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逆天大战失败,第一纪元陨落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大宇宙到底是什么。这个大宇宙中,一个个纪元地轮回,是什么力量在驱动,那一次次纪元灭世与世界新生?是什么在养那些世界,是什么造就了众生?“那,还是先告诉你,这部分真相吧。”
琳琅天主笑了笑,看向清净界主,似乎在问,我俩谁来说。清净界主接过话,道:“这个大宇宙最深处,在天界中,有一方最神秘的区域……有人称之为源土,因为那是大宇宙生命的源头……也有人称之为天坑……”“在那里,非常古老的时代,有一枚种子扎根于此,从那里汲取这方大宇宙的力量……从而成长,直到……它枝繁叶茂,花开无尽,花落结果……”“嗯?”
太阴界主惊异,她若有所思起来,突然有种细思恐极的感觉。清净界主道:“就像是道种,种在人体之内,它也可能开花结果……而那株开花结果的树,更恐怖……它第一次结果,结出了三千枚成熟的果……这便是第一纪元三千界的由来。”
“什么?!”
太阴界主震惊,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第一纪元,居然是一枚种子,长成了一株蔓延整个大宇宙的世界树,开花结果的产物……三千大世界,不过是它的三千个果子!而三千道果,各个不同。太阴界主喔着嘴,她来到这一世后,从帝尊阁的仙王们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也没有如此精确。“你知道,一棵树,开花结果是必然……可瓜熟蒂落也是必然。”
清净界主继续道。“这株唯一的大宇宙级的神树,它结果的时候,便是一个世界诞生的时候……果实长大的过程,便是该世界内部空间膨胀的过程……果实成熟了,说明它体内的那个世界,走到了最巅峰最辉煌的时期……”“然后开始走下坡路,果实枯黄蔫坏,便意味着一个大世界内部走向末法时代……瓜熟蒂落,便代表,那个大世界的界脉断裂,它开始走向毁灭……”“界脉便是连接果实与神树的枝桠,世界壁垒其实算是果皮……当然,没有人吃得下这样的果实……”清净界主在淡淡讲述,但太阴界主心中,依然掀起滔天骇浪。我原以为,大宇宙的主宰,是一个大人物,执掌天地轮回……现在你告诉我,这个主宰……是一棵树?它孕育了众生,每次瓜熟蒂落便是一个纪元的发展与终结,每次开花结果便是另一个时代的孕育和开始……实在过于惊世骇俗!“所以……这五十个纪元以来,都是这株大宇宙神树,在主宰轮回?”
太阴界主问道。琳琅天主与清净界主,皆是认真地点头,这是她们知道的真相。“所以,太阴,你可以知道,为何修行者要在体内种道种了吧?因为这方宇宙中的主宰,也可以说是一枚道种,它种在大宇宙最深处,大宇宙空间是它的宿主……它主宰这片空间内,它创造的生灵……”“它是一切造物的根源,所以它要毁灭什么,也合情合理。”
琳琅天主淡淡道。清净界主道:“当然,我们也不认为,它创造了一切,便有毁灭一切的权力。”
作为第一纪元的最强一列高手,两位女天帝三观并不扭曲,不会以为造物者有资格毁灭一切他创造的东西。难道父母还有权利,收回子女的性命?这当然不行。“你们等等……我要静一静……”太阴界主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她觉得这个真相的开端,便已经令她情绪剧烈波动了。琳琅天主看向清净界主,两位女天帝轻轻一笑,也很理解太阴界主此时的状态,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她们第一次知道这些的时候,不比太阴界主好到哪里去。过了好半晌,太阴界主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个惊世骇俗,脑洞突破天际都想不到的真相。“好……”太阴界主美眸微动,点头道,“按你们的说法,如今我们第五十纪元的万界,其实也是那株神树结出的果,是吗?”
“没错。”
琳琅天主点头。万界,也不过是那棵树的,一万个果实。“我的天……那这株树,该有多强?”
太阴界主捂嘴,她觉得无力,只需想想那蔓延整个大宇宙各处的界脉枝桠……这株树到底有多巨大!它具有多么可怕的神能?“这棵树并不太强,否则也不会需要我们护道者来保护它了。”
清净界主淡淡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觉得关于这宇宙的本源秘密,那位时空天帝与太极天帝早就知道了。毕竟,可以时空旅行的人,太可怕了,时空天帝可能回到第一纪元开始前的岁月,看到三千界是怎么来的。他便足以知晓,整个大宇宙的本源大秘。“也对……”太阴界主稍缓了口气,这棵树孕育了五十个纪元,但并不代表,它强大到足以面对所有逆天者。就像是父母的儿女,难道未来一定不比父母强吗?“这棵树不断制造轮回,到底是它的本能,还是它有意为之?”
太阴界主抓住重点,质问两人。花开花落,到底是世间规则,还是开花的树它自己愿意开花呢?这个问题,相当有深度。“是本能,”琳琅天主淡淡道,“也是有意。”
“嗯?”
太阴界主皱眉。“它孕育世界,会消耗它的力量,但一旦将众生培养起来,出现大批修行者……它再开始收割时,它会得到更多的力量,还有各大世界的本源……你知道落花,是可以做花肥的吧?”
清净界主看着太阴界主。像是在地里种一棵树。它开花结果后,花落与瓜熟蒂落,化作它的养料,配合这片大地的力量,可以让它来年长得更好。这是本能,也是私心。尤其是,这棵树它有思想的时候。“与我们想的差不多,它要终结纪元,是因为要收割众生的力量,化作自己的养料……哼!”
太阴界主冷笑,这与血祭众生的那些魔修,有什么区别。“反正终有一日,根据大宇宙的规律,瓜熟蒂落后各大世界还是会毁灭……到最后化作一个个死去的枯寂世界……既然如此,何不让那棵树在毁灭前,将那些会被浪费的力量收集起来呢?”
琳琅天主道。太阴界主冷笑:“这句话真有意思……就像是,凶兽看到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便吞吃了他。反正他迟早会死,在他腐烂前还有用的时候,不如让凶兽一口吞了,给他一个痛快的同时还能让凶兽填饱肚子……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逻辑,相当混蛋。难道将死的人,便没有生存的权力了?反正你要死了,所以不如给我利用一下……我去你大爷!琳琅天主摇头:“这不是我的想法,是那棵树的想法。”
“然而你们还在维护它,与之何异?!”
太阴界主猛地一掌,拍碎了身前矮桌,气愤得不行。琳琅天主与清净界主,皆是微微摇头,并没有因太阴界主此举而动怒。“这便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我们不得不站在它这边的理由。”
清净界主微叹,也有些无奈。护道者也知道,那棵树很混蛋,但却有不得不维护它的理由。“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让你们甘愿为虎作伥?”
太阴界主语气越发难听,不善中带上了愤怒。“在天界,那棵树扎根的地方,那一处天坑……其实连接着这片大宇宙之外,更广袤更恐怖的地带。”
“什么?”
太阴界主大惊。虚空中,太极天帝、时空天帝法身、人王冥、截道天帝、光明神、武祖、山海界主、忘川界主、兽神界主等,在一旁窃听的逆天者中的最强一列人,都忍不住发声了。因为,这是连他们,也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知晓宇宙本源,五十个纪元以来,各大世界都是由大宇宙神树结出的果实……但不知道,在那天界浩土的天坑,也就是神树扎根之处,居然连接着更广袤的世界。琳琅天主与清净界主,看到这群大佬的出现,并没有多惊讶。傻子也想得到,太阴界主来套话,帝尊阁的人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来,至少会有人在一旁保护太阴界主。或者,是监视太阴界主与两位绝世女天帝,毕竟谁知道她们三个是不是一路的。“既然都听到了,不妨都告诉你们,若你们听完还非要砍掉这棵神树,我也奈何不得你们……”琳琅天主性格过于冷淡,半点波澜不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