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在源界得到这样的待遇。“人总是在死后,人们才会意识到他的伟大。”
光明神站在断裂的界山之上,天帝府在这破败中屹立,诸位天帝俯视人间。“太极真的死了吗?他分明很强大,最后死得莫名其妙,难道真是阴沟里翻船?”
元天帝皱眉,看向光明神、睡魔、太始、太素。众人转眸,看向太素,发现她不太对劲。“太素道友,你的发色……?”
睡魔瞥一眼,发现太素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是这样。睡魔想了起来,上次围杀太易时,太素便已是这个模样。“你境界有所跌落,唉,素道友不必过于伤心……”太始劝道,他知道自家二弟与太素天帝,那一段关系密切,还以为太素是因太极而伤心白了头。太素摇头:“我只是修行了一桩秘法,分出了部分本源,所以现在境界与元神都不在巅峰……无碍。”
她的确有些伤感,太极的死给她打击也不算小。轻抚了一下小腹,一袭银发的太素,眼角垂落间有些伤心之意。凰祖也在一旁,她看着太素,觉得自己二人同病相怜。她自然早已知道,典风与太素的关系。“界山断了,再也不是世间最高,以后就叫太山吧。”
太始忽然道。“界山纵然断了,倒下来也是一片延绵神山,只是可惜了这片灵根之地……”光明神摇了摇头。……昆仑山。银发太素归来,却看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准备离去。“你……”银发太素问道,“你要去哪儿?”
她对面,那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她有一头火红的长发,晶莹透亮。“太极已死,你有了他的孩子,你是否要生下来?”
红发太素正色问道。当年,典风与太素关系密切之后,典风便时常往昆仑山跑。后来,太素闭关开发了本源分身术,但典风来时不知,那夜他怎么会注意到她的发色变化。银发太素没有拒绝,一夜承欢之后,她发现自己坏了修为,因为她的道宫秘境的精元在极速流逝。她知道,这是有孕了。银发太素怀孕,除非她炼化了腹中的孩子,否则她的本源与另一半的自己,也就是红发太素,两人将难以再合为一人。本源分身术的隐患之一便是,一旦分身的本源不是分出去时一模一样了,那便不能归位合成一个人。“我……”银发太素秀眉微蹙,她看着一头红发的另一个自己,微咬银牙,“我要保住孩子。”
红发太素轻笑:“既然如此,你我不必再见。如今天帝府创立,还有四尊天帝,太素天帝还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
红发太素也善解人意,并不劝更不逼银发太素,炼掉她腹中的孩子。毕竟,那是太极的血脉。红发太素要走,是因为她知道留下也无意义,两人已经分成两个意志,有了这孩子是不可能再合一了。除非,谁愿意舍弃自己成全另一个人。但,她们都有自己的人格,没到必须要做决定的时候,自然不必如此分出生死。“唉……我就不该开发什么本源分身术……”银发太素无奈地道。“是你开发的吗?明明是我开发的。”
红发太素道。银发太素轻哼:“分明是你从我体内分出去的!”
“你才是从我体内分出去的!”
红发太素也很自信执着,坚信自己才是本体。银发太素突然哂笑:“看来这桩秘术还不完美,需要重新设计,至少要让分身听本尊的话才行……”“你有兴趣你继续开发吧,不过我提醒你,可别将自己变成两个人了。”
红发太素轻笑,腾跃上九霄,在银发太素的注视下,远行去了源界宇宙中。“唉……”银发太素轻叹,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遮不住了。“来人……我要闭关,一年……一两年内谁来也不见!”
银发太素命令昆仑山仙宫中的人,为她看守密室大门。源界宇宙中。红发太素游走于星空,看向了星空彼岸,那新开辟的七层天。“去诸天游玩一番,排遣一下心情……”红发太素露出苦闷的笑,她与银发太素都是太素天帝的二分之一,也都继承了本尊的记忆。对于太极,她自然也爱上了,只是谁也想不到,世上的巧合真的就能那么巧。那日她与银发太素刚从本尊分出来,太极就到了,恰好她又在闭关钻研新秘法,于是太极才与银发太素有了那么一段。她承认,心中有点羡慕嫉妒,尤其是银发太素腹中居然有了太极的血脉。这场惊变,令她俩思想与肉身,皆不再统一,难以归位合为一人。原以为,自己也还有机会,但太极的陨落太突然了,就像是个梦。“情不知何起,虽死难忘……但记得真的好痛苦,不如忘了……”红发太素垂泪,她催动法术,封印了曾经属于太素天帝的记忆。“从今日起,我名为素女。”
红发太素自语,给了自己一个新的身份,飞向了七层天。……近一年后。“啊……”银发太素独自于密室中,临盆了。她不敢让其他人知晓,因为谁都会联想到太极,可能会带来恐怖的杀劫,让孩子无法安全成长。可是独自分娩,太过痛苦,她虽曾是天帝,如今也是仙王,但此时与普通女子无异。因为她的孩子,自然也不平凡,一旦生下,必将带走她的许多精元,令她虚弱。尤其是,她的道宫秘境的修行,必然付之流水。“啊!……”“灵玉!”
密室中,跨出一道身影,正是已经陨落的“太极”,典风。典风看不下去了,他隐匿起来是在准备与时空天帝的筹谋,但没想到那一夜的荒唐,居然有了结晶。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独自分娩,在边上还能稳住,典风没那么无情。“你!”
银发太素惊愕,她震惊万分,她亲眼看到太极死了啊,连尸体都被收敛入棺椁了,怎么会!但她的神识告诉她,这不是幻觉,“太极”真的还活着,且出现在了她身前。“稍后再说吧,我来给你接生……”典风苦笑,看来得告诉灵玉一部分真相了。“嗯……?你方才叫我什么?”
她突然回想起典风方才所言。“灵玉?”
她默念几遍,“这名字也不错……反正我也不能再以太素自居了,还是改个名字吧。”
“呃!”
典风却愣住了,他想不到灵玉的这个名字,居然是他一时说漏嘴得来。“快,傻愣着作甚,帮我!”
灵玉大叫,忍不住踹了典风一脚,她感觉到孩子要出来了,让典风赶紧接着呀。典风这才回过神。“嗡隆隆——”昆仑山苍穹之上,异象展出,一轮太阳当世;一轮皓月当空,纯阳至阴之力,弥漫在整座昆仑山。“啊咿呀哇啊……”密室中,灵玉成功诞子。“竟然是双生子?”
灵玉喘息间,笑问道。典风呆愣且僵硬地点点头,因为两个孩子刚出世,便是大帝境界,且他们的体质令典风感到惊悚。“太阳圣体、太阴圣体……呃!我的天,不会吧?!”
典风惊了,腿肚子都颤了一下,颤得牙床发冷。断古的太阳圣皇和太阴圣皇……居然都是我的儿子?典风表情呆滞,实力诠释了,何为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