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爷子有些理亏,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宫擎宇父母的意思,祁晴天觉得自己十分理亏,她的心里不甘心……宫擎宇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也不想看到,而且她的心里也紧张也担忧,凭什么就这样质疑她,还当众赶走她。祁晴天的贝齿咬了咬唇,迈着步子朝着一边走,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的步伐一顿,她原路折回,“阿姨,我知道你气我,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下来,好好的分析这件事情,宫擎宇躺在里面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而造成这一切的是祁夏,并不是我!”
“阿姨,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宫妈妈瞧着祁夏的模样,微微眯了眯眼,“公平?”
她嗤笑了一声,神情满是嘲讽,“难道我儿子成为你和你那个妹妹争抢的筹码,现在生死未卜躺在里面就对他公平了?”
“阿姨,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宫妈妈冷声的说完话,然后不给祁晴天一个眼神,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好的,跟她那个妈妈一样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挑拨离间,也难怪这样的女孩小宇瞧不上眼。“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名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宫妈妈看了一眼宫爸爸,然后快速的冲上前,“是我,我是,我是他妈妈,这是……”她一把把宫爸爸拽了过来,“这是他爸爸。”
护士点了点头,然后翻开手中的文件夹,“病人现在情况不好,颅内出血,需要尽快手术,当然术后会有很多并发症,比如说会昏睡,再比如会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情,你们谁签一下字?”
护士把文件夹递到宫妈妈的面前,宫妈妈望着眼前的文件夹突然赶到了恐惧,双手颤抖着抬不起来,双眸堆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着说道:“昏睡是什么意思,忘记以前的事情又是什么意思?”
“手术过程中病人可能会突发脑缺氧,这种情况下会造成病人限度深度昏睡的状态,有的人会昏睡十天半个月,当然也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醒不过来。”
“还有的情况就是颅内血压升高,压住了某根神经导致,导致病人丢失一部分的记忆。”
宫妈妈瞬间觉得脚下一软,一头栽进了宫爸爸的怀中,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宫爸爸胸前的衣襟,眼泪汪汪的望着她,“老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小宇怎么办啊……”“嘉怡,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宫爸爸轻轻地拍了拍宫妈妈的肩膀,然后快速打的签了字,护士转身再次走进了手术室。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宫妈妈在手术室的门口不断的徘徊着,只要里面稍微有一点点动静,她浑身上下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宫擎宇从手术室里缓缓的推了出来,他的头上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纱布,却丝毫不为他身上的贵胄之气打折扣,面色略显苍白,是的精致立体的五官少了一丝丝惊艳。“小宇,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妈妈啊,小宇……”宫妈妈紧紧地拉着宫擎宇的一只手,宫爸爸全程陪同着宫妈妈。祁晴天一直想要凑上前,可是宫妈妈一直说在病房里,她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门外望着病房内的场景。想到宫妈妈对她的怨怼,心中对祁夏的嫉恨又多了几分。******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宫擎宇仍然处于昏睡状态,这让宫家的人心里都很不安,同样祁家的人也有些不安,尤其是郑秀英。她帮祁晴天把宫少从祁夏的身边抢过来,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宫少娶晴天,这样一来他们祁家就有救了,只是谁会想到宫少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车祸。“晴天,你今天去医院,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进病房里看上一眼,顺便去护士站仔细打听一下宫少的情况,要是……”郑秀英的话还没有说完,祁晴天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哎呀,妈这些话你都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了好多遍了,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她带上东西,换上鞋子然后上了车,“妈,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叮嘱我,我也会想把办法进病房的。”
郑秀英侧眸扫了一眼身边的管家,“你跟上小姐,不要让她发现,如果她想不出办法你就去找你侄女,看看她能不能想办法混进去。”
“是,夫人。”
******韩秋水和祁夏在小城市里租了一个不起眼的房子,房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足够他们母女俩居住,而且市场就在小区对面,很方便,韩秋水为了帮祁夏分担经济上的困难,主动在超市里面找了一份工作,这段日子过得也还算充实。只是她看得出来,从祁夏见到她开始,表面上开开心心,但是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甚至好几次她半夜起夜,路过祁夏房间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她也试图问祁夏,但是祁夏什么也不说,有时候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发起了呆,还有好几次过马路的时候盯着什么东西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马路中间。祁夏这样糟糕的状态,让韩秋水的心里很不安,她知道祁夏的心里有个心结,更担心祁夏一个人会憋出病来,于是给她找了心理医生。可是到后来医生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女儿的事情很抱歉我帮不上忙。”
她想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女儿如此失魂落魄的人只有宫少一个人了,她的状态恍然间让她想起了五年前他们母女俩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祁夏也是这个样子,直到程以南的到来,祁夏才稍微有些改善。“夏夏,明天就是周末了,你陪妈妈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韩秋水下班回家手中拎着一大堆零食,里面全是祁夏爱吃的东西。祁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眸紧紧的盯着手上的手机,整个人木讷讷的,像是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