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单用过朝食再次赶路时,地上的积水大半已经散去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可饶是如此,这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京城西郊的落英山庄时,饶是身子不弱的徐依萱也跟遭了瘟的母鸡一般,焉焉的,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后悔了?”
陶瑾瑜有些心疼,本想将徐依萱抱回屋,却不想自家小媳妇死活不乐意。“这庄子……你的?”
徐依萱顶着一张脸色阴沉的晚娘脸,拽着白发苍苍的陶瑾瑜那衣袖不放,磨了磨后槽牙。此前,徐依萱让白苏几个在京城西郊附近,想法子收购庄子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下一个小小庄园。隔壁那种满十里桃花的庄子,却是死活打探不到幕后的主子是谁。现在么……“嗯。”
陶瑾瑜难得并不否认。当然,明面上这地契上的名字,肯定不是陶瑾瑜,甚至连镇国公府任何一人都没关系。要不然,当初被启惠帝下旨抄家时,早被没收了。附带一句,启惠帝自打两袖空空后,最近这一年多,似乎惦记上了各家权贵世家的钱袋子,没少找借口往外抠银子。以至于朝廷君臣间,关系很是微妙。“我突然发现,夫君似乎家底挺厚实的。”
徐依萱半眯着眼看向陶瑾瑜。的确有那么一丢丢家底的陶瑾瑜,笑道:“回头分了家,这些都是娘子你的。”
“分家?这怎么可能。”