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兮抱着噜噜进来时,俩人还依偎在一起,莫倾城的声音磁性温柔,动听极了,仿佛在给宝宝讲故事。“哥!你原来会这么温柔啊。”
莫佳兮笑起来。噜噜开心地叫着“粑粑,麻麻”,下了地,他摸着林依诺绑着绷带的左脚,心疼地问:“麻麻,痛吗?”
“痛。”
林依诺微笑。“噜噜给你呼呼。”
说完,他就嘟起小嘴,使劲地对着林依诺的脚背吹着。莫佳兮问了她伤势,林依诺云淡风轻地说自己还算运气,只是左脚大拇指那块骨裂,过段时间就会好。莫佳兮听完,故意让噜噜拉着莫倾城出去,然后悄悄告诉林依诺,“董太太和她的女儿来我们家要噜噜了。”
林依诺怔愣,“他们怎么知道的?”
“说是董啸宇有亲子签定书,估计看到了,所以一大早就来我们家要人,噜噜也知道了,但这孩子坚决不相信她们的话,他可聪明了,说自己的亲爸爸是我哥呢。”
林依诺一边是欣慰,一边又生气董太太她们,说噜噜坚决不会给他们的,她已经跟董啸宇说好了。“原来你早知道噜噜是董啸宇的啊。”
莫佳兮惊讶道。林依诺淡淡一笑,“嗯,早知道了,你哥是更早知道,可以说,捡到噜噜后不久他就开始查了,不但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董啸宇,而且他的亲生母亲也救活了。”
“啊?噜噜母亲还活着?”
“嗯。”
……乔薇好几天没有见到林依诺,心里也一直担忧着,她几次问罗西:“林小姐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罗西知道林依诺失踪,所以尽量敷衍她:“听说跟莫总出差了,过一两天才能回来。”
今天,罗西得知林依诺已找到,但脚受伤不能走动,便特意来到病房,微笑着对乔薇说——“林小姐不小心扭伤了脚,她还得过几天来看你,乔小姐,如果你想好了,我们可以先给你整容,等你出院时,你的儿子和林小姐肯定会来接你的。”
乔薇一脸担心,“她真的没别的事吗?”
“没有,她很好,只是脚还不能落地行走,她也惦念着你呢,让我向你问好。”
“谢谢!”
乔薇湿了眼睛,抬手抹了下脸上的纱布,幽幽地问,“这整容要花不少钱吧?”
罗西微笑,“请放心,我们医院免费为你做。”
“免费?”
“嗯,这家医院对困难病人都实行免费治疗。”
乔薇感动地流下了泪水,“谢谢你们!”
“那我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动手术?”
“好。”
这边的乔薇憧憬着自己整容完之后,就可以走到阳光下,和儿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不由开心地扬起了笑容。那厢的董啸宇却愁容满面。昨天晚上,他带林丽芸回家,一路上俩人没有交流,到家后董啸宇热情地拥住她想亲吻也被她推开了,她说:“我很累。”
“那我帮你洗澡。”
他亲热道。林丽芸依然面无表情,“你管好你自己,我不是三岁小孩,这些事我自己会做。”
说完,她扔下包就进了香水实验室,把门落了锁。空调开了,董啸宇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许久,林丽芸都没有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了,再醒来,实验室的门虚掩着,但林丽芸不见了。他急忙上了楼,发现她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去推隔壁林依诺的房间,发现又上锁了。显然,妻子又开始跟他分床睡了。今天一早,他起床烧好早餐,去敲林依诺房间时,里面还没有动静,直到兰姐过来,上去帮他叫唤,林丽芸才出来,但眼睛很浮肿,好像昨晚哭了许久。董啸宇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都摇头,“你不用关心我,你关心你自己就行。”
这么冷静冰冷的话不像刚刚失忆的时候,以前她都是瞪着眼睛骂他,讨厌他,但现在浑身冷得让董啸宇心里发紧,忐忑不安。她的记忆是不是全部恢复了?但她又不吵不闹的,也不像没失忆时对他那么温柔,那么爱意深深……所以,董啸宇又无法肯定她是否全部恢复记忆了。他一直想,妻子恢复记忆后,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爱他,看他的眼神肯定是崇拜的,会主动向他示好,主动跟他温存……“丽芸,今天我休息,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吃过早饭,他又向妻子示好。林丽芸却拿起包淡淡道:“我要去医院看依诺。”
“那我也去。”
“你在家吧,你这副冷面孔没谁会喜欢。”
她淡睇他一眼,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董啸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面色微变,看着她,眼底凝结起一抹痛色。林丽芸似乎怕看到他眼里的慌张和痛楚,转身飞快地出了屋……兰姐站在餐桌旁,望着惆怅满怀的董啸宇,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的大少爷是喜欢上大少奶奶了,可大少奶奶失忆了,不爱他了。“大少爷,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她把水果盘递上。董啸宇摇头,径直上了楼,没一会,他突然朝下面喊了声:“兰姐!谁来过我的书房?”
兰姐只好把昨天董太太她们过来的事说了一遍,董啸宇听完心里“咚”的一声,正准备给母亲打电话,他的电话先响了……“儿子,噜噜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瞒我们呀。”
“妈,你想做什么?”
董啸宇肃冷道,搁在书桌上的一只手紧握起拳。朱清莲叹息着,语气里充满了伤感,“噜噜是我的孙子,你说我想干什么呀?你结婚三年,没有一儿半女,我自然想抱孙子的呀,所以,我过来要求莫家人把噜噜还给我们,可他们不同意,我要气死了。”
此时的朱清莲和董灵姗已经出了桃景豪园,因为她们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等不到什么结果。那莫夫人比较高傲,对她们也爱理不理的,老太太坐在她们身边只管摸着油光发亮的菩提珠,只言半句不提噜噜。所以,她俩只好告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