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城栎的瞬间,顾白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她原来想着,不要让季凌宸和洛城栎碰面。没想到,还是狭路相逢了。洛城栎身上已经换了一身湛蓝色的西装。他很适合湛蓝色,湛蓝色穿在他的身上,将他承托得像一个贵公子一样。可是,此时,这位贵公子脸上的微笑却已经破碎。他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季凌宸和顾白的身上,连目光在两人身上盘桓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了顾白身上的那件外套上。不管是谁,都能看得出来,那是男人的外套。季凌宸的外套。“走吧!”
季凌宸似乎没有看见洛城栎,扶着顾白的肩膀往外走。路过洛城栎的时候,顾白明显感觉到,洛城栎的目光变得凌厉。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此时的季凌宸一定死了千万遍。“顾白!”
洛城栎伸手捉住了顾白的手腕。他看着顾白,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问:“你不是答应,和我出去了么?”
“我……”顾白瞧了季凌宸一眼。可是,季凌宸看也不看她一眼,他的视线落在洛城栎的脸上。季凌宸眯着眼睛:“放手!”
“该放手的,应该是你吧?”
洛城栎抬眼,森冷的睨着季凌宸:“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算什么?”
闻言,季凌宸却笑了起来。看向洛城栎的目光就像看笑话一样,季凌宸挑眉:“未婚妻?洛城栎,你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么!”
“你什么意思!”
洛城栎的声音瞬间变冷。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自己和顾白之间的关系。“什么意思?”
季凌宸的语气嘲讽:“当初,以秦笙未婚夫的身份继承了秦氏集团,才几天的时间,又成了顾白的未婚夫?”
他的话就像两柄剑,分别刺向洛城栎和顾白的心口。两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对洛城栎来说,曾经是秦笙的未婚夫,这是他不得已的选择。对顾白来说,洛城栎对秦笙的残忍,就是她最大的痛脚!见洛城栎的脸色变白,季凌宸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他继续说:“还有,希望你记得,早在秦宅,顾白就说了,你不配当她的未婚夫!”
季凌宸气死人不偿命,洛城栎被气得脸色惨白。他看向顾白:“顾白,你怎么说?”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季凌宸冷哼。可是,两个男人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顾白的身上。顾白挠了挠头,她能说,她不想看见这两个臭男人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两个人的目光太紧迫了。顾白吞了口口水,看向洛城栎,低声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闻言,洛城栎的脸色一白。同时,季凌宸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挑眉,挑衅的看向洛城栎。“我也不是你的女人!”
顾白硬着头皮,朝季凌宸道。闻言,季凌宸的脸色一变。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从眼睛里像是会迸射出火花来,将顾白燃烧一样。见状,顾白嘿嘿的咧了咧嘴:“那个,你们俩冷静一点。我说的,这不是事实么?”
干嘛两个人都看着她呀。她说的都是真话嘛。可是,这两人的目光,简直要把她拆驰入腹啊。“呵……”洛城栎冷笑:“季凌宸,看来,你也没有成功嘛!”
“是啊。革命尚未成功,我还需继续努力!”
季凌宸笑了起来,毫不在意洛城栎的嘲讽:“可是,你没看到我的阿白,身上穿着谁的衣服?”
我的阿白?听到这四个字,顾白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她瞥了季凌宸一眼,对这个臭流氓的无耻表示服气。这天底下还会有比季凌宸还不要脸的家伙么?不会。顾白表示,她没办法和这俩交流了。而洛城栎则因为顾白没有反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顾白?你们真的?”
他的声音都有点发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愤怒。可是,在看到顾白有点颤抖的肩膀时,洛城栎的怒火忽然就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和顾白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你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你这么个外人,能破坏的?”
说着,洛城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伸手去丢掉顾白身上的外套。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落在顾白身上,已经被季凌宸捉住了。季凌宸冷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女人!”
“你给我放手!”
瞬间,走廊内剑拔弩张起来。顾白看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连忙往后缩。万一城门失火,殃及她这只小池鱼了怎么办?而季凌宸的身后,那些保镖看见季凌宸和洛城栎准备动手了,顿时都围了上来。而洛城栎身后的保镖也没闲着……顿时,酒店走廊内,充斥着浓浓的硝烟气息。顾白看着,嘴角抽了抽。她偷偷地往后面缩。男人打架,她这个小女人还是不要凑热闹了。说不定,还能偷偷逃走呢。可是,顾白才刚刚往后挪一步,她就被季凌宸捉住了。他笑着看过来:“阿白,你想去哪里呀?”
他分明在笑,可是,顾白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冷峭。仿佛,只要她说错了一个字,他就揍她?瞬间,顾白的胆子从拳头那么大,缩小成了针尖。她谄媚的笑:“没。我就是觉得,得给你们腾出场地,不是么?”
闻言,季凌宸和洛城栎都是一讪。他们还没打起来呢,这小东西竟然就开始给他们腾出场地了?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用腾场地!”
季凌宸手上一使劲儿。顾白便被拉着撞进了他的胸膛,脑袋被撞了一下,顾白轻哼了一声。“放开她!”
洛城栎见状,脸色再次阴冷起来。见状,顾白连忙嘿嘿:“那个,也没什么啦。随意一点!”
“不行。你是我的未婚妻!”
洛城栎坚持着这句话,仿佛,这句话就是他站在这里的支撑一般。听到“未婚妻”三个字,顾白就不愿意再听他说话了。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个身份呢?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对她顾白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