了祁夏以外,他从不曾对谁留情,对那些女人包容,也不过是出自男人对女人的礼貌绅士,但是他绝对不允许那些女人伤祁夏。“可是,宫少,洛诗雨是公司新产品的代言人,若是连她的代言一起推掉,恐怕是会影响新产品的上市。”
“那就延迟上市,本少就不信,找不到其他的代言人!”
宫擎宇说话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再次开口说道:“吩咐下去,谁胆敢和洛诗雨合作就是同本少作对,同Emperor集团作对!”
“至于下场?”
宫擎宇冷哼了一声,“本少不介意在一夜之间让他们化为乌有。”
“是,宫少。”
阿琛的话音还未落下,宫擎宇已经挂断了电话,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手机,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他缓缓的闭上双眸,沉默了好半晌,再次睁开眼睛,眼底深处滔滔的怒意淡去了很多。收起身上暴力的气息,转身朝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