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要闭关复习?”
莫晨光看似平静,内心已酸酸涩涩了。这次同意调到京都工作,他真的是想回来帮她补习,想陪伴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学,给她力量,让她好好考上京都大学。可眼下,他的计划好像落空了。乔薇转开头望着别处,心里也说不出来的难受,“是的,我要一心扑在学习上了。”
话不需要多说,莫晨光听得懂,何况,乔薇相信父亲已经告诉莫晨光不要打扰自己了。然而,邵志辉昨晚没打通莫晨光的电话,今天就没有打,就是今天看到莫晨光,他也没有说。好像告诉了他老子就行了。可偏偏老子莫国强也懒得跟莫晨光说。所以,莫晨光真的有些意外,“怎么突然间就去补习班了?那聂医生给你安排好的学习计划怎么办?”
乔薇微怔,转回头,“我爸爸应该已经告诉他了。”
“哦?你以后也不要他补习了吗?”
“嗯。”
乔薇点了下头,却见他唇角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站起来,不想再跟他聊什么,聊多了,这心里会越难受,“我要回去了,再见。”
“阿薇。”
莫晨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高高立在她跟前,“我有话说。”
乔薇抬头,目光擦过他手臂看到邵兰兰朝这边走来,她急忙拽了拽手,“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兰兰姐很喜欢你,你好好珍惜吧。”
莫晨光听愣了,手指一紧,攥得乔薇手腕有些疼,她皱了眉。“什么你知道了?我知道什么啊?”
“你放手,不要这样!”
乔薇去掰他的手指。莫晨光手臂一收,让她贴近自己,尔后他低沉道:“既然你决定去补习班了,那就好好学习吧,不要有任何的压力和负担,我会……”“晨光!”
他没说完,邵兰兰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又侧了下身子,朝他跟前的乔薇点点头才说,“甜点上来了,爷爷让我出来叫你们进去吃一点。”
乔薇急忙从莫晨光手掌里抽出小手,红着脸,她匆匆道:“我不吃了,我先带噜噜回家。”
她逃跑似的,跑到草坪上抓起噜噜的手,扯着他往自己的小车方向走。噜噜走了一半就赖着不走了,大喊着要跟姥爷回家。莫晨光追上来,又一把拉住乔薇,“我送你。”
乔薇用力掰开他的手,神色焦乱,“不,我不用你送,你喝过酒,再说……再说我高考前,不想跟谁多接触,请见谅!”
莫晨光被她推开了,随后也不管儿子,上了车就迅速离开。等车子通过岗哨,再也看不到莫家大院时,乔薇才刹住车,靠在椅背上,饱含在眼里的泪又喷涌而出……自己真的做得到心无旁骜吗?每次见到他心就乱,无法忘记他,也无法不想他……可是,现在必须冷静,不但是自己,还有他也需要。“噜噜,你快回屋,叔叔也走了。”
此时的邵家大院,莫晨光准备开车去追乔薇,他已从乔薇的神情里看到了痛苦。无论如何,他得跟她谈一次心。如果她真的跟聂可澄好了,为什么她还要痛苦流泪?噜噜听话地走了,而邵兰兰看莫晨光要走,她马上拉住他的手臂,“晨光,你喝过酒了,不能开车。”
“我没喝几口,现在过了这么久,没事。”
莫晨光推开她的手,坚持要上车。“你等等,我让司机来帮你开。”
邵兰兰也不想阻止得那么明显,现在他莫晨光还没有彻底放开乔薇,如果她纠缠他,只能让他反感。她决定顺其自然,只要乔薇坚持爱聂可澄,她机会有的是。“叔叔!”
这时,跑进屋里的噜噜又跑出来,他手里拎着乔薇的包,“我妈妈把这个落在沙发上了。”
莫晨光招手让他送过来,噜噜刚跑过去,身后突然传来邵志辉的喊声——“噜噜,你回来!”
刚走到邵志辉身边的邵兰兰一震,奇怪地望着邵志辉。邵志辉一脸严肃,噜噜不敢忤逆,不解地慢慢走回来,邵志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包,转头对邵兰兰说:“带噜噜进去,让骏飞看着他。”
“哦。”
邵兰兰朝不远处的莫晨光看一眼,然后牵着噜噜进了屋。邵志辉提着女儿的包走到莫晨光跟前,莫晨光伸手,微微一笑,“给我吧,叔叔,我帮阿薇送过去。”
“她人呢?”
邵志辉没给他,而是认真地问他。莫晨光也认真地回答:“走了,说回家看书。”
“你是不是又跟她说什么了?”
莫晨光眨眼,“是的,不过……这,这怎么了?”
“你父亲没跟你说吗?”
莫晨光心里一紧,正了正身姿,摇头,“没有,这两天我父亲没跟我说话,叔叔,你有话就跟我说吧。”
“不要跟小薇说话,不要接近她!”
邵志辉像在下命令。莫晨光两耳“嗡”的一声,困惑地望着他严肃的脸,半晌过后,他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按你自己的心走,既然放弃就放弃,不要藕断丝连!”
“我……我放弃?”
“难道我说错了吗?”
莫晨光神情一黯,苦笑了下,“对,我是这么想过,我想叔叔你清楚的,阿薇更喜欢聂可澄,我想让她快乐,所以……”“现在小薇什么人也不考虑,她也没有跟聂可澄私定终身,我也命令聂可澄不要接近她,你也同样!所以,莫晨光,我现在命令你回屋!你别想着开车!否则我会因为你酒驾拘留你!”
邵志辉说完又严肃地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莫晨光还呆怔在原地,他说什么?阿薇没有跟聂可澄好?我们俩都不能接近阿薇?这么说,阿薇真的要闭关学习了?他转身望着不远处的岗哨,心里蓦然有些焦躁,感觉自己误会乔薇了,可是,乔薇现在没有手机,他们无法联系了。盯着自己的跑车,他凝眸思忖半晌,最终还是走近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