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躲避就能够解决问题吗?”
爷爷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祁夏像是听不到似的,走进厨房泡茶,李嫂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宫老爷子,又看了看祁夏憋屈的模样,偷偷的掏出手机给宫擎宇发了条短信。祁夏端着茶走出去,小心翼翼的端到爷爷的面前,“这是您喜欢的碧螺春。”
爷爷本想打翻面前的茶杯,可是看到祁夏白嫩嫩的手,迟疑了一下,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一副不领情的模样。祁夏望着爷爷,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两人不发一言,似乎在消耗彼此的耐心。******宫擎宇马不停蹄的回到别墅,便看到爷爷坐在沙发的主位上,祁夏委屈的坐在一边,他走上前将祁夏搂入怀中,摆明护着她,眉头皱了皱,“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爷爷来孙子家犯法了?”
爷爷噌的一下站起身,随手抓起手边的报纸甩在宫擎宇的脸上,“你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报纸顺着宫擎宇的脸滑落,最终掉在了地上,宫擎宇不看也知道,报纸上是什么内容,只是他就是担心报纸上的内容会影响到爷爷的恢复,所以命令宫家老宅的佣人不允许在爷爷的面前提起有关祁式集团的事情。那么现在爷爷是怎么知道的?几乎下一秒,宫擎宇的脑海中像是本能的想到了一个答案,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他本以为今天把话说得足够明白,自己的立场也足够坚定,但是没想到郑秀英竟然死心不改的去找爷爷,还把这份报纸给爷爷。很明显,爷爷这次来是兴师问罪,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坦诚不公的把话说明白!“事情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宫擎宇搂着祁夏的腰肢,望着祁夏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和深情,但是对爷爷说的话语气却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但是对于祁家的一切,我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
宫擎宇的话音落下,爷爷扬手准备给他一巴掌,祁夏下意识的挡在宫擎宇的面前,‘啪’的一声,然而语气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祁夏缓缓抬眸望着宫擎宇。他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双眸充血,显得十分气愤,他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爷爷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神中充满难以置信的望着宫擎宇脸上的巴掌印,好半晌,他缓缓的放下手掌,低声道:“小宇,我……”他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苦衷,我们宫家欠他们祁家的是两条人命,况且晴天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满足,那好我不逼你就是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背后算计祁式集团。”
“你可只现在外面是如何议论我们宫家的?你有是否知道今天祁家的人……”不等爷爷的话说完,宫擎宇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只知道祁家欠了我们宫家,又是否知道他们祁家同样欠了我们宫家……”祁夏似乎知道宫擎宇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急忙伸手捂住了宫擎宇的嘴巴,然后紧紧地握着宫擎宇的手,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宫擎宇不要再说下去了。对于之前那个孩子流掉了,他们没有有十足的证据,况且现在爷爷和宫擎宇之间的关系那么的僵硬,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加剧恶化宫擎宇和爷爷之间的关系。虽然宫擎宇从不曾在嘴上说他有多么的在乎爷爷,可是通过上次爷爷住院,她看得出来爷爷在宫擎宇心中的地位一点都不比自己的父母差。“爷爷,抱歉,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宫擎宇说。”
祁夏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话有些失礼,但是情势所迫那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爷爷不悦的皱了皱眉,祁夏拽着宫擎宇走到了后花园,她看了看坐在客厅的爷爷,然后望着宫擎宇,抿了抿唇,低声的说道:“宫擎宇,答应我,不要在爷爷的面前提起那个孩子。”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宫擎宇的手掌,“我知道你在为我抱不平,可是比起你和爷爷之间的关系,我的事情太微不足道了,你真的不用为了我的事情和爷爷出现矛盾。”
“柒柒……”宫擎宇反握着祁夏的手,声音中满是无奈,“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你为我考虑,况且郑秀英做的事情我有充足的把握指证她。”
“但是你这次做的事情手段确实太狠戾了。”
祁夏小心翼翼的望着宫擎宇,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宫擎宇皱了皱眉,眉宇间并没有浮现出不耐和气恼,他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光深沉若有所思,好半晌,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柒柒,你可知道爷爷口中所谓欠他们祁家的命并不是天意,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祁夏听到宫擎宇的话心里骤然咯噔了一下,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宫擎宇,细眉皱了皱,“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宫擎宇面色阴沉的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当年我和祁晴天遭遇的那场车祸就是郑秀英亲手策划的。”
“这怎么可能,晴天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如此对待晴天呢?”
祁夏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后背不知不觉冒起了一层冷汗。宫擎宇伸手将祁夏紧紧的拥入怀中,祁夏顺势趴在宫擎宇的怀中,只听宫擎宇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响起,“不仅如此,爷爷遭遇的那场意外也是郑秀英亲手策划的,她对祁晴天的爱,说白了就是一场利用,表面上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良好的归宿,成为宫少奶奶,实则是希望她的女儿成为宫少奶奶带着祁家飞黄腾达。”
“郑秀英安排的这两起事件不仅让当时的爷爷对祁晴天的好感倍增,现在也成为了她手中的王牌,她步步为营,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中,更是将爷爷的心思揣度的细致,至于她对祁晴天的爱,早就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