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是真的,第二句话是假的,你说你姓程我信,所以我不能放你进去。”
程珉之学温与歌“啧”了一声,双手叉在腰间,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让你主人出来,看我能不能进去。”
安保人员依旧摇头。程珉之伸手抚了抚眉心,露出一丝疲惫。从下飞机之后便没有休息过分毫,为了尽早回国见她还是订得最快的一班,所以现在的程珉之眉头之间的劳累是满满的。他抬头看着这高大矗立的金色栅栏大门,又看了看夜色,随即好看的眼镜看着安保人员,眼里像是有了极好的办法。“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直到你放我进去。”
说着,程珉之就径自靠在车头前,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安保人员。安保人员看了他一眼,继而叹了一口气兀自摇了摇头,然后便往安保处走去。等到四周都没有了人,程珉之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嘲笑地点了烟,果真靠在那儿没有再动过了。温宅内的画室小楼,温与歌坐在其中正对着画板勾勒。铅笔在雪白的素描纸上勾勾画画,窗外荡来一阵风,吹起了窗边的纱帘,也微微吹起了画纸的一角。画面上能够清晰地看出,这张画纸上的轮廓像极了那个被拒绝在外的程珉之。温与歌一笔一笔地画着,细致认真,凝神而又小心翼翼。灯光昏黄,不算明亮,可这样暖暖的灯光却更衬温与歌的此时的心情。她想,她可以画出他的样子,日夜相看以抵消思念,也可以将他的模样永远锁在这幅画里。夜里的风没有规律地刮着,之前的风是微微的,而此时的风,刮的有些大。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温与歌画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外面的风刮得有些大了,她起身走到窗边准备伸手将窗户关上,然而倾盆大雨打在她的手臂上让她愣住了神。好一会儿,温与歌才继续伸手去关窗户。窗户将屋内和屋外隔开成了两个世界,温与歌又抬眼去看窗外噼里啪啦的大雨,心漏了一拍。他……应该早就走了吧。温与歌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继续坐回位子上继续将画完成。指针一点点走着,时间一点点过着,外面的雨却越来越大,而闪电雷鸣也是此起彼伏。“轰隆”一声,温与歌手中的画笔一滞。几秒过后,只见温与歌举着雨伞走出了画室小楼直直往温宅大门口走去。心里焦急,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两旁的路灯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看着安保室里亮起的灯光照着大半个雕栏栅门,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温与歌心里落了一空,又弥补着心里的落空安慰着自己,然后就在她站的地方呆呆地看了两眼,温与歌便举了伞准备往回走。刚回了身准备迈出第一步,身后男人的声音随着雨水噼里啪啦的声音传了过来:“温与歌!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温与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过头,只见漆黑的地方依旧了无一人。她疑惑着踌躇了两秒,最终还是迈开步子往大门那处走去。光线一点点汇入眼睛里,而空无一物的视线里,男人恍然出现在她的眼睛里。程珉之站在黑暗中,衣服已经被大雨淋湿,他的身后依旧停着车辆,可他只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不躲雨,不退缩。温与歌第一次见到一直都光鲜夺人眼球的程珉之这样狼狈,内心涌动出来的情绪让她抬步朝他走去。栅栏大门被打开,温与歌奔跑着过去,她微微抬高手臂,将高大的他罩在伞下。“程珉之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雨就这么淋着,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出来吗?!”
可面对温与歌满口的责备,程珉之却笑了,他好看却又苍白的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他说:“你一定会出来的,我知道你肯定会出来见我的。”
说着,程珉之想要伸手去抱她,然而动作到了一半却硬生生地停下。程珉之看着身上的滴着雨滴的衣服,蓦然地收了手。然而,温与歌却是上前一步,将他抱住。没有丝毫犹豫。雨还在下着,却没有雷鸣了。他依旧冷着,可却有她的怀抱。温与歌问:“你冷吗?”
程珉之笑:“不冷。”
还没等温与歌说什么,程珉之又说:“因为有你啊。”
温与歌下意识地笑了起来,她松开他的腰,抬眼看了看他身上的湿衣服,伸手牵着他的手,“走吧,进去洗个澡暖和一下。”
程珉之当然何乐而不为。温宅主宅,温与歌的房间。温与歌已经在其他房间洗漱了,她此时随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顺手抓着的杂志没有看进去一眼。眼神直视眼前的空气,双目失神,在发呆。而洗漱间里,一道男声从里面传来:“与歌,我没有衣服穿……”温与歌下意识地起身,她将手中的杂志丢在一旁,连忙给里头的男人去挑衣服。温与歌挑了一件oversize的卫衣和一条男友风裤子,她敲了门,见开了点门缝,她便将两件衣服目不斜视地看着另一边递了进去。然而刚感受到衣服被接手,下一秒,一只带着暖意的湿漉漉的大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里面扯。温与歌跌进一具温热男人的怀抱,她能听见他微微笑起来的声音。还有他慢慢靠近她的脸。他说:“温与歌,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