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如的条件是,让温与歌帮助她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而她主动要求做温与歌的线人。温与歌并没有立马答应,陈淑如为了让温与歌答应,自己首先就交给了温与歌一些她需要的线索。而此时,温与歌正拿着陈淑如交给自己的某个线索找上了温可馨的门。C市郊区,温家别墅。温与歌看着面前这幢小型别墅,再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门牌号,然后走上前去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就听见温可馨的声音:“谁啊?”
温与歌笑道:“是我,二姨。”
屋里头的温可馨愣了一番,她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温与歌悠悠的语气从对讲器里传来:“二姨,你别这么紧张嘛,我有事找你。”
温可馨声音一紧:“我跟你有什么事?没什么好说的。”
听到温可馨抗拒的声音,温与歌也不恼,她说:“孙晨晨。”
温可馨意料之中地开了门。温与歌进了屋子,没有看到那个曾经光鲜靓丽的温可馨,倒是面前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的温可馨让她惊讶了一番。温与歌压下心中的讶异,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见环境尚好,兀自走进了客厅里。“有什么事就快说。”
温可馨脸色不大好,她冷冷地看着温与歌,语气僵硬。温与歌却不急,她扫了一眼茶几上正在冒热气的茶壶,好心情地问道:“二姨这是在煮茶?”
温可馨却不想和她多说,只是闷哼一声,双手环胸没有看温与歌:“如果没有事就赶紧走吧。”
温与歌不管温可馨的态度,她凑过茶壶揭开盖子看了看,一股子茶香飘了出来,她自顾自地将洗净的茶杯摆在一旁,然后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温与歌吹了吹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二姨从温宅搬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个项链扳指没有?”
话一出口,温与歌就看向温可馨,她没有喝茶只是将茶杯晾在一旁,茶水滚烫,只听见温与歌又说道:“是一根项链串着一个扳指,二姨,应该见过的吧?”
温可馨此时大惊,发觉自己已经上当,温与歌根本不是为了孙晨晨来的!心下一想,那条无意间被自己带走的串着扳指的项链,对温与歌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物什。于是温可馨想着,她僵着身子否认道:“没有见过。”
温与歌可不相信她的鬼话,她挑眉又看向桌上的茶水,眼睛弯了起来却没有笑意:“二姨,你恨我我不介意,但是你不说实话,这滚烫的茶可是要泼上你的。”
说着,温与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笑道:“哦还有孙晨晨。”
温可馨浑身一颤,她依旧倔强道:“没有,我没见过那个东西!”
温与歌似笑非笑,“真的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茶水迎面就向温可馨泼了过来,温可馨也算反应速度比较快,部分手背被茶渍给烫到。温可馨咬着牙,满目狰狞:“温与歌!你够狠!”
温与歌斯文地拍了拍衣服,就像衣上有灰尘一般,她无所谓道:“要论狠,我可比不上二姨你啊。为了除掉我竟然引狼入室,不惜用温氏做筹码。”
一句话让温可馨脸色苍白,她怔怔地张了口,但什么都没说出口。“二姨,你肯定很恨自己吧,毕竟去了一个温与歌,可来了一个温云枝还外加一个路疏影啊。”
温与歌哧哧地笑着,那笑声让温可馨的脸色更加不好。温可馨对七年前的那场计谋如今算是悔不当初,如果没有七年前那场看似胜利实则满盘皆输的谋划,她也不至于被赶出温家,而晨晨也不会变成温云枝手里的一颗棋子!她手中的股份已经没有多少了,而留给晨晨的更加所剩无几。她恨!恨自己轻易相信了温云枝,也恨自己将温云枝想得太简单了!可是即使心中悔恨莫及,但温可馨不会表露出来,她抬眼看着温与歌,依旧没有好脸色:“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滚了。”
温与歌却是笑了一声,然后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淡漠:“我再问最后一次,拿那东西到底在哪里!”
温可馨被掐得有些缺氧,倒还是可以说话,“你想要那东西?做梦!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温与歌却是不管不顾,她笑了一下:“这样啊……那我也不介意,把你这房子给翻一遍。”
温可馨不屑的笑着,眼里的讥诮真切无疑:“你翻吧,你翻个底朝天你也不会找到的!”
这句话一出口,温与歌掐着温可馨的手一用力,见温可馨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温与歌眼睛一沉,猛然松开了手。温可馨顺势倒在了地上,她猛烈地咳嗽着。半晌。温与歌看着温可馨,脸色不大好:“你要什么条件?”
温可馨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温与歌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得意:“你要保住晨晨,而我要夺回我该有的!”
温与歌沉默了一会儿,接而她开口道:“温可馨,你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
“当然,如果你做到了,那项链扳指我会给你。”
温可馨笑,笑得可恨:“如果你没做到,那东西,我会毁掉,让你再怎么也拿不到!”
温与歌听到这话乜了她一眼,脚步一抬一转,她走到茶几前坐了下来。之前的茶水已经泼了出去,温与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香弥漫,热气缭缭。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就准备好东西吧。”
不管有没有温可馨的要求,温氏的股份和温云枝说什么也要拿回和对付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她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可馨这么恨自己,还连带着阿裕也被憎恶。敛了心思,温与歌忽然抬眼看向温可馨的手,她勾了唇满意地笑道:“二姨的手,不疼吗?”
直到温与歌开口,温可馨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背已经烫成一片红的,还火辣辣地疼。她咬牙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温与歌,连忙去处理这被烫伤的手背。客厅里不一会儿就只剩温与歌一个人。温与歌又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了过去,放在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