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歌走进了这个落了光线进来的屋子里。整洁的书架上书籍排放得整整齐齐,透明橱柜里,资料一摞一摞地叠放整齐,仔细往里面看去,泛黄的报纸都收拾得一尘不染。温与歌沿着书架橱柜走过去,分类的标签贴在橱柜上,所有的分类都一目了然。眼睛在看到“圣克莱赫”的那一行时,温与歌顺着分类标签往上看,便看到了从圣克莱赫往上溯源的法兰克王朝。“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仔细找的地方。”
温与歌环顾四周,错开秦原的视线范围一边找着一边继续说着:“重点找一找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画作或者作品……”还没等温与歌把话说完,一道隐藏在黑暗中的门被她的眼睛发现。“走这边。”
说着,温与歌将放在腰后的手枪拿出,走到那道门的门口处。秦原也保持着相反的动作靠在门边。温与歌与秦原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温与歌便按住把手,然后一脚就将门给踢了开来。一入眼,两旁画作歪歪斜斜随意地摆在那儿,迎面而来的大大六格窗户洒进来不少的光线,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一块厚厚的毯子铺在蒸个地板的中央,两侧除了画作之外,还有不少已经陈旧泛黄的书籍。温与歌踏了进去,扫了两旁的画作,便是一惊。紧随在后的秦原自然而然地也看到了。“所以说……在卢浮宫摆放的,都是赝品?真品其实就在我们眼前?”
温与歌没有回答秦原这个问题,只是走到其中一幅画作前凝神看着,然后开口:“达芬奇的《圣安娜》。”
又是移过目光,温与歌向旁边的看去:“《蒙娜丽莎》。”
“还有,《最后的晚餐》。”
秦原对于这个回答也是十分惊奇的,她没有再看温与歌,倒是自个儿去了另一处四处看看。而温与歌在这一震惊之后也是平复了心情,她收回目光开始往周遭看了过去。脚步一步步地移动着,眼睛迅速扫视着周围,扫视着投入光的窗户,扫视着两旁的艺术品,以及书架架脚旁边的零碎。脚没有规则地走着,却是在踏上了那一块地毯时顿了一下,温与歌下意识地朝脚下看去,厚厚地毯上两位持着刀刃的圣爵,站在一道镶着金黄色镂空图案的大栅栏门两旁,那门内花与绿色纵生。温与歌愣住了。她又是退开了几步再次整体地看过去,眼前毛毯上的图案让她原本平静的眼睛里有些涌动。她忽然开口问道:“秦原,这地下礼拜堂名字叫什么?”
秦原怔了一下,随即回道:“罗丝林教堂。”
温与歌整个身子都僵了,她看着地上的毛毯,忽地走到毛毯一旁蹲下,然后往天花板上看。果不其然,天花板上的月亮与星星清晰地印在上面,温与歌忽然觉得一切都有线索可循了。古老罗丝林下圣杯静待献大师杰作,相伴入梦刀刃与圣爵守护伊门宅她终可安息,仰对星空那么连柯需要的圣物应该就在这张毛毯下吧。温与歌忽然间信心十足,她伸手将毛毯揭开,一个鸢尾花雕刻物的凹槽出现在她的眼前。温与歌头也没抬,手从衣服里摸出之前在玫瑰线找到的鸢尾花,然后对准那个凹槽按了下去。鸢尾花与凹槽完全匹配,忽地“哄哄”的声音响起,一条往下的地下通道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秦原被忽如其来的声响给惊了一下,她朝声源处看过去,就见温与歌的眼睛亮亮的,“找到了!”
而远在巴黎的俞瑾此时掀开了被子捞过一旁的拐杖拄着往洗漱间走去。太阳穴的胀痛让他的面目有些疲累,他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走到洗手池前掬了一把水往脸上拍去。只是双手撑在两旁,俞瑾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男人,没有精神的脸以及毛了一点儿胡茬的嘴边全然出现在俞瑾的眼睛里。似乎对那一丁点儿青色很不满,俞瑾皱着眉头,直接拿过一旁的剃须刀便往嘴边而去。然而一不小心,手太过于用力,刮破了嘴角。吃痛地倒吸一口气,俞瑾脸色不好地关上剃须刀,像是有些懊恼一般将手中的剃须刀丢进了垃圾桶里。手擦着嘴角的血渍,俞瑾开了水龙头一点点清洗着血渍,却是在双眼触及到洗手池的时候愣住了。凹型的洗手池边血水从一旁慢慢往下流,最终汇集到了最低的那个点,似乎有什么从俞瑾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俞瑾凝神看了一会儿,忽地连嘴角的伤都没有管,他单抬着腿跳到床头柜将那一张地图摊了开来,那玫瑰线却是没有穿过英国中央。而圣殿教堂就位于英国的中部。那就是说圣殿教堂不是终点!俞瑾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情便有些紧张,他往旁边看过去,见一条玫瑰线穿过巴黎的中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巴黎市中央矗立的建筑是……卢浮宫!此时,温与歌也刚好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房间,而后叹了一口气和秦原两个人从地下通道里出来。将物品放回原处之后,温与歌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线索断了。”
说着也没有停留地出了这间屋门。秦原此时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再次看了一眼这屋子,然后跟着温与歌走了出去,到了外间。在经过那铺满资料的桌子的时候,秦原停了脚步,一眼望过去,一张泛黄的报纸上并不显眼的“Roseline”(玫瑰线)和“卢浮宫”让秦原叫住了温与歌,“你看这儿。”
原本打算继续出门的温与歌身子一顿,她转过头去看着秦原,又是顺着秦原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头一皱,她走了过去。报纸上的玫瑰线和卢浮宫让温与歌拿出了那一张尹正简交给自己的地图。果不其然!玫瑰线并没有与英国中部有交点,反而在法国地区的中部穿过。温与歌精神大振,她看着秦原将地图收进怀里,忽然间眼睛里又出现了光亮。然而此时。“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