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天在原地望着程以南和卿絮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转很走进了医院。她赶到的时候,宫擎宇已经在护士的带领下,抱着祁夏走进了电梯,她加快脚下的步伐,好歹和宫擎宇搭乘一部电梯。她站在宫擎宇的身后,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宫擎宇的身上,看到宫擎宇担忧紧张祁夏的神情,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她很想控制自己移开视线,但是她怎么也挪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擎宇担忧紧张祁夏。电梯内的气氛让她她觉得很是压抑,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视线从宫擎宇的身上落在祁夏的身上,望着女孩苍白的面色,她微微皱了皱眉,“夏夏没事吧?”
她想要伸手试探一下祁夏额头上的温度,但是宫擎宇近乎于本能的躲开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怀中的女孩,双臂不由自主的收紧,那样子仿佛在呵护着稀世珍宝,丝毫不在乎身边的祁晴天。祁晴任也不再自讨无趣,她将落在那么空中的手收回来,垂首苦笑了一声,以前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所以宫擎宇注意不到自己,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从来都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宫擎宇的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祁夏一人。只是她想不明白祁夏身上到底有那一天如此吸引着宫擎宇,祁夏到底哪一点比她好,让宫擎宇对她念念不忘十年,整整十年啊!同样都是十年,为什么她的十年要被如此浪费,被宫擎宇视若无睹的挥霍,而她祁夏却被宫擎宇深情的深爱了十年!她想不明白,她承认现在的她嫉妒成魔,甚至心生歹念想着,假如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在有祁夏的身影,是不是宫擎宇就属于她了,是不是祁夏彻彻底底的消失,她就能够成为宫擎宇眼中深爱的女人了呢。她扭头,让自己不再注意到宫擎宇,眸子对上墙壁上倒映着她的脸庞,她清楚的看到了双眸深处浮现出的冷漠和恨,她浑身一激灵,怔怔的望着倒影的脸庞,这个眼神中满是冰冷和恨意的人真的是自己吗?走出电梯,宫擎宇快速的抱着祁夏走进急诊室,做各项检查,全程他都紧紧地抱着祁夏,那种呵护,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祁晴天站在外面怔怔的望着检查室里面的宫擎宇和祁夏,心中一片悲凉,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直到医生给祁夏安排了病房,进行输液,宫擎宇才恋恋不舍的把祁夏放在床上,他小心翼翼的帮祁夏掖着被角,然后对阿琛吩咐道:“去准备些换洗衣物。”
阿琛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兵法买那个,见到站在门口的祁晴天,犹豫了一下说道:“祁小姐,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宾馆休息?”
祁晴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房间内的两人,然后无声的摇了摇头。阿琛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良久,祁晴天悄悄的走进了病房,她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望着宫擎宇,宫擎宇似乎感受不到除了祁夏意外的人的存在,无论眼中,还是心中都只有祁夏一个人的存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哪怕天塌下来,只要祁夏没有问题,对于宫擎宇来说就是安好。不知过了多久,祁晴天挪动了一下脚步,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水递给宫擎宇,但是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了。她抿了抿唇,手悄无声息的攥了攥水杯,然后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端着水杯坐在宫擎宇一旁的位置上,双眸紧紧地盯着宫擎宇紧握着祁夏的手,她的心底忍不住冷笑,曾几何时她拼尽全力的想要引起身边这个男人的注意,可是她努力了那么久都是白费,而祁夏只需要一个昏倒就能完完全全的占有宫擎宇。如此这般,怎么能不让她心生嫉妒,怎么能不让她的心底产生恨意。她喝了一口水,滚烫的温度险些让她吐出口,她却紧皱着眉头硬逼着自己咽了下去,滚烫的温度一直沿着她的食管灼烧,很疼,可是这疼痛比起自己心中的疼痛连千分之一都算不上。“婚约的事情我给了你们祁家充足的时间考虑,等到柒柒醒过来……”不等宫擎宇的话说完,祁晴天猛地站起身,凳子‘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抿了抿唇,声音哽咽,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恳求,“今天不要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没有男女之情,我仅仅只是我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如果过去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或者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也做不到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下一秒宫擎宇的话锋一转,他的神情透着一丝柔和,望着祁夏的眼神也瞬间充满了宠溺和纵容,“柒柒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五年前的事情我不知你是否参与其中,可是你该知道五年前我对你母亲说要娶的人是柒柒而非你!”
祁晴天怔怔的愣在原地,良久她缓缓抬眸望着宫擎宇,眨眼间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她轻笑了一声,神情满是嘲讽,“宫擎宇你真的好狠心,哪怕你把对祁夏的情深分给我一点点也好啊。”
宫擎宇抿唇不语,祁晴天转身离开,她背对着病房,站在窗前,任由夜风吹乱她的发丝,双眸中满是泪水,视线望着漆黑的夜空满是嫉妒和恨意。双手紧紧的攥着窗台,指甲和瓷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允许宫擎宇解除婚约,绝对绝对不会让祁夏抢走她最爱的男人。祁夏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她,什么漂亮的衣服,什么名牌包包,豪车支票任由祁夏拿走,唯独她宫擎宇和她祁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她绝对不允许祁夏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